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懂夜的黑

最近，由于工作原因，熬了好几个大夜。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写篇文字来纪念下这几个黑白不分的夜晚。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白天和黑夜分界似乎并不那么明显，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的仪式感也逐渐消失了。

记得小的时候，一小家子人，每天睡前也都要逐一问下，小M回来了么？小Q回来了么？东间灯关好了么？西间灯关好了么？厨间灯关好了么？然后，锁门，关灯，准备睡觉，好像这些都是一个黑夜开始的仪式。

这时候，白天和黑夜是割裂的，白天的工作，白天的家务，白天的玩乐都是只属于白天。夜晚则更钟情于窃窃私语，懵懂心事，亦或者是呼呼大睡。哪怕偶然打开灯，也都属于黑夜的那部分。

直到第二天天亮，鸡鸣狗叫，闹钟叮当，白天才又一下子缓过劲来，伴随着，小M起来了没？小Q起来了没？快去洗漱，快吃早饭，快去上学，

于是，白天就正式到来。

而现在，也许是熬夜到深夜的缘故，也许是经常半夜醒来的缘故，我察觉到了白天和黑夜界限的消失。

于是我想，如果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曾有黑夜，那将会如何？

我想到了山洞。

当白昼世界里，第一个原始人在山洞里发现黑暗，这种成就不亚于人类发现了火。

我喜欢山洞这个意向。若黑暗不自由，则光明无意义。山洞给白昼世界的存在提供一种可能。彼时，人类的文明将会构建在山洞里。

我想到了房屋。

房屋将会是一个伟大的发明。毕竟，山洞的数目有限，人类必须学会自己制造黑暗。当人类蜷缩在自己建造的黑暗的房屋里，文明就在飞速发展。

当我想到黑暗成为一种奢侈品，这个夜晚看起来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