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写从前（四十）

四十

回到家里的夕瑶，睡得格外香甜，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舒心且舒服的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夕瑶才急忙起床，忽然想起，为了陪托尼，已经请了假。

今天，是托尼到北京的第二天。她还没有新的行程计划。也许，该去问问托尼吧！

在出发前，她还是先给东平打了电话。说明自己还要请两天假，陪陪托尼。

东平故作委屈地说，“哎！我的小心肝呀，这个疼啊！”

逗得夕瑶忍俊不止。东平却忽然认真地说：“说真的，你有没有重新爱上他的感觉？”

夕瑶郑重地说：“没有，感觉找回了他是老师，我是他的学生的感觉。”东平长舒了一口气，又忽然急切地说：“那不会是又要师生恋了吧？”

夕瑶摇摇头，忽然想到这是电话里，就说：“当然不会了。你见过在同一条河里溺死过两次的人吗？”

东平说：“那好吧！我还得忍痛割爱，把老婆借他两天。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我应该见见他，尽尽地主之谊呀？”

“这个？合适吗？或者等我问问托尼吧。”

东平说：“那我下午可以给你打电话吗？”“当然可以。”

等到夕瑶来到托尼住的酒店时，托尼已经是望眼欲穿了。

看着夕瑶穿着牛仔裤、明黄色的T恤，托尼恍惚又看见了初见时的那个明眸皓齿，让他怦然心动的姑娘。

只是，这一次，他却只能是过客了。因为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这件事确实让托尼黯然神伤。

托尼开着门迎接夕瑶，夕瑶走进来，软软的微笑，问托尼，今天有什么计划？

托尼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失落地摇摇头。“N0,I don't know.”

夕瑶看到托尼一脸的落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也是有些手足无措。随即，问托尼，是不是太累了？飞了24小时的航班，落地又跑了一天。要不，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

托尼笑了，他说：“It's good to be with you.”

夕瑶一呆，随即低下了头。她不敢去看托尼的眼睛，害怕那里会映出自己的不安。

狭小的空间，让二人都有些拘谨和不自然。还是托尼提议，随便出去走走吧！带我看看不一样的北京。

二人信步出街。夕瑶想了想，决定带托尼去798转转。因为酷爱摄影的托尼对艺术有着独道的见解。

果然，这里别致的景点，特色的创意，让托尼忍不住频频举起相机。

只是，当托尼把相机的镜头再次聚焦在夕瑶的脸上时，才发现，夕瑶清冷的面庞上竟多出了几分晦涩。

托尼失落地放下相机。他也真的意识到，夕瑶和从前不同了。

那时的夕瑶尽管不爱笑，但眼神温暖而明媚，处处透着自然与和谐。而此刻的夕瑶，明显地心不在焉。就连看他时的笑容都是那样的勉强。

托尼不喜欢看到这样心事重重地夕瑶，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走过去，拍了拍夕瑶的肩膀，问她：“Who are you thinking of?”

夕瑶诧异地看着他。托尼摆摆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但是二人之间的温热在迅速地消退。

夕瑶也忽然觉得，他们在分手之前二人之间不愉快的气氛迅速弥漫在了他们中间。她甚至想起了那个白人女孩。那个被他揽在怀里一起消失的背影。

夕瑶看着托尼的脸，忽然有了陌生的感觉。昨天初见时的那份悸动，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下午的时光，变得格外漫长。从798出来，托尼想去喝杯咖啡。看着夕瑶一如从前大口地吞着奶泡，托尼再次忍不住心下莞尔。

就在这时，东平的电话打了过来。夕瑶才陡然想起，东平还想见见托尼呢。

果然，东平是想约托尼一起吃晚饭。

放下电话，夕瑶有些为难地看着托尼。托尼也似有所悟。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夕瑶。

夕瑶迟疑了一下，还是跟托尼说：“嗯，晚上，我男朋友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托尼将身体靠在椅背上，良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