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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腊猪耳朵

2022-07-08  本文已影响0人  幽人独跹

一个腊猪耳朵,在湖南这边,就是同腊肉一同做出来的,盐渍、晾干、烟熏,是冬天里,家家户户必备的,年关将至,邻舍相见,必然一句:“你家炕腊肉了没。”

那更乡的乡村,一炉柴火的地灶,地灶之上,必挂有一串串腊肉,一边烤火,一边烟熏,那种腊肉是慢烟熏出来的,味道更柔和。近郊一带,没有那么多柴火,就只能就地取材啦,用砖围成,或干脏脆从工地上搬来装柴油的废油罐,把顶盖掀了,里面干草燃火,再蕴上秕谷、米糠,使之浓烟滚滚,这是急烟,两晚即成,熏出来的腊肉色泽明亮,香味浓郁,只是味儿有点刚烈。

在广东打工的那几年,过完春节,大包小包地背往车站,带到打工租住的房子,但广东的天气不同于湖南,腊肉挂着很快就生霉,一时吃不了,就都炸熟了,用坛罐装。有时也提来送人,腊肉、腊猪耳朵各提了、送仓管阿姨,第二年仓管阿姨就光要腊猪耳朵啦,第三年,春节前、公司还没放假,仓管阿姨就同我预定要腊猪耳朵。我便好奇了,问:“难道你也喜欢上辣椒爆炒猪耳朵。”

答:“不、不、不,我是切碎用来煲粥,极香脆的。”

“哦。”我想,一个我印象中炒腊猪耳朵,原来一样可以用来改变的,这可是湘粤结合,各取所长,味道焉然不美矣。

时间过得真快,屈指算来,我已离开打工的公司十五啦,十五年让一个年轻人变成半百之人。只是想那仓管阿姨,如果再想吃腊猪耳朵,怕也只能心心念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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