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黎戈——《私语书》
《私语书》是我今年看完的第50本书。现在看完一本书后,我不会着急马上就去写什么读后感。都还没消化呢,囫囵吞下一本书,得缓一缓,等一等,想一想。
拿到一本书,还不知道内容,我们就好奇的很,迫切地想探个究竟。前面的内容总是看的特别的认真,努力找到与作者的共鸣,写感想的也多。然后,看着,看着,好奇心没了!写着,写着,感想也不见了!
怎么说呢!疲倦应该是人生的一个常态,心理上的,生理上的,越往后,越明显。到书快看完,也不管中间写了些什么,总之书架上马上又要添加一本贴有“已读完”的书的标签了。人回光返照般打起了精神,着手写书评吧!
一个原本给别人的书写书评、写注解的作家,当别人粗暴地去撕扯她的书的外衣,将其裸露在外,尽情翻阅享用之时,她应该是会兴奋的吧!
喜欢第一章微物里的《枕头》和《树》。
记得小时候家里睡的是荞麦枕,这种枕头制作比较简单,用缝纫机自己做一个枕套,将晒干的荞麦壳灌进枕套里,再用红绳绑住枕套的口子收口,一个荞麦枕头就做好了。
荞麦枕头里的荞麦壳是片状,加上片薄的很,像刀片一样会刺破布枕套,伤到头。于是,在睡之前,一般都会在上面盖一块厚度大小像洗脸用的毛巾一样的枕巾,通常枕巾上还会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这样即可以挡住刺出来的荞麦壳,脏了也方便拿下来清洗。
家里爸妈直到现在用的枕头,还是这种荞麦枕。而我们已不再使用了,太硬!翻身转头时碾压的荞麦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太吵!我们大多用的都是罐了丝绵的枕头,软!枕的舒服,也不会发出声音,安静!像是枕在一片云朵上面。
而古代睡在瓷枕上是我难以想象的,古代人的头得多硬才能枕的住瓷啊!
《树》里作者说她最喜欢竹,竹做的伞和扇。都说君子好竹,竹雅吗!但是伞、扇、散读音都差不多,是恋人之间比较忌讳的赠物。然而,在国外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读音不同,联想不到一块去。
看东野圭吾的《新参者》时,里面就有恋人之间送伞的情节。他们送伞的寓意,当然和中国人的“散”的意思是不搭嘠的,他们送伞的寓意是从伞的日常用途出发的。
伞用在下雨天,是为了不被淋湿,用在烈日当空时,是为了不被晒伤,是对身体所进行的一种保护。因此,在日本,恋人之间送伞则代表着——我愿意在将来的日子里,为你遮风挡雨,彼此相守一生!
喜欢最后一章里的《图书馆的看门阿姨》,《我的朋友小D》我也很喜欢。
《图书馆的看门阿姨》里的她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一个穿着精致带着男朋友来看书的姑娘,从两人站位的距离看,似乎还是刚谈上。那个姑娘去上厕所,完事出来,忘了冲,她上去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分贝问:你没冲厕所吧?然后,姑娘红着脸进去快速冲完厕所,出来低着头就跑了。看到这里我真想对着那位图书馆的看门阿姨竖大拇指——大妈,干得好!
只是不知道后来那对刚好上的恋人,他们还会在一起吗?
她也是个附庸谄媚之人。同事送了她一双穿旧了的白球鞋,鞋面都脱线了。她故作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也不在乎同事在拎着那双球鞋时鄙夷的目光。她从此就真的穿上了,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我的朋友小D》里的小D,是作者曾经的小学同学,退伍后在防疫站上班。多年未见,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给作者家楼下的小狗打疫苗,就这样偶遇了。而后,他就对作者展开了追求,在她家忙上忙下的。可是,他是个话多的人,话多却总是说不到重点上去的人。
对于一个写了本叫《私语书》的作家,小D肯定是没戏的。终于作者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而他什么也没说,灰溜溜的,就像他工作中经常接触的动物狗狗一样,夹着尾巴走了。
没多久他就要结婚了,作者收到请柬后去参加了婚礼,场面铺陈的很大。人都是这样,你越没什么越想要掩饰什么,名烟名酒堆满桌,像不要钱似的。那天,作为主角的他还挺像那么回事,真的镇住了场面,在大厅里穿梭,不停张罗着。全新的他让作者一下子无法适应,婚礼结束时也没让他送,自己打辆车回了家。
再次见到他是因为有次经过他家,作者和男朋友上楼坐了几分钟。回归到平常生活中去的他,还是那样,说话说半天,还在边缘打着转。他老婆有点不高兴。对于作者而言,他什么也不是,而在他老婆那里却是个宝。
生活拮据的他来找作者,希望能帮他找点事做,她帮了。到了饭点,两人路过餐馆,他并没有请客的意思,话题总是离不开老婆和儿子,还劝说她早点生,会有个精神寄托。她不以为然,孩子是孩子,他会有自己的人生,和我有何干。那一刻,作者终于明白,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他们还是可以像普通人那样——只做朋友!
我喜欢第一章《微物》的淡雅,也喜欢最后一章《深渊》里的烟火气。就是不喜欢中间《百合》这个章节的全部。因为,里面介绍的人物我大多没听过,讲到的书也多数没看过。在读这一章时,我的脑子就好像已经沦为了作者思想的跑马场一般,任其信马由疆。
作者意识流的写作手法,让我很不适应。就好像一个脚下装了弹簧的人一样,你看着他起跳,开始还能跟上节奏,久了,他的下一个落点在哪?我不知道,根本就看不清。
什么是私语书?正如作者本人所言:我个人写文,是喜欢设想一个自己非常依赖和私密的爱人,坐在我对面,支颐微笑着,听我说贴心话,可以大方地把自己泼出去,这是一个私语的倾诉习惯,需要那种微弱的光线和一定的暗度,一旦放在众目睽睽的强光之下,凌驾在公语之上,就像在卧室接待抄水表的人一样,完全不和谐,也没有安全感… …我的书应该叫《私语书》。
而我们应该就是那个坐在她对面,让她非常有依赖和私密的爱人。读这本书,作者就像你的情人,对你细声诉说着她接触过的微物。有时她也会很兴奋,兴奋地去说那些过去名人的八卦故事与艺术成就。
当然了,她也会有无奈的时候,对身边的人产生了无奈、对陌生的图书管理员也产生了无奈,包括对自己。所以,她把这些都写出来,展现在大家面前。然后,再去过她自己的私语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