边月随弓影
“16号,无事”薛敏在日记中写到,回头看了看已经睡熟了的队员们,欣慰一笑,添上几个字众人平安。她顿了顿笔,还想在写些什么,思绪一会,最后合上了日记本。
夜晚好久没有这么安静了,薛敏盯着那高高挂起的月亮发呆,大概是月光太亮,刺痛了她的双眼,泪水不自觉的流下,凉冰冰的。
“头,你还没睡啊?”童玲玲迷迷糊糊的问到,薛敏回过神来,赶忙擦擦眼泪,温和地说“我马上睡,玲玲。”“哦,头”童玲玲应了一声,又躺了回去。薛敏笑了笑,为童玲玲盖好被子,回到床上,拿着小队的合影,‘玲玲,柳如烟,欧阳兰都很好,刘成……也很好,你现在在哪?好吗?’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到。
13天前,冷月因其有共党之嫌被捕,经查属实,执行枪决。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惊呆了所有的人。小队的人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薛敏知道冷月不可能是他们口中的共党,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想保护谁,而这个谁,就是薛敏她自己。薛敏想问个清楚,可得到的是冷月的谩骂。事发突然,又是证据确凿,连申辩的时间都没有,不足三天,便下达枪决的命令。不过并不是很顺利,据押送士兵言,冷月被几个神秘的人救走,惹的金站长大发雷霆,险些因血压太高住进医院。冷月走的那天,薛敏发现了冷月留给自己的信,和那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信中说明了离开原因,令薛敏愧疚不以。事后金站长以排查共党之名,进行大规模的审查活动,薛敏等人是其重点审查对象,那封信和证明文件,在活动中化为灰尽。为期4天,人心惶惶,最后到也查出几名对外宣称的共党,有的被当场击毙,有的被当众处决,还有死在受刑架上,都死的干干净净。金站长受到上峰的嘉奖,每天笑嘻嘻的,心情大好。女子小队几人,虽有牵涉,好在有惊无险,但冷月的离去是小队所有人心中最大的阴霾。整整13天,冷月消息全无,生死不知。
刘成坐在台阶上一支一支地吸烟,愁绪万千。他在下一个决定,因为他即将调离南洲城,不知道该不该提前告诉薛敏。刘成一向行事果断,但对薛敏俩字儿,总是会犹豫再三。他深知冷月离开对薛敏的打击,自己若在调离,他在担心薛敏。刘成的调令是两天前下的,125军军长顾得韬亲自要的人,是秘密调离。天一点一点的透出了光,黎明来了,天要亮了。烟头堆积成小山。刘成看着阳光一点一点蹦出,掐灭了手中的烟。
新的一天,阳光正好。
“刘老弟,能得到顾军长的赏识,日后不可限量啊!”金站长笑咪咪地拍拍刘成的肩“若日后发达,可不要嫌弃金某人啊!”
“站长言重了,刘成还要感谢站长的知遇之情,刘某能得顾军长的赏识,这期间站长辛苦了”刘成笑意满满地回应。
“报告,站长该出发了”旁边的士兵恭敬地说道。“好,到了要报个平安,刘老弟。”金站长摆摆手,笑意未减。
“敬礼”刘成工工整整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随后上车。
金站长看着那辆车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这个刘成,总算是请走了。”金站长长舒一口气。
“是啊,他走了,站长您不就可以……”胡秘书躬这腰,毕恭毕敬地附和着。
“刘成是个人才,可惜和那个顾得韬一样,风头太盛,令人讨厌。”
他背手,昂首阔步。胡秘书小心翼翼地跟着他,搭着话“是啊,是啊!风头过盛会栽跟头的,那个女子小队”
“哼,女子小队那帮女的和他一样,目中无人,那个薛敏,那个冷月敢掀我桌子,她最好永远不要回来。”说着露出一刹那的凶色,胡秘书心中一惊,他见过金站长的手段,阴险狠毒。外如猫,内如虎,这是胡秘书对金站长的评价,他喘喘不安,盘算着如何给自己留个后路。“等会,把薛敏叫来”回到办公室,喝了口茶。又是一张笑容满面的脸。
“好的,站长”胡秘书应到,退了出去。
“薛敏,呵。”一个模糊的声音传出。
刘成正在赶往125军的路上。他坐在车里,想起刚刚金站长的样子觉得好笑。他最后还是没有当面告诉薛敏他离开的消息,有些愧疚。他将薛敏的照片护在手里,轻轻地说“薛敏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同时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便是薛敏的往事。‘老沙,我让你查关于薛敏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去薛敏所毕业的学校查过了,查无此人。’他的脑海里重复着那段对话,查无此人。刘成靠着车窗,有个大大的问号。‘薛敏,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暗想。
陈氏公馆。
陈寂搂着一个身穿和服的日本女人。他解开那女人的衣服,一只手伸进衣服里乱摸,一只手拿着酒杯大口的喝酒,衣冠不整。
“陈寂君,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间。”女人想把他扶回去。陈寂搂着她的腰,反手将她按在沙发上,亲了她的脸,醉醺醺一脸得意的说“小妖精,不用回屋。在这就行”粗暴地撕开衣服,露出雪白的皮肤,他吞了吞口水,女人娇弱的叫了一声“陈寂君”陈寂直了眼,扑了上去。
“酒井中佐,里面请。”陈公馆的管家殷勤的迎上来。并不经意的向小厮使眼色,小厮会意。
“老爷”小厮冲了进来。那两人正打得火热,陈寂被吓了一跳,怒骂到“谁叫你进来的,滚”。见此情景小厮吓得哆嗦“老……老爷,清……”
“滚,没听见吗?”
“呦!陈寂君,火气真大”清泉走进来,这样的景象不由得楞了一下,之后微微一笑,鼓鼓掌“陈寂君,好福气啊!”那女人蹭的坐了起来,扯了和服遮住自己。陈寂稍稍整理一下衣服,翘着腿,掐着那女人的腰,上下的噌。
“还行,还行。主要是身下的人好,特别是日本的。”他拽过那女人的手“你说是不是啊!山口纯子小姐”山口纯子头压的很低,好像在害怕,没有回答。
“我看陈寂君现在不放便接待我这外人,我们该天在谈。”酒井清泉挂着笑容“哦,对了,用餐愉快。”出门的那一刻变了脸色。
“酒井中佐请慢走”出了陈公馆,“情况怎么样?”旁边的副官问到。“耗,不知道你的家人能不能等”
房间里,陈寂将山口纯子推在地上,说道“纯子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吧!”
纯子迅速换好衣服,对视这他“你耍我”
“1,2,3”纯子躺在地上,发觉自己没有任何力气。“你混蛋”
“一点麻醉剂而已”陈寂扛起山口纯子走向内室“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哈哈哈”他大笑着。
陈公馆周边不惹人注意的角落,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冷月装做找东西的模样,暗暗观察陈公馆的动向。门卫,明兵,暗哨,还有藏在楼顶的狙击枪。她在心里默默地记着。酒井清泉的车带着怒火里开,一小队的日军紧跟其后。冷月瞄了一下,看看周围,悄无声息地离去。所谓的被人救走,不过是金站长放冷月走的幌子,冷月离开是为了执行一项秘密刺杀的行动,陈寂原潼州秘密情报处副处长,三个星期前倒戈投向日本人并带有重要情报,如情报泄露将给潼州的地下组织和渭河城的潜伏人员造成重大损失。冷月的任务是杀掉陈寂拿回或催毁文件。在她之前有几次刺杀,但均告失败。之前失败给了日本人的警惕,陈公馆明的暗的都增加了一倍,冷月行动过一次,险些丢了命,还受了伤。任务难上加难。
“有意思”说话的人从黑暗里走出,很随意的便装,干净整洁。看向冷月离开的方向,露出一点点的坏笑。
“你傻笑什么呢?”是一个女声,接着一拳打在那男的后背。男子怪叫一声,疼的龇牙咧嘴,“鄂…佳音,你能不能有点女人样?”男的指着鄂佳音,却是一脸委屈。鄂佳音白了他一眼,照着他的鞋狠狠地踩一脚,得意的走在前面“江伯谦先生,你在不跟前,你心仪的小情人要跟丢了。”江伯谦还没缓过来,一瘸一拐地跟上去,小声说“恶毒的女人没人要,鄂小胖子。”
“完了吧!跟丢了吧”鄂佳音在发现冷月不见后说“都怪你,不快点走。”
“还不是你踩我”江伯谦无比心疼自己的脚,一脸悲伤的看着她“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江鄂两家本就是世交,江大少爷整日不着家,在外沾花惹草,惹出不少事端。江老先生大为恼火,就拜托鄂佳音看管他,随时汇报行踪。而鄂佳音找到出家门的借口就欣然接受了,寸步不离地跟着江伯谦。江伯谦和鄂佳音从小打到大,每次都是栽在鄂佳音手里。‘防火防盗防佳音’成为了江伯谦保命的准则。这次鄂佳音贴身跟他,江伯谦怎么甩都甩不掉。他的心里暗暗叫苦,感觉自己小命不保。鄂佳音敲着手指,瞅着江伯谦哀怨的眼神,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跟着他不过是借口出门,哄骗她家的老头子。自己是有事情要做,谁懒得管他啊!鄂佳音心想。
“啊”的声尖叫。
江伯谦被踹的单膝跪地上,后面冷月按着他的肩,枪硬生生顶在他的后背。江伯谦心里一凉。
“你们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有事吗?”冷月扣动扳机。江伯谦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转身抱住冷月的腿,哭喊着“快带我走吧!那个女人打我,我要和你走。”指着已经呆住了的鄂佳音。冷月目瞪口呆看着一个高大的男的抱着自己的腿撒泼,怎么甩都甩不开,还不要脸的让她把他带走。冷月无表情的脸有了波澜,被江伯谦吵的不行,果断出击。胳膊肘用力地打某人的脖梗,然后瞬间安静多了。冷月嫌弃地将他踢向一边。看着鄂佳音。
“漂亮”鄂佳音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对视几眼,莫名地笑了起来。江伯谦死鱼状的趴在地上,被无视了。
这边薛敏刚从金站长的办公室出来,细细回想着他的话。
“薛敏啊。你看刘成走了,这个行动科科长的位置便空了出来,我推荐你,怎么样?”
“我?刘成走了?他去…干什么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他没告诉你,这个刘成。”
“他……可是?科长我……”
“没什么可是的,我觉得你很好,就不要谦虚了。就这样定了。”
“薛敏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啊!好了,就这样。你出去吧!”
“这……好吧!”
‘金站长为什么要这样,如此强烈的要求。刘成被调走。冷月的那份文件表明金站长没有停止对共党的排查,即使有了那次清洗活动。如果是对我的怀疑,那么又为什么将我安排到他的身边。张金泰事件金站长对我已经起疑。监督刘成呢!是为了试探我俩?’薛敏思虑万千,她将白鸽勋章紧紧地握在手里。‘无论如何,今后要万分小心才行’薛敏暗下决心。
薛敏回到宿舍发现人都不见了。“人呢?都出去了,瞎溜达。”薛敏按按头,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打不起来精神。索性躺在床上休息会,自打冷月出事她便极少休息,怕乱想所以都处在清醒忙碌的状态下。薛敏并没有注意到在她书桌上的信,是刘成留的。
外面柳如烟、欧阳兰和童玲玲悠闲地逛街。柳如烟东瞅瞅,西看看,见到首饰和胭脂便两眼放光的往上扑,拦都拦不住。欧阳兰鄙夷地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童玲玲在旁边乖巧地帮着挑样式。其实她们逛街的初衷是给薛敏买补品,现在嘛,被柳如烟拐带跑偏了。
刘成还在途中,不知后绪如何。
陈公馆内室,陈寂将山口纯子扔在床上,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将屋里的窃听器弄成盲音。
陈公馆挨着的楼上,“报告,出现杂音。”一个日本兵说道。
“快去报告酒井中佐。”一个军官模样。
“是”
陈寂撕下了胶带,正个人都压在山口纯子的身上,几乎是脸贴着脸,“你说你来这干什么呢?和我接触了这么多回,我会对你好点的。”他明明是笑的,却让山口纯子感到恐惧,呼吸不由得加重。
“你要干什么?”山口惊恐。
“别害怕啊!”他抚摸着她的脸,很是温柔。转手拿起剪刀,朝着山口狠狠地刺下,山口吓得双眼紧闭,却不敢叫出声。剪刀从她的耳边划过,大半插入床内。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我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死了一个人,他们不会杀我的。”
“我说,是她派我来的,我只是个舞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发抖。“还有呢?我的父母呢?”他狰狞的怒吼着,“你说啊!”他掐着她的勃子。“我,我听她说,她要给你的家人最好的待遇。然后我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了”她要哭了。终于放开她的勃子。
“乖,不用怕”他安慰着。起身将窃听器恢复正常。然后他开始亲吻山口纯子,他轻咬着纯子的耳朵,“你叫啊!没听见吗?”
“报告恢复正常了”传出一阵阵爱媚的声音。
江伯谦是被鄂佳音的一碗水泼醒的。
“怎么是你,她呢?”见到满脸嫌弃的鄂佳音,江大少爷很失望。
“她被你吓跑了”
“怎么会,我这么的英俊。”
“恶心”不加掩饰地说。
冷月回到自己的住处,思考着行动方案。近一星期的观察,她基本掌握陈公馆的外围情况。她要尽快解决这个任务,归队。
江伯谦被打晕之后的时间。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一个星期前天见过,新诚药行。你的左臂受枪伤,失血过多,我俩恰巧路过”
“是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是医生,救受伤之人,乃本能。”
“谢谢你,但不要在跟着我,很危险。”
“喂,就这么走了”
日军军部。
酒井清泉站在窗前,慢慢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挑望远方。阳光甚好,透过窗子映射她的脸上,清泉喝了口酒,她很喜欢被阳光倾撒的感觉。
“报告”是她的副官。
“进”
“中佐,刚刚传来消息陈寂的监听出现了短暂的盲音。”
“哦?盲音,这个家伙真是麻烦。跟我们一直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用监听了,他想见他的父母就让他见。不总有点警告才行。”
“是,可他手里的东西……”
“这种人软硬不吃,不过还好他算是个孝子,暂时能压住他。3个月他提供的情报也差不多了,等换出他手上的东西,就送他离开。”
“这会不会便宜他了”
清泉笑了笑,看着手中的酒杯,酒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可惜了这清酒”她背着手说。
“是,我明白了”副官盯着那碎了的酒杯说。
金站长办公室。
金站长摇晃着椅子,脑海里不断想着‘刘成,薛敏,女子小队,不着急,不着急。”他想象着自己建立功勋,受到他人仰慕那天,眼睛都含着笑。
薛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晃晃头,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下,看下表,“都这个时候了,这仨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她正要出去,童玲玲急匆匆的进来。
“头”她明显是跑回来的,大气都没喘匀。喝了一大口水,缓了缓气说道“头,兰兰姐她们被困在赌场。那里的人让你过去。”正在帮童玲玲顺气的薛敏听了,脸色微怒,指着童玲玲说“你们简直是胡闹,
谁让你们去那的”
被薛敏吼,童玲玲着实吓到了,小声说“那个因为如烟姐说只是小玩一下,不会有事的。”
“柳如烟,又是柳如烟,等回来你们几个……”薛敏压着火,出了门。
童玲玲舒了口气,跟了上去。默念到“如烟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薛敏和同童玲玲刚到门口就被里面的人请了进去,就看到欧阳兰和柳如烟被几个大汉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其他地方还有几个断了腿的椅子,坐在桌前正中间的人,头发梢白,不慌不忙地喝着茶水,手指很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见到薛敏平静而礼貌地说“请坐,看茶”相比周围五大三粗拿着刀和斧头的壮汉真的是慈善的太多了。
欧阳兰和柳如烟见薛敏来,便挣脱了按着她们的人,柳如烟柔了柔发麻的肩,很不客气地推了其中一个人,轻骂一句“走开,老娘的肩是你能碰的吗?”欧阳兰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一个微型炸弹,准备随时大打一场。童玲玲站在薛敏的身后,紧张地看向欧柳两人。
“这位小姐是她们的头?。”那人看着神态端庄,正在细细品茶的薛敏问到。
“小辈姓薛,她们是我的妹妹,贪玩,坏了洪爷的规矩,请洪爷见谅。”薛敏轻放手中的茶杯,同样看着对面的人。
“薛小姐怎知我就是那洪爷,不是这家赌场雇佣的伙计呢?”
“听闻洪六爷虽然常在赌场却生性平和,待人处事谦和有礼。酷爱茶道,茶几乎不离身。今日我前来,若是其他人的地方被惹了事端又怎会有如此温和的态度,更何况以茶礼相待呢!”薛敏有条理的认真分析到。
洪六爷本名不知是什么听说姓沈,改名是因为在他开始做生意时道士告诉他洪和六字可以改变他的运势,故江湖人称洪六爷。据传早期靠贩卖军火发家,后以经营钱庄和赌场闻名。其中赌场生意最为壮大。当然洪六爷之所以能吃的开还有一点,就是他的四海赌场注资的的人很多包括政府主官和军界大佬。以前不是没有人惹过,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在南洲成柳如烟可是打了头一枪。
洪六爷听了豪爽地大笑几声,说“小姑娘,我可不是什么温和之人。你即知我是洪六爷,那你不会不知道坏了我的规矩是什么后果,你的妹妹砸了我的场子,伤了我的人。害我丢了面子。这该怎么办?”边上的人给洪六爷换了杯新茶,他触了触杯壁,说“小姑娘,茶凉了,可就影响了味道。”
“即然坏了六爷的规矩,那就用六爷的规矩挽回六爷的面子。我是她们的姐姐,管教妹妹无方,那六爷的面子就由我找回,六爷您看如何?”‘咣当’一声,一把匕首掷到薛敏面前。薛敏看了一眼匕首,笑了一下。
“薛小姐,好气魄”透出点点欣赏的语气。“不过,她们是两个人两只手,你用一只手,我不划算啊!”
“干什么,你们”两名壮汉收到指示,将欧柳两人死死地按在桌面上,同时又有人按住她俩的右手。欧阳兰反应不及,那枚微型炸弹掉在地上,滚远了。
“姓洪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老娘,不就是拆穿你们出老千吗?砸了一点东西吗?你还号称爷,却威胁我们这几个女的。”柳如烟见状气等直骂娘。欧阳兰见炸弹脱手,气愤更是浮在脸上。
“这是什么意思?”薛敏表面一就平静的问到。“六爷,怎么怕我们跑了不成?”
“当然”洪六爷喝了一小口茶,笑着说“她们打伤了我这么多人,当然怕,如果你们跑了,我的面子丢的岂不更大?”指了指桌面上的牌和骰子“小姑娘,选一个吧!如果你赢了,就按你说的做。如何?”
听了这话柳如烟更恼火“赢了你还要砍姐大手,你这个老王八蛋”柳如烟拼命挣扎嘶吼着。“姐大不会赌,我跟……”‘当’一把匕首插在柳如烟的眼前,柳如烟吓的一抖,硬生生地把那半句话咽了回去。
吓到了不止是柳如烟。欧阳兰睁大了眼睛,回神后“老瘪三”童玲玲不自觉闭紧眼,薛敏暗中握一下童玲玲的手,发觉薛敏的手冰冷的不可思议。更加担忧眼前的局面。
“洪六爷,那我们开始吧!”薛敏拿着骰盅,将骰子一个一个地放在骰盅里。“您请”
“小姑娘,你想好了”
“当然,一只换两只,我很划算的。”依旧是平静自若,语气悠然。
“好,痛快。”示意可以。
薛敏和那位洪六爷一同进行。骰子在骰中里疯狂的旋转着,发出沉闷而有节律的声响。手腕间的转动游刃有余,薛敏闭着眼睛,细听着那碰撞声,在某一瞬间睁开眼,手上的动作也随即停止。打开,全部六点,完美。
洪六爷拍手称赞,“小姑娘,藏的很深嘛。”
“六爷该您了”薛敏微笑着。
“我就不开了,你赢了。”
一个人按着薛敏的手,手起刀落,鲜血淋漓。
“姐大/薛敏/头”发出一阵惊呼,动作太快来不及反应。
“老王八蛋,别让老娘在大街上看见你”柳如烟刚从赌场里出来就开始了骂街行径。
“这不都怪你,还有脸在那学泼妇骂街”此时的欧阳兰真的很想在背后踹柳如烟一脚。“你不说在赌场你就没输过吗?说什么自己是赌神,都是瞎胡扯。还不如薛敏摇骰子摇的好。”欧阳兰心里十分地不痛快,这是她从军这么多年最窝囊的一回,被几个她瞧不起的赌徒弄的差点丢了命。
“行,行。我瞎胡扯还不行吗?”柳如烟没好气地怼回。这次柳如烟已经没办法正面反驳了,谁让她是这件事情的起因呢!她兴致勃勃地进去,万万没想到在阴沟里翻船,栽在自己的最擅长的科目上,况且还输的这么惨。柳如烟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在进赌场了。
薛敏瞅着那时刻不忘斗嘴的两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童玲玲在一旁搀扶着薛敏,“头,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玲玲,我没事,血已经止住了,回去你给我上上药就好了。”薛敏笑着摸摸她的头。童玲玲应和着,其实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说薛敏是个骗子。她分明看到她手上的纱布一点一点变成鲜红色,还在不停地渗血。
“六爷,您这是……”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留了情”洪六爷转着戴在大拇指上玉戒指,说“你觉得她们是什么人”
“她们,世家小姐?走江湖的,可瞅着也不像,难不成是……”
“随机应变,处事不惊,身手敏捷。她们可不是一般的军人,你要真把那个领头的手剁了,那几个姑娘还不要把我这四海赌场给炸了。到时候我这赌场可就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可她们真的敢这么做,咱这也不是谁都能捅的起的。”
“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就没见那个姑娘家刀都按在脖子上还骂人骂的这么欢实的,那两位可不会顾及我们的被后有多少人。”
其实柳如烟和欧阳兰在薛敏没来之前就这么想了,更何况薛敏之后因此受伤。只不过都被薛敏强制压下去了。
“是啊,我也没见过骂人骂的这么溜的姑娘。对了,少爷来信了,说马上到南州城”
“真是好久没见他了。”眼里有了关心和期盼的意味。
迎面一个身穿长衫的,戴着帽子并压的很低的男子,怀里抱着一本书,上面标着几个大字‘饮水词’。整体看来很有文人雅士的风范。与薛敏等人擦肩而过。薛敏回头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位偶然碰到的男子“饮水词,容先生的词。”
“什么,头儿,什么容先生?”
薛敏沉默不语,好像在回忆什么。
回到宿舍。
童玲玲为薛敏重新包扎伤口。“好在只是皮外伤。头儿,这手近几天不能沾水,会感染的。”
“好了玲玲,我没事的,几天就好了。”
“那个,姐大。”柳如烟终于逮到机会凑了上去。因为赌场的缘故,一路上薛敏都没理她。
“干嘛”薛敏并不想理她。
“好了,姐大,我错了。我写检查行不行。”柳如烟发誓,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姐大,问你个事呗,你咋知道洪六爷的,还有你什么时候会玩骰子的,我咋不知道?”
“头儿,我也想知道?”
欧阳兰没说话也是好奇满满。薛敏看看柳如烟又看看那两个人,“你们真想知道?”
“洪六爷是我在赌场执行任务时调查的。至于我的赌博技术也跟你进了这么多回赌场,没见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是吧!柳如烟”
“是,见过猪跑。”柳如烟接到。其她人低头偷笑。“不对,姐大你为什么说我是猪?”柳如烟的脑袋反应过来。
“如烟姐,你如果是猪一定是最可爱那头”
“那是猪中一支花嘛!”
“那是老娘我貌美如花,当然可爱,当然是……哎!不对你俩说谁呢?”
“你猜喽!”那两个人笑成一团。柳如烟冲上去打成三个人纠结在一块。
薛敏表情开始严肃突然喊到“全体起立,操场集合,负重跑步20圈。包括我。”
“啊!”
“啊什么啊,柳如烟翻倍。”
“啊,姐大,我,不是
“这我就放心了”欧阳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