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文/坚持原创的彭小写
从寝室里透过窗帘的缝隙窥探出去,才发现一闭眼一睁眼便是一黑一白两个世界了。
时间的节拍器真的漏打了几拍,“哒”“哒”之间仿若间隔了数万光年般的,让成百上千的雪片从这巨大的时空缝隙中轻松地飘飘然而入。而这精灵无忧无虑地摆动着裙裾,转了一个圈,又沿着偶然刮来的寒风的手指尖旋转跳跃,转瞬消失不见,又或许有幸能够与万千同胞重新紧紧贴合在一起,化成粘在行人裤腿上的一片晶莹。
生在北国,如今身在南国。这么大的雪确实别有一般的风味,因为它的名字是“南方的雪”。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有点体味“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的滋味了。确实不一样的,南方的雪,是在众人一片惊叹与喜悦中优雅登场。而北方的雪往往是“听说要下雪了。”“哦,别太大就好。””如此分别。
物以稀为贵,并不惊奇。
挣扎着从被窝里复活出来,小心翼翼将脚尖伸向棉拖,控制好伸出去的方向与速度,防止脚尖触及到冰凉的地板,再条件反射地“嗖”进被窝里,所以有经验就十分重要。北方大多有地暖,即使脚触碰到地上也暖和得很,于是甚至直接就把脚扔在地上,任其底部暖暖和和地被不高不低的温度抚摸,确是十分惬意。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每天我都与被窝抗争)
但我离家许久,是久久没有享受到亲爱的暖气的温柔怀抱了,在几千公里远的这里一晚上都要裹紧我的小被纸保存温度,一刻也不能松手,要不我好不容易“孕育”出的珍贵的热气,就会被被窝外包裹的冷气毫不留情地吞噬掉。有点想念晚上被热气烤得睡不着蹬被子开窗透气的高中的小时光,至少那样我还可以把脚伸出被窝透透气去,嘿嘿。
急匆匆脱掉拖鞋把自己包裹成一只粽子,然后一只只粽子,从寝室里开始排成一溜小队去上课。在白茫茫的世界里,雪也是积累了一层层,完全掩盖了地面的颜色,寝室楼前,食堂门前,都铺上了防滑垫,一片红一片黄地,弯弯曲曲地延伸出去好远,为清一色纯白的背景刷上了温情的暖色调。
雪花一片一片一片地飘落到身上各处,围巾里的空气不一会就变得湿热了,口鼻忍不住伸出来透透气。我的朋友使劲挽着我,可能我壮硕的身躯给她在冰天雪地带来了安全感,也可能想我这北方人自带防滑属性。她一边叫着“哎呦哎呦,要滑死了……”一边又开心地笑着,伸出手去抓雪,溢于言表的喜悦,是看到难能可见的稀有物品的独一无二的欢颜。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北方人在看南方人玩雪)
南方的雪一向稀少,电视里也报道,南京好几年才有这么一场大雪来临。
于是即便是在大学的校园里,缤纷的雪地游戏也是格外可爱。上完课回来,寝室楼前的草地上,家住南方的同学们,捧着雪,一点点地玩雪球,堆雪人,小心翼翼又期待着的,即使手冻得通红,笑颜仍不减,于是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雪人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在窗口下。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食堂门口的“圣物”原谅我又笑出了声)
对世间稀有的东西,人们表以真心,珍惜,是极好的。但只盼望能够长长久久。
从小玩惯雪的人,看到有人手套不戴就把手不假思索地插入到白雪之中,往往意识里一震,双手也不由自主一缩“哇,冷死了”。但曾经,我也是那个不假思索就把双手伸进雪地里即使被冻到通红也不愿意戴上手套罢休的人。
因为戴上手套捏出的雪球,永远没有不戴手套做出的好看。
但现在我仍然是双手插兜,把目光从窗外雪人的身上挪移开,投到正在播放的屏幕上。
《妖猫传》上映不久,网上对这部电影的评价褒贬不一,我决心亲自看看。因为浪漫的雪天与唯美的电影更配。
贵妃确实是十足难得的美人,一颦一笑牵动着无数男人的心,令后人神往她的美颜。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高贵优雅如她,如同南方的雪,所到之处,众人仰望。
只惜曾被视为掌上明珠的贵妃,也逃不掉王朝策划好的命运。
“她是国家强盛的象征,但一旦国家落难,她就不被需要了。”
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长长久久的诺言,不及白骨在世间停留长。
也许直到最后一刻面对所爱之人的心存执着与坦然相对,才是最大的殇。
这世界上有许多珍贵之物,如一个人,一片雪,一种心情,有人玩着玩着就扔掉了,有人玩着玩着,最终把它仔细擦好放进口袋里。一时的宠溺不是珍惜,是好奇,长久的守护才是爱。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目睹了多少次雪片飘零于世的美景,才能够做到熟视无睹。从出生起,雪之美景就深深融入到生命里的北国人,纵使看上去对其有多么漠不关心,但确有一股自豪感流淌在心底深处,不易察觉。
窗口的雪终于无声无息地停下了,围栏上有一小片未融化的雪在寒风中晶莹地落泪,我在屋里待久了有点闷热,就手合在它身上,一阵冰凉,很舒服,恍若小时候把雪紧紧攥在掌心般那样快乐。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然我是北国人,珍惜并守护着来自北国的雪,我很骄傲。❤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如果你喜欢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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