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傅的瓜子(地址:市妇幼保健院南侧新民西路靠东头)
天气预报中的淮安暴雪刚停,儿子就催促我:爸爸,瓜子吃完了,快到老爷爷那买,要过年了,去迟了,就被买光了。我嘴上应付着:立马去抢购。心里却寻思:小孩子对味道的感觉更灵敏,对美食的垂涎表现的更直接,如此强烈的忧患意识如果结合学习,一个天才没准就横空出世了。
儿子口中的老爷爷姓胡,年近七旬,带着老伴在市妇幼保健南侧新民西路上开了一个炒货店,老夫妻赖以生存,他们在这里相依为命,他们在这里度着晚年。
几天前,我曾经带着儿子在这店,买了几斤瓜子花生准备过年用,不曾想,老人的瓜子做的特别香,很受全家欢迎,没撑到年呢,就吃完了。也许关乎生计的生意,就不由自主地被赋予了与生存相关的真诚,因而有别与机械化生产的产品,味道自然不一样。
胡师傅炒货店与我住处,横跨整个城市,南北相隔甚远,与之纯属偶遇。儿子一放寒假,我就联系妇幼保健院为他做了一个小手术。医院南侧是淮安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老城区居民集聚地,这里的建筑多为五六十年代所建,我已多年没有踏足过这里。陪护之余,在三高人群边缘惶恐不安的我,抓紧一切时间多散步,争取完成一天基础运动量,顺便看看这有着儿时记忆的老城区,低矮的平房,斑驳的墙壁,阴暗的弄堂,这熟悉的环境,让我想起小时候,想我许多事,想我的父亲,某一刻低头想念父亲的瞬间,路过这家炒货店,低头瞟见一处飘着昏黄白炽灯的光圈下,有人正在那里吃晚饭,我抬头看见一张横长桌上摆放着一排瓜子花生之类的炒货,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踱进店里,七八平方的狭窄场地,竟然被分出了生活区,商业区,看着里面的墙横着一张床,也许灯光的原因,被褥显得有些灰暗,我看清正在吃饭的是两个都已花白了头发的老人,他们喝着稀饭,就着咸菜,这场景是曾相识,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见有人来,正在吃饭的男主人放下碗筷招呼我,他穿着蓝劳动布大褂,这种材质的衣服,我父亲年轻时也发过类似的工作服,我忍不住多了点好奇心,我问:“你们住这里吗?”“嗯!”“不冷吗?”“习惯了!”“听口音,外地人。”“老家宿迁的。”“有几个子女?”“两个。”“快过年了,看你们也不小了,怎么不回家?”“老了,重活干不了,炒货生意就过年时最好,再说回去老家也没意思,不如在这呆着。”“你可是有两个儿子的啊!?”“儿子只会问他老丈人事,都几年没看过我们了。”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故事说起来一定有很多心酸,正好儿子电话来了,催回去,我赶紧指了指花生米,买五块钱的。付完钱,一路小跑到医院,那一晚在儿子因伤口疼痛引发的呻吟里,一边握紧他的小手,一边竟然想起卖炒货老人和他的两个儿子,想起老人那装花生的手——一双显得粗糙还有裂开的口子的大手。
儿子几乎呻吟了一夜,期间去找医生询问,还被一个年轻的值班训斥了一顿,还好年龄大了,涵养好了些。
儿子痛苦,医生冷漠,老人孤苦,这年前的一夜真是够丰富!
本来开这个简书是想为去世的父亲写篇祭文,可是屡次提笔屡屡成空,除了泪眼婆娑,脑中空白一片,也许父亲一生我难以读懂,也许活的日益虚无,腹中无物。
年前的这天记录下来这些文字,本来构思的还有更多细节,标题的瓜子还没细说,朋友多次相约电话催促,胡师傅也说,过年是炒货黄金时期,只好草草进入正题:本文动因,为胡师傅炒货店宣传一下,朋友们有需要可以光顾他的小店,五香瓜子绝对是小时候的的味道,你不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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