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encroach》.第九章

“让我们想象一下没有蝙蝠侠的世界，黑帮重复无聊的赚点小钱，警察按部就班一桩接一桩的破案，这太无聊了，所以我改变心意了，我不想让里斯先生毁掉这一切，

我怎么能享受所有的乐趣呢？ 

让我们给每个人，一个机会，如果科尔曼·里斯60分钟内没死，我就会炸掉一家医院~”

Joker犯罪预告一出，整个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过海大桥上堵满了汽车，鸣笛声不断，各个街区人潮汹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警方也不能确定Joker要炸哪家医院，所以在一小时内，哥谭市所有医院，病人和医护人员都会紧急撤离。

电视台大厦前，围满了哥谭市民，人头攢动，像火苗一样跃跃欲试，他们在等着那个要曝光蝙蝠侠的科尔曼.里斯。等他出来时，所有的人都沸腾了。

—— 嘭 ，一声枪响在人群中炸裂，有人开枪袭击了科尔曼，但因为有警察在他身边，所以他很快被保护进了警车内。

随后，就有人追着警车跑，他们试图寻找机会，可以干掉科尔曼，追溯这些人的疯狂， 其实无非是涉及到自身利益，他们有的人家人正在住院，有的人家人则是医护人员。

Joker再一次证明，这些所谓的文明人，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就会陷入疯狂与混乱。

克莉丝汀从海边回到市区时，才发现这里的交通早已经瘫痪，在十字路口中央，她被人潮推着走，慌乱的人群，根本就没人留意她身上的血迹。

她穿越层层阻碍，又回到了那个位置隐秘位处于街角巷尾的小旅馆。

吧台前，旅馆老板和仅剩的几个房客，正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剧上的新闻，她看到的新闻内容是，Joker果然在60分钟后炸掉了一所医院，并绑走了一车的人质。

“这太糟糕了！”旅店老板一边摇头，一边从吧台里走走出来，他是个身材肥胖的老头，走起路来左右摇摆像个企鹅。他看到了进门就盯着电视看的克莉丝汀，出于礼貌便问了句，“姑娘，你看上去很不好，要来一杯吗？我请你哦。 ”

她摇摇头，径直向里走去，就听到旅店老板对她说:“Hi，女孩， 现在这个城市太危险，太糟糕了，我们今天要暂时打烊，要去乡下了。你收拾一下，一会就搬走吧。”

克莉丝汀僵硬的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旅店老板看没看见。

打开房门，她冲进浴室，开始一边边的冲洗着自己的双手，总觉得阿布纳的血已经渗透到了她的皮肤里，他会跟着她一辈子，她开始拿刷衣服的毛刷，一便便的刷自己的双手，直到刷到双手通红她才停止。

然后她觉得头一阵眩晕，然后重重的跌坐在浴缸中，委屈、痛苦和恐惧感，如潮水般袭击着她，让她痛苦得不禁哭泣出声，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法控制的呜咽声，她哭到不能自己，直到胸口隐隐作痛。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他胁迫和鼓动，她进行了商业犯罪，现在还杀了人，Joker但那个混蛋那个恶魔，对她却没有半点怜爱之心，现在留下痛苦与绝望让她一个人承受。

她蜷缩起来，紧紧抱住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咔嚓”音，并且有脚步声向里走来。

外室并没有开灯，借着浴室的光，她看到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面朝她，正看着她。

“Joker ？ ……”  她爬起来的跑出去了，心存侥幸的觉得他又改变主意了，所以回来找她了。

Joker可能会对她说，我们小丑就是喜欢到处开一点玩笑，让你走开，其实是骗你的。

但她打开灯，看到那个人的样貌，彻底呆到了。

那个人，她候选人海报上见过他，他是检察官哈维.丹特。他是那个在哥谭这个肮脏之地，横空出世的光明骑士！

但此刻的他，面目狰狞，仿佛已经成了一个怪物，他的左半边脸已经扭曲变形，因为眼眶受损，左眼球突兀的黏连在漆黑的眼眶里。火焰灼烧了他左脸所有的皮脂，让他的左脸露出了牙齿和面部肌肉结构。

哈维正眼神阴狠的盯着她，并拿着一把枪指着她，声带嘶哑阴暗，“  我向一个小混混打探Joker的消息，他们说找到你，就能找到他，是不是真的？”

说完，他用枪打碎了桌子上的水晶花瓶，以示威胁。

克莉丝汀镇定的说:“我只是个会计，我的工作早完成了，我不知道Joker在哪儿。”

“不！”哈维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他们说你俩的关系不一般，他在乎你吗？”

她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摇摇头，“  Joker，他就是一条不认人的疯狗而已，他想把我送进监狱，如果你因为瑞秋去找他报仇，记得到时候帮我补一枪。”

“  在医院里，我本来打算一枪打爆他的脑袋，但他很幸运！” 哈维向空中刨着一枚银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找Joker，只是想知道是谁接走了瑞秋！”提到瑞秋的名字，他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她试图安抚哈维情绪，“哈维，发生这种事，只能劝你节哀……但我和这件事无关，我和瑞秋一样，只是个非常普通，没有一点点反抗余力的姑娘而已，但我真的找不到Joker，都是他来找我。”

哈维失控的朝她吼起来，“那你可以想办法让他来找你！你为杀了阿布纳就能彻底把证据销毁吗？在没那场该死的绑架案之前，我已经掌握到了你洗钱的一些证据。这场战争里，没有谁能全身而退！ ”

克莉丝汀愣住， 哈维是个出色的检察官，她洗钱的动作这么大，数额那么多，哈维不可能没有察觉。

况且她洗钱，Joker烧钱的这种惊骇世俗的事，应该早就在整个哥谭地下世界传开了。

只要有证据存在，她迟早会被送上审判庭。

哈维转过身去，于是他左边那种丑陋扭曲的那张脸，暴露在她面前， “帮我把Joker找出来，我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

——  ——

普雷维特大楼内，墙壁上暴露出钢筋和水泥，顶楼的窗户还未安装，空旷的风从偌大的窗户灌进来，带着海风的咸腥味。

Joker站在窗前向远处眺望，在这里可以看见哥谭河、韦恩大桥、以及那些准备出海的轮船。他摸了摸他那条龇牙咧嘴的恶犬， “ OH~ 这真是个适合出海的好时候，也是个适合看烟花的好地方~”

就在今晚，他将要进行一场真实的社会实验 ，远处那个看似平静的水面上，会有一艘或者两艘游轮被炸上天。

在Joker身后电梯井位置的角落里，是被他在医院绑来的几十个人质，他们此刻已经被绑住了手脚，并且用胶带封住了嘴。

十几个拿着机关枪的雇佣兵正在看守。

人质里面，有一个人应该是太害怕了，他挣脱了束缚，向电梯井的方向跑去。不出意外他很快被雇佣兵抓到了Joker面前。

Joker看着那个医生白大褂上的名牌，语气轻浮的念出了他的名字，“  A……iber？”

Aiber努力摇着头，嘴里发出一串呜呜的求饶声， 但joker并没有放过他，抬手给了他一枪。

这血腥场面，直接刺激到了其他人质，他们正因为害怕缩成一团的时候。Joker又神经质的对一个并没有逃跑的人质开了一枪。

这一举动震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没人能预料到他干什么。

这个面容苍白的男人眼神阴狠冰冷，看不到一丝人类的情感，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他地狱式的冷笑话，  “ 名字 A字开头的吃一颗子弹，B开头的吃两颗子弹，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些人因为恐慌，忐忑不安的相互看着，他们是救死扶伤的医护人员，此刻却被这个疯子威胁着生命，面对着对死亡的恐惧。

“呱呱呱……”

就在这凝重的气氛中突然传开一阵突兀的声音

Joker眼珠转了转，“什么鬼动静？”

“老板是你的电话响了~”一个手下将那部会青蛙叫的电话递了过来。

Joker突然想起来了，这是他和克莉丝汀联络时用过的专线电话，还是他给她的。

他的来电铃声是，“呱呱呱”，而她的是，“布谷布谷布谷…”

他没犹豫就拿起了电话，“嗨！克莉丝汀~你逃出来了，我很欣慰。”

依旧是轻浮调侃的语气，好像那些他对她做过的残忍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克莉丝汀说在电话那头说:“我想见你。”

“但我不想见你！ ”

“我知道你在哪儿，你在普雷维特大厦 ，这是专线号，我弄了个信号定位系统，你不来见我，我立刻把你的位置暴露出来。这样肯定会耽误你计划的进度是不是？”

Joker用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愤怒，“哦~在用你拙劣的小把戏威胁我吗？ ”

她故意激怒他，“我就在普雷维特大楼附近的3号码头等你，不是我想见你，是有人想见你，没错我背叛你~我出卖了你~ ”

——嘟嘟嘟

克莉丝汀挂掉了电话，说完这些话，她的牙齿都在打颤，惹怒他，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企图破坏他的计划，并且背叛他。

她知道Joker会发怒，会做出一些让她措不及防的事。

但等到见面后，她没想到过他会那么狠，他一句话也没对她说，直接暴戾的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托到了旁边的一个制冰厂里。

制冰厂里面偌大空旷，两侧立着一排两米多高的冰块，冒着白色的雾气，让这里冷的像个凛冽的寒冬。

刺痛从头皮蔓延开，她一边尖叫，一边反抗，连鞋子都被蹬掉了。脚后跟接触到冰冷的地面，被磨出了淡粉的血痕。

最后Joker把她拖到了一个低温盐水冷凝池前，就停住了，克莉丝汀因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连滚带爬的逃走，却又被抓住脚踝给拖了过去。

然后Joker这个疯子竟然掐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头按进了冷凝池。

乌泱泱的冷水从四面八方灌进口鼻，本能屏住呼吸，但后颈被按压着，很快她就觉得窒息感快让她把肺憋炸了。

Joker把她拽出来，然后神经兮兮的质问她说:“回答我……为什么要回来？嗯？”

冷水让她的头发贴在脸上，看不见表情，她喘着粗气说:“我终于惹怒你了吗？我回来，是想报复你啊~ ”

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又被按进了冷水池， 这次让她直接呛到了水，再次被拽出来时咳嗽个不停。

“我想说……咳咳咳……想说……”

Joker一声冷笑憋到了喉咙里，“想求饶了？ ”

没想到她抬头满眼都是哀怨和愤怒，“我想说，你想杀我，就快点啊！磨叽什么呢！ ”

Joker的瞳孔一瞬放大了，克莉丝汀这一吼倒把他整不会了。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开，“这是你们的家暴日常吗？”然后哈维举着枪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然后向他们慢慢逼近。

Joker看见哈维的这番凶狠的模样，刚才的愤怒好像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他咧嘴笑起来，“哈维~ HaHaHa…… ”

屠龙勇士终于长出逆鳞，变成了吃人的恶龙，这是Joker这位创造者最愿意看到的。

他用事实证明了， 这位承载了无数希望的光明骑士，最终在他的蛊惑下，即将成为了下一任混乱代言人。

城市没了可以重建，人心垮了，就是真的垮了。

哈维拿枪指住了克莉丝汀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我只想知道是谁负责互送瑞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