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我和傣妹的三夜情
文 | 时青言
就这样,19岁的我在梦乡遇见了25岁的她,然后,两个人果真一起做了一场与他人无关的酣梦。01
黑暗中,有双肥厚的男人的手隔着薄薄的小衫,在女人的胸部胡乱地摸着,女人用力喊着救命,换来了男人一声低沉地讽笑和废旧的工厂四壁传来的回音。她应该被扛上了三楼,陈年雨水腐蚀出的铁锈味灌进鼻腔,女人发懵的意识逐渐清晰。
她身上忽地一凉,空荡荡的厂房里,金属拉链拉开的声音清晰可闻,也尖锐刺耳。傣妹心里明白,她今晚是逃不掉了,她的手向侧包摸去。
“刀巴,带套。”
傣妹明显感觉到紧贴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身体木讷了一下,耳边是男人粗喘呼出的热气。
水泥地上冷冰冰的,常年累积的灰尘被雪白的肌肤打扫的一干二净,有鲜血从下体流出来,滚烫地灼伤了20岁的青春。傣妹的眼睛睁得很大,欲望或是疼痛都没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她侧头看向窗外,月亮突然从云层中坠了出来,又圆又亮挂在窗子正中央,有风大口大口地从诸多空隙处灌了进来,把头顶稀松的木板吹的吱呀吱呀响。
那天之后,傣妹成了刀巴的情妇,在幸空城这片街区,再也没人敢欺负她。
幸空城是个神奇的城市,你能见到最极端的贫富分化。有条街叫三八街,从它的地上,长出了一张无形的网,网的另一边叫梦乡。这么美的名字,对应的是性侵、暴力、帮派、治安混乱、毒品买卖、情色交易、贫穷和生存。刀巴所带领的帮派,维持着这一区域的秩序,这秩序当然也包括一月一收的“平安费”。
可以这样解释,刀巴是这一带当前的老大,傣妹是他的情妇,强奸发生的理所当然,“流血的处女膜”是傣妹换取平安的“平安费”。
我第一次见到傣妹时,她正踮起脚晾着刚洗完的衣服,她的腰很细,丰满的乳房受力向前挺去,风掀起雪纺衫的下摆,白皙而紧致的肉仿佛要跳脱出来。
几分钟后,她用手拂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侧头之际,她看见了我,只是浑身是血。她像见怪不怪一样,端着盆转头就要进屋去,一声未吭。
我虚弱无力,捂着不断流血的胳膊说:“妹子,能给口水喝么?”
02
屋子里干净又整洁,我们谁都没说话,她帮我倒了杯水,然后拿剪子开始铰我的衣服,她的动作很娴熟,偶尔乌黑的长发会蹭到我的脸上,好像夏天青草的味道,缭绕在我鼻尖。和母亲身上的味道有些像。
心脏仿佛蹦到了嗓子眼,它已经干涸很久了。这让我恍惚了几分钟,原来自己还能有丝生气。
她忽然扯开嘴角,腮帮动了动,在我耳边呼了口热气:“小子,肌肉挺结实嘛,今晚别走了。”
我相信,自己当时应该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完全是愣头青,我转过头,说的一句话,竟然是:“轻点,疼。”
帮我处理好伤口后,她叼了根烟,用手挡着风,点燃。她吐了个圈,舔了舔嘴唇,半倚在柜边平静地望着我。
“你命挺大,竟然没死。”
我忽略她的话,发呆了半晌,她的雪纺衫领子低,能看见乳沟和若隐若现的胸,我第一次见到这样风情万种的女人。
“我希望他们杀了我。我自己杀了好几次自己,都失败了。”
我又陷入病症般的呆滞,跳楼、安眠药、制造车祸……最后是割腕,他们还是发现了我,把我从死神那拽了回来。意识清醒后,我把身上的输液针都拔掉了。从医院逃出,偷偷回家,拿钱,取车钥匙,然后,失踪。
“我现在是失踪人口,被全国通缉着。”我目光依旧呆滞,讷讷地说。
“那就别走了,陪老娘我待几天,别跟狗娘养的一样,不知报恩。”
她把烟放到了我嘴前,那上边还有口红的印记,我借她的手猛吸了一口,被呛出了眼泪。
“没出息。”
她是这么评论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我的心脏一直是醒着的。她的胸很大,像月光一样白净。我嘴唇和口腔里的水分被沸腾的血液蒸发掉了,她就用舌头喂我她的唾液。我被动地承受着所有的激情,因为我有伤不能乱动,但最主要的是,我不会。
她引导我的手,让它覆到了胸前的高耸上。软软的、湿湿的、有弹性,除了儿时吸过母乳外,我还是第一次摸到异性这个部位。
后来,我身上的东西进入到她的身体里,虽然是我的第一次,可似乎像本能,无师自通。她在上面,我看得见她的身体、和随着身体律动的乳房,她闭上眼睛呻吟的声音让我疯狂。
我们不曾认识,甚至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像是两个迷失的灵魂在极力碰撞,只管此刻不想外事。两人的肉体连在一起的时候,她哭了,我也哭了。
高潮的时候,她说了句:“我看见了你手腕的刀疤。”
03
我们在一起三整天,每天晚上都有新的花样。她的身体里似乎没长心肝,你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云淡风轻混杂着放浪不羁的脸,总看的我牙痒痒,恨不得马上撕了去。也只是在和我做的时候,她的神情才会与以往不同。
白天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拿着书看,那样子甚是滑稽。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右手拿着书,左手夹着烟,就像是有文化的流氓,这句话形容此刻的她最贴切。她看书的时候,我就盯着她白皙的大腿发呆,她知道我没看她,我又在自己的病症里挣扎呢。是的,我患有重度抑郁,两年了。
第三天晚上,我们玩了个游戏。猜拳吐苦水,谁输了,谁就要说一件,要是词穷了,就脱衣服。最后的赢家可以让对方今晚在床上做任何的事情。
这让我眼前一亮,来了精气神,我是赢定了,连最后床上的事情都意淫好了。
“我8岁时,父亲出轨了,对象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第一轮,我输了。
“我3岁时,父亲进监狱了,我从没见过他。”
我怔怔地盯了她半晌,想从她眼睛里看到欺骗二字,可她笑的那么坦然。
“我10岁时,母亲因父亲出轨,长期患抑郁症自杀了,死在了我的怀里。”我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头,也阻止不了身体发抖,额头的汗一层一层冒了出来。对这件事,我几乎绝口不提,那是我的禁区。
她眉头就动了一下,然后冷冰冰说了句,继续。
“我5岁时,在房间门缝处,看见母亲和别的男人在沙发上做爱。”
她仍旧云淡风轻,我说过,这女人的心,是铁做的。
“我17岁时,患上抑郁症和自闭症,自杀了无数次。”我时常纳闷,为什么死都这么困难。
“我10岁时,母亲把我甩了,我成了孤儿。”
“20岁时,被一个叫刀巴的男人强奸了,失去了处女膜,成了他的情妇。”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想现在就把她强硬地拽过来抱在怀里。她看到了我的眼神,扔了句:“收起你的同情心,有就说,没有脱。”
04
这场比拼,以我的身体光裸裸收场,而她还剩件内裤和漆皮高跟鞋。她成了今晚战役的领导者,在我还深陷之前的对话中时,她冷不丁地说了句:“小子,把你右手放我左胸上。”
我进入角色很快,不仅摸上去,还抓了一把。她没防备的“嗯”了一声。
“没让你乱动,老实点。”
“这个位置的里面,每个人都有疤,只是大小深浅不同罢了。起初,伤口是别人捅的;但最后,是你自己拿刀一遍又一遍地捅着。用一股蛮力,蛮不讲理地和命运讲道理,倒还觉着自己很精明。”
“你不放过别人,也就等于没放过自己。原谅别人,就是宽恕自己的心,爱比恨要伟大的多。”
我本以为她会像女王一样要求我为她做各种服务,但那天,我们就是赤裸相对,抱着在床上睡了一个晚上。她头发的香味能起到安心神的作用,我笨拙地摩挲着她的背,关心别人一向不是我的强项。她今晚和往常有些不同,眼底好像浮出几丝温柔,像少女一样,脸上爬满了羞涩。
风把窗帘掀了起来,月朗星稀,有蝈蝈不停地叫着,她贴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活下去。”
“你多大了?”
“25。”
“我19。”
就这样,19岁的我在梦乡遇见了25岁的她,然后,两个人果真一起做了一场与他人无关的酣梦。
05
“傣妹,你这个臭婊子,我不在几天,你他妈的就乱搞,活腻歪了是不?”
我看见没穿衣服的她被一个约么40岁满脸横肉的老男人从床上捞了起来,男人抽了她三个嘴巴子,她嘴角流血了。而我也被其他人驾着,拳打脚踢是免不了。
刀巴回来了,一同而来的还有六七个打手。
19岁,被打劫、挨刀捅、一夜情和被捉奸这些事,我一口气都干了。我想,要是真这么死了,也值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女人的名字,她叫傣妹。
她仍旧那么云淡风轻,没有哭也没有求饶。
抬头,看着正咬牙切齿的老男人:“刀巴,我怀孕了,放了他。”
……
我被几个人往外架走了,使劲扭头往回看,她侧头没看我一眼,我终究没有和她说上一句道别的话。我原本想在第二天清晨,附她耳边说句情话,然后亲口问她的名字,再刻进心里。
不会说“我爱你”,也不会说“一辈子”。只是想说,庆幸遇见你,和谢谢你。让我的灵魂有所安放,让我的心脏又有了生命。
06
那年我25岁了,和当年的傣妹一样的年纪。方氏公司是当地房地产大鳄,我帮着父亲管理公司,但不是妥协,我没再和任何人抱怨过、也不再恨任何人。我终于学业有成、也终于财务自由,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昨晚,我又在梦里遗精了,对象是六年不曾见过的傣妹,她还是当年的样子,吻在我嘴上的时候是那么的真实,以至于一瞬间猝醒坐起来的我,眼角是湿润的。
她曾让我摸她的左胸,我就在自己的左胸刺了一个“傣”字。我摸着它,它在跳,还活着,可傣妹,你去哪了?这些年还好么?
我也遇见过很多女人,她们都不错,床上功夫也不错。可无论和谁做,我看到的都是傣妹的脸,强子说我有病。是,我有病,我再一次病入膏肓,想一个人想到彻夜失眠。
我在孤儿院收养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只是因为她的脸,似是故人来。我节假日时常去孤儿院看那些孩子,不是为了做公益彰显自己伟大,我就是想看着他们好好长大。
那天,我一眼就从人群中看见了这个新来的小家伙,院长说,她叫静子,刚被警察送过来的,父亲杀了人,犯罪入狱,母亲不知所踪。四岁的静子被我领了回来,我跟她说:“你以后姓方,名镜。你的父亲叫方正勋。”也是奇怪,这孩子讨一家子人喜欢。
24岁时,我带着几个拳头够硬的哥们去了趟幸空城的梦乡,三八线那边的城市高楼叠起,似乎也打扰不到这边。衣不蔽体的小孩蹭的满脸黑,在踢着足球;街边睡着的狗,乍一看,像只剩一堆骨头;有女人穿着皮短裙、性感的黑丝袜,向我们这群人抛着媚眼。我甚至到跟前仔细辨别了下,我既害怕又希望看见那张自己曾经熟悉的脸。
可,都不是。
附近的邻居说,早在2年前,这家人就搬走了。据说有天晚上,起了帮派之争,街道上枪声不断,死了一些人,最后是警车驱散了人群,迎来了第二天的曙光。刀巴不知是死是活,但这一家人,当晚就失踪了,杳无音信。
我还是走进院子张望了会儿,除了老房子好像哪都变了,强子这次没说我有病,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间的情谊,我懂。
我听你的话,好好活了下来。可,你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迷藏,玩得好。
07
56岁的父亲生病住院了,几天后,被确诊为白血病。他昏迷的那几天,我做了骨髓移植的前期准备工作,可匹配结果不甚理想。
甚而,我发现,他竟不是我父亲。
父亲昏迷,我无处寻答案,失魂落魄的下午,警察找上了门。
“最近查获了一起大型儿童拐卖组织,你是其中一个案件的当事人,需要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然后,我在审讯室,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刀巴。因为他脸上的疤依旧狰狞,忘不了。
我情绪激动地跑过去,拎起他的衣领,几乎是吼出来的:“傣妹呢?你他妈的把她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是生是死?”
他先是不明所以,而后恍然大悟。
而此时,我已被警察抓住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冲昏头脑的我,完全忽略掉,拐卖儿童组织的案件查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方正勋是吧?这起大型儿童拐卖组织案件的查获,牵涉到其它的历史案件,你也是被拐儿童之一。”
我脑袋“嗡”的一声,不转了。很多杂碎信息一起袭来:被拐卖儿童、和父亲的DNA不匹配……
我这么多年,第一次笑着笑着,笑哭了。原来,我是幸空城梦乡里被某个妓女遗弃的婴儿,恰巧让二十多岁的刀巴捡了去,恰巧“母亲”生下了个死胎,父亲在“道上”发布消息,高价购买一个刚出生的男婴。我就是这一系列交易的产物,从一个被遗弃的妓女的孩子变成了方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方正勋。
我不知道是要感谢对面这个改变我命运的人,还是扑过去杀了他。
脑海里又闪现出那张熟悉的脸,她说,爱比恨伟大。
我抹了把眼泪,“刀巴,如果你还良心未泯,你告诉我傣妹的下落?”
“她被我送进精神病院了。”
08
我应该是冲出警察局的,叫上强子,驱车前往那所刀巴口里的精神病院。
“这里确实有个叫傣妹的病人,两年前被送进来的,目前情绪稳定,我带您过去。”
她背对着我,拿着木棍在地上一笔一划认真地写着什么。
我慢慢走了过去,走到她对面,蹲了下来,轻唤一句:“傣妹。”
她抬头,目光有些迟疑和呆滞,没了那种桀骜不驯和痞气。然后,她竟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我用双手捧起她的脸,湿湿的,她哭了。她一直没说话,可我知道,她一定认出了我,一定是这样。
我吻上了那张在梦里吻过无数次的嘴,她安静的很配合,不推搡也不挣扎。
我一个大男人哭了,脸部的肌肉几乎都紧抽到了一起,嘴里有她的唾液、还有两个人的泪水。
“小子,你竟然还活着。”
陪着过来的小护士也哭了,强子把身子转了过去,抬头一直看着天,眼泪兴许能顺着泪腺逆流回去。
“傣妹,你听着,那个当年不懂事的小子叫方正勋,我来接你回家。”
……
这些天发生的变故,一点也不像生活,更不像童话。
昏迷几天的方董事长,醒过来后,也没能撑多久,我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医院下的病危通知。
医院聚了很多人,这么多黑色的衣服把气氛渲染到冰点。
“爸,正勋回来了,还给您带回来了儿媳妇。”我握着父亲的手,哽咽着,他的脉搏已经很虚弱了。
“爸爸,我都知道了,谢谢您,给我家,给我温暖,给我父爱,教我成长。您天大的恩情,我回报不起,也没机会了。”
我的另一只手突然被攥的很紧,我感受到了傣妹身体的颤抖,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后妈。
“你当年为什么抛下了我?母亲?”两行清泪从傣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妈妈,妈妈……”方镜挣脱了我后妈的手,踉踉跄跄朝着我们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傣妹的双腿,“妈妈,你去哪了,我想你,每天晚上都想你。”
“静子?静子啊,我的静子!让妈妈好好看看,真的是你!妈妈也想你。”
我瞪大了眼睛,没了头绪,很懵。病房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所以然。
“正勋啊,你别记恨爸爸……”心电监护仪“嗒”的一声,变成了直线,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09
父亲入土为安后,所有杂乱的线都被缕清了。我后妈是傣妹的亲妈,我偶然收养的静子,是傣妹的亲闺女。
我又听了好长的一段故事,傣妹在讲、后妈在讲、我也在讲。那天晚上,谁也没睡安稳,狗血的真相如洪水猛兽一样袭到了每个人的心上,我们都在听着对方的故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每个人都在哭,似乎把半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
我拥着傣妹回到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刹那,我把她圈在门上,就胡乱吻了起来,我的力道很大,仿佛要把她榨干一样。傣妹没抵抗,任由我在她身上为非作歹。
她深深叹了口气后,开始回应了我。我撕开了她的衣物,把她抱到了床上,吻她的脖子、锁骨、乳房和腹部。她帮我褪去了皮带和衬衫后,身体却僵住了,她缓慢抬起手,摸向了我左胸处,纤细冰凉的指尖在那个位置认真的来回摩挲着。因为那里刻着一个“傣”字。
“小子,你还挺恋旧的嘛,中了老娘的毒!”
这是我见到傣妹后,她第一次这么痞气,像六年前一样。我因为这句话,控制不住,连前戏都不继续做了,猛烈地向她发起了进攻。
她像看着孩子一样承受着我的肆虐,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就像灵魂找回了故友。我哭了,她也哭了。我们就这样,反反复复做了很久很久。
她像六年前一样,拍着我的背,说:“正勋,别犯傻气,不哭了,这不是都挺好的嘛。”
“你把耳朵凑到我嘴边来,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我还压在她身上,不停地索要。我听话地把头探了下去。
“小子,静子是你的种。”
我瞪大了眼睛,连呼吸都不敢了,好像被吸光了所有的精力。
最后,我们两个都笑了。
月光从落地窗洒了进来,两个身体赤裸纠缠,恨不得融为一体,我们确实已经融为一体,一个是被填补,一个是去占有。
是幸空城,还是性空城?若是性空城,怎么还是被欲望网住?每个人心里都有刀疤,伤痛时常化身噩梦侵蚀你的神经,我终于懂得“努力遗忘”没用,要去“接受和原谅”。
原谅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原谅不完美的他人,原谅不完美的自己,然后抱紧和自己一样的灵魂,做一世酣梦。
作者简介:时青言,爱讲故事的90后,某重点高校某硕士在读,自称不是风一样的女子,是风也喊不回头的女子。我执笔,陪你买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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