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人群里,辉煌的街灯下,一个人的落寞
这几天休息在家,闲的无聊,出来逛逛街。
路上车辆拥挤,人流密集,南来北往,不知在忙些什么。道旁的小店虽开着门,顾客寥寥无几,偶有几个人进去,简单看看很快就出来了,没有买的意思,生意有点惨淡。刚过完节,人们没什么购买欲望,年前疯狂购入的衣物,还在家闲放着,有的压根没上过身。就像吃饱后,无论看见什么美食,都没食欲。
新年,真的已经过完了。
熙攘的人群里,辉煌的街灯下,一个人的落寞还是很怀念假期的日子。特别是妈妈包的饺子,想吃啥馅做啥馅。包饺子很麻烦,好几道程序:备菜、和面、调馅、擀皮、包饺子、煮饺子,每道程序都不可忽视,特别是包饺子,一家人齐上手,说说笑笑,唠唠家常,很温馨的气氛。吃的是饺子,享受的是过程。饺子是团圆和美满的象征,也是妈妈最爱做的美食,你走遍各地,吃过无数种馅的饺子,细细回味,还是妈妈做的最好吃,因为那是妈妈的“独家秘制”,里面包含了妈妈最深的爱和牵挂。
家里呆着,永远是最舒服最惬意,最安全放松的。早上,可以尽情地睡,不用害怕迟到,不用害怕没有早饭吃。不管你睡到啥时候,妈妈都不会去吵你,叫你醒来,心疼你总是熬夜,睡眠严重缺失,好让你睡个痛快,睡个够。当你睡醒,妈妈就在旁侯着,等着给你做早餐,问好你想吃啥,立马开火做,你可能还没梳洗完,一碗热腾腾的早饭就好了。每个早上,都换着花样做:小米稀饭、牛奶面包、小馄饨、荷包蛋、小煎饼等等。妈妈看着你一口一口吃下去,眼里全是笑意,很是享受。
家是温暖的港湾,当你累了,困倦了,停下来歇歇脚,让身体等一等灵魂。
熙攘的人群里,辉煌的街灯下,一个人的落寞假期结束,全面开工了,生活已切换到另外频道。你已进入通各行各业运行的轨道,一路飞奔向前。早起的闹钟,上班的地铁,中午的外卖,晚上加班,做不完的报表、文案,深夜里昏黄的路灯,冰冷的厨房没一丝烟火气。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有些戒备,有些严肃,有些冷漠。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象征了文明,象征了先进生产力,需仰视可见,虽在身旁,可是有点高,有点硬,有点冷,远的让人望尘莫及。夜灯初上,万家灯火时,流光溢彩的城市,缤纷绚烂,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很是落寞,有点惶恐,有点孤独,有点凄凉的诗意。
不知何时起,有了春运,有了返程,有了思乡,有了惆怅。
熙攘的人群里,辉煌的街灯下,一个人的落寞如今的母亲,已经七十多,早已两鬓斑白,一脸皱纹,体态臃肿,走路蹒跚。她患有颈椎病,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反而岁月年龄大,越来越严重。腿脚已经不再那么灵活,双脚总是发热发麻,晚上肿胀,现在都不敢多走路。年轻时,生长在那个艰苦的时代,条件太差太苦,吃不饱春不暖,常年在地里干重活,弯腰弓背,风吹日晒雨淋,寒气湿气入侵,积攒下大量的毛病。母亲这一辈子,尽是受苦受累,没有过几天好日子,想着想着,不禁潸然泪下。晚风吹来,不禁浑身冷颤。
时光飞逝,突然长大了。有一天,终于摆脱了母亲的管教,脱离了小村庄的限制,来到一个大城市读书工作。刚开始,有点欣喜若狂,有点刺激兴奋,有点轻松自由,有点放飞自我。经年累月,飞来飞去,跑来跑去,身心疲惫,会厌倦外面的漂泊,反而会怀念乡村的日子。那里有妈妈做的早餐,包的饺子,有妈妈无限的包容和溺爱。
现在很多节日,却很麻木。在外地,虽然也吃饺子,吃粽子,吃月饼,吃元宵,可是没有妈妈的味道,没有妈妈的身影,没有妈妈的呵护。
熙攘的人群里,辉煌的街灯下,一个人的落寞年纪轻的时候,离开家乡,很骄傲,踌躇满志。闯荡数年,滚滚风尘洗礼磨炼,慢慢成熟,逐渐领悟:人生是否圆满,不是拥有更多的财富,而是心里富足感。这种富足感,是平衡,是温暖,是坦然。
每当你回到家,看到桌子上散落着的药盒,看到她颤巍巍的背影,你才明白一句话“子欲孝而亲不待”。虽然每次通电话,妈妈都说:“身体挺好,家里也没啥事,你放心上班吧”,她总是那么若无其事的平静。殊不知,自从你变得成熟的开始,也是他们走向苍老的开始。岁月不饶人,父母老得太快,根本经不起别离与等待,能抽时间回家就尽量多陪伴父母吧。
逛了一天,天色渐晚,辉煌的街头,拥挤的人群里,依然孤单,依然想家。无数的街灯不及家里一盏温暖,无数的行人不及妈妈一人牵挂。
熙攘的人群里,辉煌的街灯下,一个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