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小雪鸟(Snow Bird)
冬日午后,阳光明媚,蓝天白雪,微风。有时我会到河对岸的公园里走走,去享受那儿冬天的阳光,吸收点大自然的维他命D。
公园里静悄悄地,无人;只有河中间没结冰的水静静地流淌,伴随着轻风中枯叶摇曳的沙沙声。时不时,有小松鼠从脚边一蹦一跳地跑过,爬上不远处白雪覆盖的松树。周围还没见到小雪鸟的影踪。
我停在林中小径边的一块空地边,拿出备好的饼干渣,放在手上,期待着小雪鸟到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吱”的一声,一只小雪鸟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落在离我两三米远的小树枝上,盯着我手上的饼干渣。此时,又飞来两只小雪鸟,欢快地叫着。它们瞅着饼干渣,又瞧瞧我,像是要从我的微笑里发现友善的信息。
当它们感觉同我相处有了安全感时,其中一只勇敢的小雪鸟从小树杈上飞快地俯冲下来,从我手上衔起一粒饼干渣,转眼间又飞回到了小树枝上。另两只小雪鸟,也不约而同地飞到我手掌上,翅膀还没全落下,叼起饼干渣,随即又抖起翅膀急飞,生怕被抓住似的。
一会儿,不知从什么地方又飞来七八只小雪鸟,叽叽喳喳地叫着,落在近处的灌木丛里,小树杈上,倒也显得“错落有致”。
小雪鸟儿们叽叽喳喳,飞上飞下,争先恐后地抢食我手上的饼干渣。好一番热闹!竟然,有两只小雪鸟几乎同时落在我手掌上,叼起饼干渣,转头就飞跑了。
这时,有只聪明的小雪鸟落在我手上,镇静地吃掉一粒饼干渣,又衔起一粒,从容地飞走了。真令人惊叹,这些天地间的“小精灵”们!
饼干渣没了,小雪鸟们也就飞走了。剩下那只小松鼠从树上爬下来,在雪地上左顾右盼地找寻落在雪地里的松果。
林子间恢复了平静。比起夏天,冬天的冷空气显得更为清晰。呼吸的空气中掺和着暖暖的阳光味道,人感觉懒洋洋的,脑际一片空白,仿佛时间停了下来,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此时。天堂不就是这样吗?那些在冬雪里叽叽喳喳,蹦蹦跳跳,飞来飞去的小雪鸟不就是北美的“天堂鸟”吗?
其实,天堂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遥远,它就在你心里。尤其是,在你心安独处时。
注:
- 雪鸟, Snow Bird, 学名叫雪鹀(念:xuě wú), 是北美的小麻雀。在冬雪阳光灿烂日子里,常常在灌木丛或小树林里见到。夏天,有时在北极圈内也可见到它们的踪影;
- 雪鸟也指生活在北美高纬度地区的一些人,在漫长的冬季里,常到美国南部,譬如佛罗里达过冬;
- 雪鸟也是加拿大空军飞行表演队的名字;
- 有一首加拿大人创作和演唱的歌叫“雪鸟”,作者 Gene MacLellan;演唱者是Anna Murry,1970年Anna 籍此歌首次登上美国流行榜(The U.S Charts)第一名;
- 短文最后一句的英译: Paradise is not as far as youth ink. You can feel it from your heart when you are quiet and al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