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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仰望与被遗忘的》平凡的人们,鲜活的灵活

2018-04-21  本文已影响94人  阿丽莎胡思乱想

在言几又书店的一个角落里,我随手拿起一本书,首先我是被这本书的封面所吸引。一支老鹰飞过大桥,一看便觉得有故事。我本身是个喜欢读故事的人,于是我拿起了这本书,就再也放不下了。

《被仰望与被遗忘的》盖伊·特立斯

说实话,我对新闻不是很了解,除了大学毕业那会思考了三天我是不是要去读个新闻专业研究生,就再也没有认真思考过新闻是什么。这本《被仰望与被遗忘的》是由美国60年代最著名“新新闻主义”代表人物盖伊·特立斯所著。“新新闻主义”,我一下被吸引。新新闻,难不成还有旧新闻?这是什么东西,于是我带着好奇心,开始探寻新新闻主义。

盖伊·特立斯

新新闻主义(New Journalism),是20世纪60-80年代风行于美国的一种新闻写作方式。新新闻主义的最显著特点就是,将文学写作手法应用于新闻报道,重视对话、场景和心理活动,并且不遗余力地刻画细节。简单来说,新新闻主义就是,新闻+文学

海明威乔治·奥威尔都曾做过记者,他们尝试把文学元素融入到新闻报道中。那时新新闻主义备受推崇,因为人们认为小说并不能及时有效地反映社会现实,而这种新新闻主义却可以既及时,又生动地报道当下的社会状况。

我最喜欢书中关于纽约的描写。对于纽约,盖伊是这样写的:

“每天,纽约人要喝下46万加仑啤酒,吃掉350万磅肉,消耗21英里长的牙线。在这座城市里,每天有250人死去,460人出生,15万人戴着玻璃或塑料假眼行走。”

“纽约城里消息最灵通的数开电梯的人。”

“每个月都有几百磅的头发运到第五大道545号的路易费德商店。在那里,德国女人的头发被加工成金色发套,法国和意大利女人的头发被加工成深棕色发套。据费德先生说,美国女人的头发不能做假发套--由于频繁冲洗和烫发,她们的发质已经很差了。”

对于纽约的印象,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盖伊以一种独到的眼光看纽约,他将纽约城中的人们作为故事的主角。有卖假发的费德先生,有顶级的马草料鉴赏家约翰先生,有热狗快餐店的老板菲利普先生,有手推车制造匠阿莫曼先生,还有打捞落水物品的打捞员斯威尼先生......这些人都是不起眼的小市民,但是在盖伊的笔下,他们的生命是鲜活。

另外,对于建桥工人这样的一个弱势群体,盖伊高度还原了他们的工作与生活。哪里有大桥建设,哪里就有建桥工人。这样的人经常被世人所忽略,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的内心世界,就像我们也不会看到地铁就想起地铁工人,看见楼房就想起造楼工人一样。可是在盖伊的笔下,他们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盖伊让我们看见了工人们的单纯与善良,文字中也透露出些许伤感,“他们把所有地方都连接了起来,但他们自己的生活却永远孤独、飘零。”

建桥工人

他们很多人永远不会从自己亲手建造的大桥上走过,大桥还没完工,就得寻找新的工作机会了。他们永远在想“下一个工地在哪儿”。事故从来不会远离大桥,建桥工人从桥上掉下去死掉也经常发生。但是建桥工人还是非常自豪自己的工作,因为他们是城市的连接者。

韦拉扎诺海峡大桥

其中一篇写纽约的黑手党弗兰克·科斯特洛的文章让我联想起《教父》中的柯利昂。大家有什么麻烦都来找他,只要是他答应的事,就一定能办到。而《教父》的原型正是纽约黑手党弗兰克·科斯特洛。尽管,科斯特洛身陷囹圄,可是还是可以帮助他的律师搞到4张非常紧俏的《窈窕淑女》的戏票。

弗兰克·科斯特洛

透过他的文字,我们了解到更多关于黑手党的内幕。“黑手党成员结成同盟,发誓为任何一个受害的兄弟复仇。他们永不寻求警方的保护,永不向司法当局泄露任何有关该组织或成员的事情,一旦有谁向警察告密,那么等待他的将是死亡的惩罚。”

不论是修桥工人,快餐店老板,假发商贩,还是黑手党大佬,他们每个人都是历史的见证者。时代从来不缺少新闻,然而想要看到新闻全貌,就必须潜入冰山之下,一探究竟。时代需要盖伊这样的记者,还原最全面、最真实的历史。

我们每个人都是新闻的载体,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当我在北京的路上走着时,听见路边的剃头挑子在和老人家聊天。老人家很享受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剃头的每一个瞬间,他们亲切地聊着故乡的事。北京,像很多繁华大都市那样,既有摩天大楼,也有市井烟火。盖伊的文字暗示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同样值得被记录,历史定格在每一个平凡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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