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救赎――若你不哭不喊,便无人关注你的痛苦
六月中旬的晴日,阳光照耀下的城市早已一片炙热。街道上的车辆来来往往,撑着太阳伞的女子、着短裤的男子……人们彼此擦肩而过,却又面无表情。
公交车站点处聚集着一群人,目光涣散、没有言语,飞驰而过的车辆携带一阵阵尾气。
混迹在等候公交车的人群里,持续的高温渐渐点燃人们内心的躁动。终于,亮红的醒目标语靠近,车到站了。我屏住呼吸跟着旁人的脚步上了车,尽管透过车窗看见里面站着的密密麻麻的乘客。
烈日穿过车玻璃窗,洒在人们脸上、胳膊上。由于空间狭小而人数较多,即使开了空调,车厢内仍然闷闷的。我走到车厢里头,手握住栏杆,靠着身旁的座椅,让自己晕车不至于太过难受,但又不敢太靠近座位怕影响他人。
每到一站,公交车内就会挤进更多的人,可是下站的人却寥寥无几。我也由于人群的推攘越来越靠近车厢里部。而我内心的不适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凸显,浓重的车厢气味和颠簸的路途令我愈感头晕。
公交车行至半途,我身后座位上的一乘客下了车。此时,我只需要往后退两步就可以坐下来,而不用忍着恶心站着握扶手。可是,位于我身前的一个老妇人拎着一包重物正试图挪到座位上。她从我身边走过去,嘴里嘟嚷着有座位了。于是我没有走动,我杵在原地,直到她坐了下来。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我感觉自己已经站不住了,手里握着的伞常常脱落到地上,于是我弓下腰再拾起来。身边的座位上坐着两个青年男学生,感觉和我同龄。他们谈笑着什么,声音很大,快活又轻松,我没有心思去听。只是在一旁的车厢道里站起、又蹲下。
周围的人挡住了来自外界的刺眼阳光,即使想到自己蹲在过道上会显得有些扎眼,可是也比忍不住呕吐在车厢内要好。我极力使自己适应车厢空气,直到到达终点站,我迅速下车,内心升起一股欲吐感。
都市人有自己生活的个性。快速发展的时代,人们相处似乎也更直接或带功利心,缺乏耐心和主动的关怀。
我曾见用手语表达己见的陌生人,她不能说话,可是她的同伴却极其温和不厌其烦,一直点头表示听懂并用手语与她交谈。虽然她无法说话,可是行为举止与普通人并无异处。她使用手语非常灵活,又在公众面前十分自然。
有时候对人类所承受的生命之重感到无比哀伤,每个平凡人的心里隐藏了多少故事,又有几多无法言说的苦衷。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渺小的存在,相比于宇宙万物和历史长河,简直无足提及。我们经历着痛苦与不堪,又享受着幸福和快乐。人海茫茫,冷暖自知。
而庆幸的是这个时代它足够包容,就如你骑着一匹马奔跑在霓虹灯闪烁的都市街道上,人们也都能接纳并留恋于你的翩翩白衣。
很多时候,面对不被理解也好,孤立无援也罢,我们能做的只是自我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