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 | 第六章：审讯
“你最好配合！”子成坐在审讯室里，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仲良。仲良瘫在审讯椅上，衣服敞开着扣子，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不是闭口不言就是出言不逊，破皮打滚，就是拒不配合问话。子成审了两个小时，除了攒了一肚子气之外，剩下一无所获。子成也有些力不从心，束手无策。
杨牧透过单面玻璃仔细观察着仲良的一举一动，还有子成。他不满意子成的表现。杨牧推开审讯室的门，拎着几个文件夹坐在了仲良对面。
“7月15日那天你在做什么？”杨牧盯着文件夹，没有抬头看仲良，冷冷的语言穿透凝滞的空气砸进仲良耳朵里。
“我不就是赌了两把嘛！要罚多少，你们说个数，我只多不少。这个手铐能不能先摘了。”
“这里是警局，那里轮得到你讨价还价。”子成着实是被这个泼皮无赖激怒了，甚至忘了收敛自己的脾气。
“7月15日那天你在做什么？”杨牧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这次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仲良，仲良心里有些发毛。
“在喝酒。”他依旧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7月15日那天，你强奸了林楚。”杨牧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你放屁！”仲良有些着急，“你们这么瞎说我是可以告你们的。”仲良指着杨牧，半个身子从审讯椅上探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被身后的民警一把摁住了。
杨牧打开那张检测DNA的单子，举到了仲良面前，“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嘛！”杨牧突然冲他大声一吼，仲良瞬间身子软了下来，只是奋力的抻着脖子看杨牧手上那张他强奸的证据。看来仲良是快要招了，子成不得不佩服杨牧一冷一热的审讯手段，高效有力，两句话就让人的心里破防。
没有人再说话了，审讯室里的安静了好一会儿，仲良垂着脖子，浑身无力，神色紧张，头上蒙了一层薄汗。杨牧就这样等着他，“林楚死了，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坐在这里你应该很清楚！”
“我没有杀她！”仲良抬起头，极力否认。
“那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杨牧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
仲良顿了一顿，“我是跟林楚有仇，我爸的公司我拿点钱怎么了，她就是拦着我，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也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她，可是一直没遇到好的时机。那天我和朋友在金品KTV喝酒，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林楚从走廊尽头的那间包厢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我叫她跟我喝酒，她不理我。我本来喝醉了酒就火气大得很，就扇了她几巴掌，扯着她的头发拖进了我的包厢。她一直挣扎，我们就给她下了点药，让她晕了过去。”
“之后你们就强暴了她。”子成咬牙切齿。
“嗯……”仲良点了点头，“我们就将她拖上了车，开到一个山坡上就……你们也知道了。”
“畜生！”子成喘气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审讯室，“她阻拦你，你把她开了就好，为什么要迫害她！”
“我也想啊！这林楚手里有达成的股份，她不肯卖，我有什么办法。”
子成盯着仲良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仲良吞进肚子里。“混蛋！”子成小声咒骂了一句，冲出了审讯室。杨牧对于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这是每一个刑警都要经历的，现在的子成就好像当年的他。相反杨牧却很平静。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经手这么多案子的他清楚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找出真凶，才能还死者一个公平。
“你们作案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杨牧接着审问。
“当时天很黑，我们还都醉着，想不起来了，就知道车是一直向西开的，从半路上的山，那个地方在半山腰上。时间是真想不起来了。”
“都有谁？”
“嗯……”仲良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黑子，大鹏……”
“说真名！”杨牧冷峻的目光又落在了仲良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孟阁，陈小黑，周鹏。”
杨牧拿着笔在那张检测报告上勾画着，笔尖停在了最后一个人的名字上。
“还有呢……”
“还有……那个人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在山上行事的时候，有个人看到了。我们害怕他去报警，就强迫他和林楚发生了关系，录了视频。”
“视频在哪？”杨牧有些气愤，却还是极力压制。
“在我手机里。”
“有没有其他备份。”
“没有，只有一份。”
“之后，你们将林楚怎么样了？”
“后来我们把她扔到山上，就开车回去了。”
审讯结束，杨牧走出了审讯室。仲良见杨牧起了身，有些着急，“哎，警察叔叔，我可是全都交代了，我没杀人啊……”
杨牧拿着仲良的手机再次折回来，将手机递给了他，“给那几个人打电话，约他们出来。”
子成带着人将几人全部抓捕归案。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