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神锣

8月9日上午，在石渠村农贸市场门口。我碰到了正在等支线车的两位农民大伯，一位是马涧镇穆澄源行政村五保户胡金木，现年74岁；一位是马涧镇五星行政村农民胡文荣，现年84岁。虽然谈话时间不长，但传递给我的是满满的快乐。快乐之余，也对自己曾对当下生活的不满意而感到惭愧。

人生七十古来稀，那是在过去。在今朝，你看到背着锄头到田地里干活的农民，只要走上前问一问他的年龄，一定会出乎意料，不是快接近八十岁，就是已超出“古来稀”的年龄。

孤寡老人胡金木说起自己的性格和打工经历，像是正在快速行驶的电动两轮车刹也刹不住。他告诉我曾在金华火车站干活。说干活，就是在某个建筑工地替承包头打工。我问：除了金华外，还在什么地方干过？他没有说，却说自己从小就是个“蛮会搂”的人，手中有权力的话，会犯错误。觉得自己这样说，怕别人理解不了，又强调说：我是怕人家插手，自己才“一手落”了。一手落，就是单枪匹马自己干。他的话似乎刺到了我的心尖尖上。为什么？好像我也是这样的性格和工作作风。

我问他是哪一年成了穆澄源村五保户？他没回答，却说了自己交农村社会养老金的年份、缴纳金额不等的大致经过。我又问他现在每月能领到多少？他说，60岁时就好领了，起初每年910元，现在每月342元。我说：一年算下来是四千元，摊派到每天，11元多一点。如果你抽烟喝酒的话，这点钱是不够用的。幸好是五保户，过年过节总会有一些。他沉默了几秒钟，说：现在进出村都不用爬山走路了，乘公交车就好了，来来去去全免费。他屁股一胎，从小木凳上站起来，拿起放在凳子边的塑料袋，准备去乘公交车。我凑近，并低头一看，是一个大蒲瓜，足足有两尺长。这回，他笑呵呵地跟我说：刚刚从农贸市场里买来的，只化了两元钱。我问：其它，不买一点回去吗？他见我还有什么事情想问，就问我：你去不去我村里，去的话，我就买点荤菜，咱们两接着谈。我说：穆澄源，你们村凉吗？他回头说：凉。欢迎你来。（未完待续）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8月9日下午

注：我正在撰写反映有关老年人生活的小论文。因此，尽量问得详细一些。估计政府在五保户政策落实方面还有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