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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姥姥

2016-04-25  本文已影响92人  商小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一次梦见姥姥。

白茫茫的冬季,和灰突突的早春,梦里的我,跨过冬春两个季节。

和小学的同学一起上课,一起玩耍。皮肤白皙说话慢悠的张娜和我说着悄悄话,说的什么已经记不得了。走在泥泞的田野里,两个男生拿着钓鱼竿,在泥泞的稻田里钓泥鳅。我在男生的协助下,爬上了高高的大坝。大坝上一位穿着黑棉袄的老头牵着两只羊在雪地里放羊。我越过他,走下一个长长的坡,放眼望去,白雪皑皑的一片。坡底有片小树林,灰突突的,还没有发芽长叶。雪景消失殆尽,时光从冬季转入春季。

我走在古老的农村,一排排红色砖瓦砌成的房屋。有老人在门口诉苦,说这样的房屋不结实,会漏风。我在村庄里转来转去,强烈的希望能够找到记忆深处的姥姥家。但是最终没有找到,尽管在别的梦里我梦到过好多次。走过一排排红色的砖瓦房,拐过几个胡同,向右转,终于找到了出口。

这里又是一片田野。田地里有一个茅草盖成的小屋,梦里的我认定这就是姥姥家。其实姥姥家不是这样的,但我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就是姥姥家。向着茅草屋,紧走几步,姥爷和姥姥早已经睡下。

我走过去,姥姥醒来,笑着和我说话。那么清晰的笑容,现在还能记起姥姥黄棕色脸上的笑容褶皱。姥姥躺在茅草做成的被子里,伸了个懒腰,静静的看着我。我看到茅草被子,心里涌起各种酸楚,想说姥姥我想你,想说姥姥我还没有好好孝敬你。姥姥似乎明白我的心思,笑着宽慰我说:你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当你老了,姥姥早就没了。听到这话,心中似有不甘、似有遗憾,握住姥姥的手,想说姥姥我想你。

心里满是想念的感觉,还未说出口,一股莫名的力量拽我,耳边响起明亮的蛐蛐叫声。愣了两秒,恍过神,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个梦,蛐蛐叫声是手机设置的闹铃。暗暗怨恨这恼人的闹铃,心中遗憾那未说出的思念。

想起妈妈前几日告诉我说,姥姥的三年祭日就在这几天。

心中一直有个结。

工作能赚钱了,却没有好好孝敬姥姥。就像妈妈说的,买再多好吃的,姥姥也吃不下多少。一年回家一次,也只去看姥姥一次。姥姥絮絮叨叨和我说很多话,以前的老故事不知说了多少遍。姥姥老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是她在床上孤独渡过的,絮叨多了,舅舅们已不爱听,只能说给我这个一年只见一面的外孙女。

子欲养而亲不在,子欲养而亲不在。脑袋里一直盘旋着这七个字。

姥姥在梦里安慰我说:你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当你老了,姥姥早就没了。我知道,这是姥姥怕我难过,托梦告诉我要我宽心。

可是再怎么安慰,也敌不过想起姥姥就想到姥姥不在人世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会努力、我会坚强。愿姥姥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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