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05

2020-05-06  本文已影响0人  A小福娣

早上一睁眼就看见妹妹在微信上忧心忡忡地留言,美国居高不下的确诊人数让她很担心。心里的暖意融融,同时还有点莫名的不好意思,感觉有点辜负了妹妹千里迢迢寄来的口罩。

自从过年前从网上得知武汉爆发疫情到今天,我在国内各地的亲友,美国认识的同事朋友,哪怕是散步偶遇的邻居,无一人被感染。我唯一听说的还是办公室老年同事认识的三个朋友被感染了,可具体情况她也不详。

因为没有亲身体会,所以每天报道的确诊病例对我更多就是个数字,如果不是出门去商场购物时看到竖起挡板的收银台及很多戴口罩的顾客,我真没觉得生活有什么不同。先生喜爱高尔夫,每天都要去附近的球场挥挥杆,他的感受就比较直观了。很多球场关闭了,极少几家没关的也不提供电瓶车了,果岭上没有了旗杆,沙坑里没有了爬犁,尽可能避免手触碰导致的交叉感染。

家里还是囤了不少食品,米面居多,感觉可以吃半年了,储藏室堆得下不去脚。但是可以少去几次商店。往年5月算是这里夏季的开始,农贸市场每周日在主街区开放,今年虽然晚了一周,但还是开了。有家私人的理发店这周不顾禁令恢复营业了,网上留言有理解的,也有规劝谨慎的。毕竟饿死是个人的事,一旦传播了疫情,危害的是公众了。

幸好大家都居家,这段时间我熬过了发型从短到长之间最尴尬的阶段,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扎起来度过炎热的夏天了。往年这个时候我的花粉过敏症状最厉害,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流眼泪,幸好今年很少出门去吓坏路人。

保持社交距离真是不错,让害羞的人可以避免拥抱和出于客套的交谈。我心安理得地宅家陪猫咪,一只只都喜欢趴我身边睡得安稳。肚子上腿边挤着挨着柔软的小家伙们,一点也不孤单寂寞焦虑。

自从黄袜子不请自来在后院安了家,黑子就被我们关在家里和沪生猫们一起圈养了。黑子是个敏捷的猎手,残害了不知多少鸟儿和蜥蜴。黄却是极为温柔的个性,懒懒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鸟儿堂而皇之地吃它碗里的粮,这才对么,院子里的鸟儿叫得越来越欢快。

为了每天晒晒太阳,我总是上午的时候在院子里四处转转,最喜欢做的就是清理野草。只要有点泥,有点雨水,再给条缝,一株株的绿色就钻地而出,根系细长,生长速度很快,拔了很快又会窜出来。偶尔看见那些从很细小的水泥缝里钻出来的小草,我会有些不忍心。它为了冒头必是经过了一番挣扎,也就活那么几天,夏季高温暴晒后它们就无法存活,何不成全它这趟生命的旅程呢。我手下留情了。

有一天在给黄袜子清洁水盆的时候,一只硕大的蜘蛛爬了过来,从我身边慢慢经过。我莫名其妙就在它路途前方洒了一些水。这只蜘蛛竟然停了下来,不在乎我这个威胁就在它身边,头部一晃一晃地喝起了水。喝饱了后继续前行,我也没去打扰它。

我只是这世界的一个过客,与野草小虫的较劲并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不如彼此留一线,互相做个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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