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夜独白
超市砂糖橘台前挤满了挑拣的人,一个中年男子夹在人群中手里抓着一个橘子,把另一个包开的塞到嘴里吃着,我挑着橘子一直用眼睛看着他,他吃完又抓起一个欲包时看到我在盯着他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依然抓着两个橘子走开了。我的视线跟随着他,他回头看我依然盯着他,加快消失在人群里。
假如吃橘子的是大妈,或者女性,也许我不会这样盯着他们看,我会劝阻,但对于这样的男人,除了厌恶,更多的是瞧不起。
拎着两袋子物品从超市出来,天冷东西有点沉,看到路边有跑活得电动车,两站地不到10块想还是做公交吧,走出几步我停下了,那个五十多岁的车夫嘴有点歪,突然心里有些自责。在这即将大年的冬夜,谁还会这么晚在大街上等活,我怎么如此小气了?于是转身想回去坐,见有一对年轻情侣上了电动车,才提着袋子往公交方向走。
二十岁到四十岁的跨越里经历就像一本书路上大脑一直在转。二十多年前,很年轻很年轻的我,在家乡的小城,碰到一个无法变辨别年龄的残疾人在路边,被围观着。这是一个卡车司机,四川的,跑车去上海中途出了事故,车毁了他腿也折了,合伙人把他扔医院跑了。他一路乞讨,一路蹭车来到我们这里。在那个大哥大刚兴起的年代,通讯还不发达,他无法和家人联络。
我当场差点流下泪来,于是我来到司机身边拿出一百元钱,然后开始号召大家捐钱,就这样有十块有二十,还有五块的,很快有了一沓不很薄的钱。有个年轻的爸爸说出来接孩子,没带钱,主动和我帮着残疾司机募捐。那天年轻的爸爸和我一起把残疾司机送到了车站,我打车,年轻爸爸带着孩子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
募捐了三百多元,问清清楚司机家乡,他要回去得做到成都,而我们小城没有直接到成都的火车,中间需要倒两次车。只能买到从小城到石家庄再倒车西安的车票,西安到成都的需要到了西安才能买。我用自己的钱给他买好了到西安的车票,又买了些药品还有食物,水,因为他的腿伤还没好,他说一路上都在疼。车是凌晨的,我又给他租了一个车站临时休息铺,年轻的爸爸和我一起把他扶进临时休息室,我们再三叮嘱服务员等他上车时一定帮忙照顾他一下,服务员满口答应。
离开时那个司机拿出身份证,这个看上去有三十岁的人竟然和我同龄。我的心更疼了。时隔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道那个同龄人是否回到了家乡。想当年为司机募捐买票等花了二百多元都没一点犹豫,而今天的我仅仅因为十块钱,而且我是被服务,人家为我提供服务,我却如此。
也是从那年起,做了二十余年的公益。在当时,并不知道公益这个词。就是从那次司机之后,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家贫的女学生,每年固定的给她汇款,连续三年到她参加工作。从那再未停止各种公益。
干花,依然遮挡不住它的美丽那个司机模样已经记不清了,但我一直惦记他是否回到了家乡,惦记他如何生活的。
人生是个未知,只要生命不息,就会有太多的变幻。有时扪心自问,是因为这两年的境遇过于节俭了,还是金钱于我看得更重了,答案是两者都有吧。金钱是个好东西,它能帮你实现很多愿望,甚至帮你更快的成就理想,但金钱有时未必是万能的,只有人性里的善良,美好才是最长久,最无价的!
幸好,我的善良与美好一直在,一直没有因为岁月,因为变幻而失去,在这即将大年的冬夜里书写到此,独在异乡不觉的孤单,因为爱与我一直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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