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轼都是摩羯座
近日研读占星学,才发现中国古代占星历史相当辉煌,因为本人是摩羯座,所以对古代那些摩羯座的大人物特别关注,其中就有我最崇拜的偶像——东坡先生苏轼。
“退之诗云:我生之辰,月宿直斗。乃知退之磨蝎为身宫,而仆乃以磨蝎为命,平生多得谤誉,殆是同病也!”
这是东坡先生在《东坡志林命分章》中对自身命运的分析,他又说:“马梦得与仆同岁月生,少仆八日,是岁生者,无富贵人,而仆与梦得为穷之冠,即吾二人而观之,当推梦得为首。”
我大表哥东坡先生是个通才式的超级超级大才子,诗写得好,清新豪健;豪放词别具一格,这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书法在整个宋朝都是排得上号,名列“宋四家”,那不是吹的;画画也是别有特色,虽然存世不多,只有三幅,但相当值钱;他对美食的研究那叫一个家喻户晓,东坡肉、东坡肘子、生蚝……妥妥的吃货一枚,“人间有味是清欢”的感慨同样不是盖的;据说音乐造诣同样不凡,尤其喜爱古琴。
令人意外的是他对星象学也有研究。
据子瞻表哥研究,韩愈和他一样也是摩羯座,命运也和他一样的不好。韩愈在其作品《三星行》这样写道:“我生之辰,月宿南斗。牛奋其角,箕张其口。牛不见服箱,斗不挹酒浆。箕独有神灵,无时停簸扬。无善名以闻,无恶声以讙。名声相乘除,得少失有馀。三星各在天,什伍东西陈。嗟汝牛与斗,汝独不能神。”
从诗中可以看出来,摩羯座的星象和古代二十八星宿的斗牛星是一致的。
斗牛星在二十八星宿中属北方玄武,又说摩羯座归属二十八星宿的女斗虚。
其实,我们古代对十二星座的研究应该是相当早的,现在流行的观点认为黄道十二宫的占星学是从古巴比伦向西欧,辗转经由印度传入中国,就比如摩羯这个名称,便是一个佛教语,汉文译作摩羯、摩竭、摩伽罗等,据说是一种长鼻、利齿、鱼身的水兽 。
大概距今两千年左右的汉译佛经中已经有了黄道十二宫顺序的详细记载,比如《宿曜经》《大方等大集经》,足见其历史的悠久与辉煌,其后占星学大行其道,与宗教、医学、地理等产生了密切的关联。以摩羯为例,从宗教的角度看,《灵宝领教济度金书·紫府醮三十六分位》将摩羯划归右班的土德星君主宰;从道医的角度看,它在身体上对应人的两膝,在经络上对应足太阴经,在脏腑上对应脾脏;从地理分野的情况看,摩羯对应东南的越州扬州一带。这种对应是中国文化中比较有意思的部分。
在中国占星史上,黄道十二星座与中国十二星次严格对应,以摩羯为例,《儒门重理折衷堪舆完孝录·地盘名号例》说:“丑名星纪,又曰摩羯。”
宋元时期大概可以说是中国占星学的顶峰了,之后由于明代朱元璋的禁止,我国占星学因为当政者的阻断而走向式微,清代虽有发展,但限于文献等要素终究难成大气。
星座和人的命运关联,占测人事,毋宁说是宗教迷信,还不如说是一种文化,其源头大概可追溯到“天人合一”轴心时代,东方的先秦也好,西方的古希腊也罢,都是生命个体对未知命运的虚妄的观照。
古代的摩羯男,除了韩愈苏轼之外,还有很多,比如汉朝开国之君刘邦,比如晚唐诗人杜牧,比如南宋末的文天祥……从概率论来讲,十二分之一啊,这将是多么庞大的数据。
都说摩羯座的人神秘而高冷,具体命运如何不得而知,塔罗占卜师给我展示了很多种的可能,模棱两可的解说指向的是一片黯淡迷蒙的雾,我同样看不清方向。
在中国文化中,摩羯的像不是倔强的顶起双角的海山羊,而是牛郎织女的故事中的那头牛,温和勤劳的牛。
此时,不自觉又想起子瞻表哥的《赤壁赋》:“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