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585
569
从前面语词的含义,来到概念作为工具。用法。
这里开始强调语词和概念的并非无关紧要。不能把它看作不同度量衡单位之间的区别。
570 概念 引导 我们 进行 探索。 概念 表达 我们 的 兴趣, 指导 我们 的 兴趣。
哪里不同?
度量衡的不同单位选择,处理的是所考虑的东西的同一个。一段线,是长1米,还是3尺,是同一件事情。但是,我们基于不同的概念系统,处理同一个现象时,得到的是不同的生活世界,不同的文化。这时,概念作为生活世界或文化中的角色的东西,角色参与形式或逻辑。如同门槛之于屋子,是后者的形式的思想之逻辑构成,而非条石之于屋子仅仅作为质料,并不分有屋子的形式的思想。
因此,概念已经作为逻辑的东西,属于一个语言游戏。
571
物理学和心理学的区分。
物理学考虑自然现象之间因果的决定。这里是一种必然律:自然现象没有例外地服从自然规律。
心理学则需要考虑和揭示人的活动的有意识。这样,就是语言和意义的关系。这里,语法不对实在负责。人的有意识所考虑的东西,在说出来做出来的东西之外,作为规范后者的表达和理解的轴心。就是说,作为轴心的有意识,在现象之外。
而物理学中,自然现象没有例外地对于自然规律的服从,指出来的恰恰是语法对于实在的负责。因此,在物理学的自然规律的探究中,具有一种本质主义。或者说,造物主的一切运思已经体现于现象之中了。并且,这里的表达,如果把自然现象看作表达造物主的运思的语言的话,是一种固有语法的情况。1+1=2,这总是真的。而在日常语言中,表达的则是人类在社会生活中所考虑的东西。这里,文化建制的东西,作为综观语言游戏的生活形式,规范着语言游戏的语法规则的指出。而文化建制不是造物主的工作的结果,而是人类自身的活动的产物,具有随意性。看看不同文化之间可以具有如此之大的差异就可以明了这一点。
物理学家看物理现象,怎么看的?现象就是自然法则的结果。并且,自然法则已经完全在现象中得到表达。从现象的分析,就能得到科学命题。虽然,这里是一个函数变项的情况,这个科学命题还是要基于猜想和实证。这里,猜想时,人没有对于造物主的造物现场的直观,处于一种没有前提根据或约束而仅仅处于结果的确定性或确定结果的规范的自由之中。而语言之于意义的表达的语法,则另外已经对于第一人称如此这般使用语言的根据——语境具有直观了,因此,这里语境原则指出了语法考察的一种约束。这种约束作为前提或根据,是指出了语法考察的一种原则,是对于语法考察落在实处地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相较于自然科学的探究中想象力所需要的自由,语言之于意义的语法,则具有了进一步的使用语言的语境的直接给出。而自然科学中,人对于造物主的某种用心的造物现场,对于创世纪,却是不在场的。从而缺乏这种想象力运用的根据(语境原则)的进一步指出。
有意识是对于自由的进一步原则的给出。自由仅仅在逻辑上要紧。在落到实处时,越自由,越是仅仅指出一种普遍逻辑的空位,越需要更多东西在经验判断中有待指出。而语境原则,则是为语法作为一种空位指出了语法考察的基本原则。是向落到实处,从自由落到有意识的一步。
弗雷格的满足性和不满足性的进一步延展。从对象和概念的两分,进一部推进到实践领域中方法(规则)的考察。原则对于规则而言是不满足的。后者是满足的,产生行动。
物理现象不自觉、无意识,而心理现象总是具有某种规范性,某种有意识的东西。逻辑揭示的是有意识的人类活动之过程的规则。规则就是有意识所考虑的东西对于做出来的东西的遵从规则的规范的体现。而心理学还另外考虑一种目的的具有人的所思的具有但是不自觉的情况,这是在心理学意义上的无意识潜意识。心理学把无意识对人揭示出来,这里的无意识不是哲学的意义上不存在,而是在人的做中所考虑的东西,人的不合社会规范的本能欲望、所避讳和恐惧的东西,存在而不自觉的那些东西,它们在人的活动中作为轴心起着支配作用。
心理学是对于意识现象的存在的揭示。心理学的无意识,是目的或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作为规范我们日常行为的轴心的东西的存在的揭示。而哲学的逻辑,则是对于我们的有意识的做中,我们的所思对于我们的如何行动的规范性的揭示:遵从规则。我们不但要认知到我们的目的,我们所考虑的东西,并且要基于这种考虑所规范的遵从规则去做,产生行动。它带来的是我们的如何做的有意识:围绕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为轴心,这是其原则。
围绕轴心、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作为行动的原则,这是逻辑。这里,可以把w的语法分析的句子,原则,先天的分析,看作产生一个行动中的普遍的东西。遵从规则产生行动。而围绕我们的所思为轴心作为语法规则的考察中的原则性的指出,类似于弗雷格的概念对于对象的揭示,是在一种不满足性上指出了满足的对象的性质,有所说。但是弗雷格处理的是认知问题,概念和对象之间总是横亘着不可跨越的裂隙。它们之间的区别是根本的,它们是根本的不同。难以通过概念指出一个对象。除了逻辑对象或抽象对象的情况。而围绕我们的所思为轴心,和遵从规则的行动之间,是实践的问题。实践中总是具有对结果的预期或具有目的的有意识,并且以这目的作为规范做的轴心。这里,和认知的情况区别于,认知中规范真命题中概念的使用的是对象。事实是客观的。对象也是客观的。这里是对于语言而言并不基于名称或语词给出来的东西,客观对象,它作为规范着真命题中概念的使用的轴心。而对象对于语言而言,又不是基于自身的给出方式可以给出的东西。在名称和意谓的对象之间,隔着用法:亲知中的指。我用“这苹果”指这红苹果,或指那绿苹果,其意谓是不同的。所以,名称和对象之间还有语法有待考察。弗雷格的意谓,则类似于w所指出的语词的含义的面相。它们都是语法考察的缺位,引起的对于意义的难以把捉。弗雷格在概念文字要求:“指出每一个悄悄潜入的假设前提,以便能够研究这些前提的根源”。语法考察就是对于这个原则的实践。
先是揭示语法这个逻辑空位,然后才是引入语法考察的普遍方法:语境原则。但是,符号的涵义不在此内:涵义是基于表达式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是逻辑的东西。w的图像论,图示形式的相等满足其涵义考察的方法的需要。
再考虑语境原则,则是揭示社会生活中表达和理解的基础,轴心的给出来的根据,是我们领会轴心为何的原则。
572
语法根据是语言现象的原因。它和自然现象的原因的区别,在于后者是自身无意识的对象,前者却是有意识的做出来的东西。有意识,或者说有根据地做,对于做的原因就可以归于这根据或有意识地做,归于人的有意识或意志的实践。
回到原文。预期是一种状态。这是脱离语境的认知。我们有预期,我们并不就这种状态为我们预期时的目的。我们总是把预期置于实践或做之中,置于现实的生活之流中。我所预期的事情发生了,我接下去做什么。不然,做什么。预期总是嵌入行动之流。一个人如果以一种状态为目的,如同捕风捉影的徒然。因为我们的预期的产生,预期达成或不能达成都是置于更大的整体或语境之中的因缘际会的结果的东西。离开这种语境的考察,割裂语境的裂隙,是离开根据谈论人的有意识。
预期是人的有意识的认知。意识作为对象和现象中的对象的认知的区别在于,后者中,自然规律作为一种固有语法已经在现象中表达出来。固有语法和本质是一回事。而前者,现象的用法并非固有的,这里没有本质。从而,而语法开拓出一个有意识的自主决定的空位。但是在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在社会协作中,强调的还是奠基于文化建制。这里,有意识不是关乎自由,而是关乎文化建制的认知。它把人的一切做都纳入社会现象的层面中来理解。这并不涉及伦理价值判断,不涉及人的自由意志。这里是基于文化建制的有意识地做。表达和理解都是关于文化建制中的东西。但是,我们日常所考虑的东西在此是一种写实的东西。做一个问候,给出一个命令。它们并不考虑做这件事情的原因。对于我们日常所考虑的东西进一步的综观统一,就是一种伦理价值判断的东西,或者审美的东西。这时突出的是一种原则性。实践中,在认知中相对于可以产生行动的满足的遵从规则而言,不满足的原则作为理念的诉求是合法的。我们可以仅仅在一种原则性上作出实践:我要一个三角形,就可以基于三角形的概念画出随意一个三角形。它是一个三角形,满足我的目的。三角形概念之于某个经验的三角形,在后者的认知上是不满足的。但是在实践中,却可以基于前者把后者看作合法的。恰恰在后者搁置其个别性而突出其普遍性——处于三角形概念之下而言——是合法的。
在原因的探究中,从自然现象到自然规律,从表达式到其涵义、图像论中图示形式的相等,从日常语言到其语法规则的考察、到我们日常所考虑的东西,从我们日常所做的和所考虑的东西到我们这么做和考虑这些东西的根据的考察,指出的是种种现象中原因的不同。一种原因有一种相应的逻辑。
生活形式不是我们一生只做一次的事情。遵从规则产生行动。也可以说遵从规则可以产生这次行动,也可以产生另一次行动,它们遵从同一个规则。遵从规则也是并非一生只做一次的东西。就可见的东西或空间现象而言,遵从规则作为可思的东西,是不满足的。但是把空间现象看作结果的东西,看作殊相,其原因恰恰是某种共相。某种普遍的东西。概念之于对象的情况,如果我们把对象扩展到可见的行动。可思的东西作为i轴心恰恰就其不满足性为人的做提供出来了空间。基于这种空位,为有意识的我们的所思落到实在之上提供了可能性。
基于考虑的东西的不同,语言作出表达时,使用不同的语法规则。逻辑呈现一种受规范性。它是结果的东西或受决定的东西。就像手段为目的所规范。
572指出的,是预期并不满足于被认知,而是用于嵌入实践,某种做。认知是一种用法,用于真的诉求。而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在于嵌入经验的用法之中。不局限于真,真是逻辑,是先天的。就认知作为一种用法而言,真作为逻辑,也是一种用法。但是仅仅是补充用法这个逻辑空位中的某一种。
就此而言,语法或用法,是高于真作为逻辑的逻辑空位的指出。真作为逻辑,只是补充这个逻辑空位的一种内容。
573 持 某种 观点 是一 种 状态。—— 什么 东西 的 状态?
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一个语法分析的句子,而非经验判断。这就是后一段第一句这么说的根据。
更 深入 的 问题是: 我们 在 种种 特殊 情形 中 把 什么 视作 某人 持 如此这般 看法 的标准? 我们 什么时候 说: 他在 那个 时候 得出 了 这种 看法?
这是一个经验判断。从w的回答看到,答案基于外在标准。而外在标准对于观点这样的行为方式而言,达成的只能是某种社会生活中逻辑的东西。这么说强调的不是观点的内容的真,而是观点和某种说和做联系起来,他这么说这么做,就意味着持有某种观点。在这里我们并不考虑第一人称内心真实的想法。这就是社会生活政治生活中形式上的服从不是表面的,而是实质的。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关注的仅仅是这种形式上的或表面上的服从,对于说和做的规范。而想,其实并不在意。宣传和教育会试图引导一种想。并不规范如何想。因为想是私有的领域,无能触及。但是,外在标准对于说和做的规范,它们始终会进一步逼迫想。基于一种本质主义逼迫如此这般想。但是也始终给想留下语法考察的余地。在把相关的说和做联系起来综观时,不只是指出来的场面上的那些,还把之外的相关的事实纳入进综观,那么,一种语法考察就出现了。它摒弃本质主义。俗话 听其言观其行,就是这样的情况。
原文这段话,基于外在标准,基于语境原则来理解语言游戏,来考虑第一段那个问题的理解,怎么看待那个问题。
这样,持有某种观点,就和我们说“我疼”一样,不是一个语言游戏的终止:作为感觉表达式,而是开始一个语言游戏。
这就是最后这一句所指出的东西:
这些 问题 的 答案 提供 给 我们 的 图画 表 明了 就 语法 而言 我们 在这里 是把 什么 作为 状态 来 对待 的。
状态在此只是用于语言游戏,在外在标准上领会为嵌入逻辑的东西。社会生活在于说和做之间的交互、协作。这里,心灵的东西并不参与其中。可以说,在行动之受到目的的规范的语法考察而言,人在这里是机器一般运转的东西。这里并不涉及目的的根据的考察,不涉及心灵,不涉及作为目的的来源的伦理价值判断。
在经验中反思到制度和文化,指出一些问题是各方的合谋。如果一种结果是参与某方不愿意见到的,那么这反思推进文化和制度的反思,其改变。
遵从规则时人是盲目的。这指出的是语法考察时人并不考虑目的的根据,仅仅考虑基于语境领会的目的(生活形式的东西)对于行动所遵从规则的规范。从而给出遵从规则。但是,目的的根据作为一种逻辑空位始终是存在的。语法考察不考虑它,仅仅指出它不是语法考察时所考虑的东西,并不否定其存在。因此,人在遵从规则时如果不进一步考察目的的根据,那么他注定是盲目的。这是对于目的的根据的不作考虑——仅仅局限于目的的规范之下行动。
574
信念、 预期、 希望 这些 概念 互相 之间 相隔 得不 像 它们 和 思考 概念 相隔 得 那么 远。
思考是语言的真的用法。或者说,在真值函项上使用语言。
而别的,不是。后者嵌入语境的用法中,开始一个语言游戏。而真作为逻辑对象的指出,是一个语言游戏的结束。
或者说,在思考中,其语法就是关于真的考虑,这是先天的。真是逻辑,指的是基于思考而言,其用法是固定的。而在别的情况中,信念、预期、希望仅仅作为实在开始一个语言游戏。其综观形式却还要置于语境领会,还有待作出语法考察。就是说,其用法还是有待考察的,而非固定的,或先天的,作为逻辑。
575
从572开始,引入期待、相信的语法考察。
第一句。这有把椅子,我可以坐上去。椅子和可以坐上去之间,是一种语法配置中的关系。这不是一个经验命题。而是语法句子。除非我们在这里考虑的是另外的情况。譬如这把椅子破破烂烂,看着就坐不了人。而这个句子也是一个语法句子。什么是经验判断?这把椅子破烂到某个程度,明显坐的住人或坐不住人。这是个经验判断。
后一段。指出的是一种信念。譬如基于一种更大的语境,更大的历史背景,譬如一个人的品性的了解,我会认为某人一时违背其品性的行为会有更大的隐衷。基于其隐衷的考虑,其品性还是如一的。但是,这种相信可以说和语法考察中的设想相类比。最终还是要揭示那个隐衷,才能算得到落实。
这时,相信这种态度就是开始一个语言游戏。而非仅仅以相信这种状态作为语言游戏所表达的东西。
576
指出预期和主观思维,主观的想的过程之间的联系:一种规范性。规范性并不体现在微观过程中,而是落在过程的总体的综观里。逻辑也是这样的东西。康德的知性,弗雷格的主观思维所遵从的思维规律产生客观的思想。它们都不是心理学的考察,而是逻辑的考察。因此,这里始终处于目的或有意识的规范性之中。而心理学则是微观过程的考察。对于目的却是不自觉的。
但是,这和发散思维的结果的开放性区别何在,有区别么?
有。
发散思维不是心理学所考察的现象,而是逻辑思辨所规范的东西。而心理学,最终还是对于无意识的揭示。敞开现象的发生,然后在语境中考察其不自觉的目的。使得目的从说和做中规范着它们但是不自觉的情况中,揭示出其有意识的认知来。
而发散思维是有意识的进程。并不存在目的的先设。它不是作出心理学考察的对于无意识的揭示。而是作出逻辑可能性的探究。
心理学指出的是一种泛化的冲动。泛化始终是心理学的要点。经验的东西泛化之后就成为心理机制中脱离客观性的规范的问题。类似于康德的先验概念的先验运用。泛化使得构建经验目的的心理就能脱离这个特定的经验,泛化到别的目的的东西的建构里。使得别的目的的建构不可能。
我用一块条石做门槛。一旦门槛的构建成问题,受到阻碍后,又基于其不可或缺,发展到万物皆是门槛。这就成问题了。这是目的的僵化导致的语法的僵化,带来经验认知和行动(语言游戏的综观)基于语法的僵化而不可能。
577
文本理解的困难,在于没有把w的语法阐述运用到其文本的理解中去。没有把语法阐述用作综观文本的统一的形式。没有领会w所考虑的东西:语法句子。
这里假设或信任w的写作是经得住综观的,审视的。
描写一种心灵状态,并不考虑客观的现象中发生的东西。而我们使用语言时,总是描述某种现象中的东西。外在标准,而非私有语言。
私有语言此时从感觉表达式转入命题的情况。心灵状态。
w在此还是围绕着一种语法的本质主义的反对。而是引入语境原则和外在标准作为语法考察的根据。我们就是这么使用语言的。
回到文本。
(“ 我 预期 他 来” 在这里 有点 像 说“ 他不 来 我会 感到 意外”—— 而我 们 不会 把这 称为 描写 一种 心灵 状态。)
这里指出的,就是语言用于描述客观的东西,而非主观的心理状态。规范语言的使用的用法或语法的,是客观的东西。我们在使用语言时,考虑的是客观的东西。外在标准和语境原则。
心灵状态,或心理现象为客观的东西的考虑所规范。
就是说,这里有弗雷格指出的命题的情况中,主观思维受到以指出客观思想为目的所规范,其一个表现在于主观思维服从思维规律。另一个表现在于这个真值函项意谓真。
而真是客观思想受到描述客观事实的规范。这就把语境原则和外在标准引入进来了。经验句子意谓真的真值条件是,经验本身。
后半段,w指出更适合于心理现象的描述。
578
我 该 说 相信 是 思想 的 一种 色调? 这 想法 是 哪里 来的? 好, 有 一种 相信 的 调子, 就 像 有 一种 怀疑 的 调子。
思想的色调,指什么?色调从属于思想,是思想的一种性质一样的东西。这还是一种本质主义的语法。
但是,色调这个概念却不过是语法空位的东西,需要引入语法考察。而语法考察就要引入语境原则。
色调在此是日常语言的情况,而非句子意谓真的情况。真作为逻辑。句子作为事实的描述。色调的情况中,却并没有指出事实的描述这个用法。
相信的色调,怀疑的色调,··· 根据什么判断这里是相信而非怀疑?
最后这段指出了我们相信一个定理时,总是基于根据的具有。论证。我们说相信什么时,并不时脱离语境强调相信这种感觉。它开始一个语言游戏,而非作为一个语言游戏的结束。
这里的情况和感觉表达式中的情况如出一辙。
579
读书会时,想到过这点。w似乎把疼和疼的外在表现混为一谈。
感觉的外现。w考虑的是,感觉的表达,“我疼!”或疼的外在表现开始一个语言游戏的情况。
当呲牙咧嘴是顺势而为时,它就具有语言游戏的功能了。
疼的外在表现,是基于感觉疼而总是如此这般的行为。这时,还不是语言游戏。因为疼的外在表现时,第一人称并不自觉于如何行动,这里没有遵从规则的自觉或有意识。这里具有的是一种不以理解为诉求的表达。可以看作一种自言自语,对自己说:“好疼!"
而对他人说”我疼!",这是开始一个语言游戏。是在作出表达。
对自己说疼,呲牙咧嘴,是一个语言游戏的终止。而对他人说我疼,却是开始一个语言游戏。开始一个语言游戏,指的是,“我疼”作为实在,嵌入语法之中,其纳入某种生活形式的东西的考虑中。而对自己说疼,并没有这样的东西的考虑。
感觉外现在行为之中。怎么外现?
相应于感觉表达式的情况,疼的外在表现,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呲牙咧嘴。
而相信什么,则通过进一步的做来表达。我相信a会赢,就下注。相信股票会涨,就买入。
后者是一个语言游戏。事情是基于相信的东西而做出来的。前者的呲牙咧嘴时,却并不考虑一种表达的结果的东西:为人所领会理解。没人时疼,也照样呲牙咧嘴。而相信什么,总是基于相信的东西的发生。这是自觉的,有意识的。有根据的。
580 一个“ 内在 的 过程” 需要 外在 的 标准。
这也适用于伦理价值判断的表达。信念是类似的东西。
这里的关键是,内在过程在作出表达,而表达是公共的,需要外在标准。还是回到578,这里要表达的不是抽离语境的内在过程。仿佛内在过程是一个单纯的结果,用来表达。而是,我们始终还是要考虑内在的东西所嵌入的语境,譬如一个命题作为思维的产物,表达的却不是主观的思维,而是客观的思想。进一步基于真它考虑的是客观事实。语言总是关于世界中的东西的表达。意识总是关于某物的意识。离开某物,意识就失去了互通的客观基础。私有感觉之间不可表达和理解。语言将错位语法的悬置和虚构的情况,失去意义的具有。
581
类似于意识总是关于某物的意识。
某物在胡塞尔就是意向性,意向性在意识的坐标中,就是语言的语法考察的语境。可以把意向性和罗素的亲知联系。意向性考虑的是从事物到语言,而语言分析考虑的是从语言中指出事物来。
从事物到语言,或从语言到事物,这里的事物和语言都是基于某种确定性而言的。事物在先,是基于亲知的情况,或客观对象客观事实的情况指出名称的意谓,从而在这种意谓上使用名称。这时,语词的意谓在概念词而言意谓概念,是在先指出的一系列相应联系。我基于这种相应,基于语词的意谓对事物的符合选择语词。
从语言到事物,语言在先时,需要从事物那里延伸出来的语词和涵义的关系,字面的意思,作为实在。一种本质主义的用法,语言和字面的意思之间的固有联系。而把语法留给语境考察:留给世界。
从a到b,首先是字面的意思,涵义,固有语法的东西。然后,是实在的用法。后者置于语境考察中指出。
我要造一个屋子,首先要选择建材:石头,或砖头,或夯土,或木头。然后是建材的用法:建筑蓝图。
语言的涵义,给出实在。实在和语言符号之间,前者作为后者的表层语法的意义,字面的意思。从而,实在是可以基于语言的给出方式而给出来的东西。就是说,语言的涵义,字面的意思,表层语法,本质,图示形式的相等,为语言的使用提供出来了实在性的东西,提供出材料性的东西来。这为语法的引入指出了实在的基础。而意义是实在和语法的嵌接的结果。是两者相互作用的结果。语法和实在对于意义的指出都是必要的东西。
而w前面指出语词的含义还是要置于语境中给出来,指出的是实在(日常的东西)本身又是语词的意义的情况。这里就有类比于命名游戏的情况。“这苹果”的意谓有待所指的不同而不同。这里可以把所指看作语境中确定下来的给出来的东西,存在语词的语法问题。
但是,概念词意谓概念,这里还是有某种语法的习惯使用,约定俗成。不同的含义强调的,是文化上的东西,逻辑的东西。这就类似于本体论中实体和质料作为相对的形式概念而非经验概念:质料自身又可以作为实体,又有自身的形式。但是这里的形式和质料所参与的整体的形式是两回事了。
语词的含义,在此已经基于语境了。w指出这一点,已经超出了弗雷格的 概念词意谓概念。但是,这里又不是弗雷格那种基于句子作为真值函项,其意谓真,反过来对于名称的含义的陈述。在弗雷格那里,真作为逻辑,就是说,作为句子的先天的总是这个用法。而w的日常语言中,句子的用法或语言游戏的用法始终还要基于语境来领会。这里没有先天的作为逻辑的用法。先天可以指出的仅仅是语法考察这样事情,语法空位这件事情。
是综观形式从语境中的领会反过来决定语词的含义?还是语词之间的联系指出其含义?应该是前者。不然就是本质主义。
w的语词之间相互支撑,是生活世界中角色之间的相互支撑,交互作用。是作为形式之部分的角色在形式之中相互支撑的关系。而非整体和部分之间的先后决定。
灵魂,意识作为身体的自觉,代表?还是后者作为实在,前者作为前者的有意识的运用的目的:意义?
582
日常语言总是嵌入语境中。这就是说,语言或实在的东西总是置于用法之中,在被使用中置于现实的生活之流中。
对于生活之流中的意志、欲望、开始一个语言游戏的东西中,语言的使用的轴心是相对于流动的东西的不变的轴心:我们日常所考虑的东西。语言总是围绕意义来使用。它是工具,实在。作为工具的东西,并非作为目的的东西。而命题是一种现象自身为目的的活动:认知、真。我们可以截取现象之流中的一个截片,对它作出审视:认知。可是,这种认知得到的东西,和它嵌入现象之流中的原因或根据、轴心的东西何干?和我们日常所思的东西何干。认知,本质主义的语法只是现实之流之外完全由于本质主义的好奇或迷思展开的一段玄思,装饰、点缀。它们不是现实的理解。
相信是怎么连接到这个命题上的?相信本身就是对于句子的一种使用。而这么用基于某种根据的指出。从而,我们是有根据地使用相信···。
类比语言游戏的语法。语法也是有根据的,基于语境的领会。语境原则。
相信···和语言2类比。语言2的生活形式,命令,是语境中领会到的,并不述诸于语言游戏。而相信的情况,则是述诸于语言。但是,说出来的东西,总还是需要根据的。这点,无论是无法的设想,还是说出来的用法,是一样的。我们在说语言2“板石!”用于命令时,也是需要指出这种用法的根据。这里的根据在于语境考察中的领会。领会可以看作一种思想的直观。
这就回到以前的一个点。语法规则可以说么?可以。只是要有根据地说。随口说是不可以的。阅读w的时候,理解其文本的工作,就是做这种语法考察。而w的写作,基于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有效使用的考察,同时指出语言游戏及其语法,然后指出其语法考察的根据:语境原则。这就是是对于语法的经验使用的普遍原则的考察。这是分析的工作。
但是,毕竟从语言的经验的有效使用,指出语法分析的原则,毕竟还是有所说。语境原则的判断,而非本质主义,或内在标准的判断,神创世纪那般说有啥就有啥,毕竟还是一个从经验到普遍的概念(概念在这里从认知中的普遍性转入实践领域的语法分析的原则。知性概念也可以看作实践中的普遍逻辑机能,也是关乎人的做,认知也是一种行动,就此而言知性概念和原则是相通的。只是还是有区别:逻辑机能是不自觉的,语法分析的原则则是自觉的。)的判断。判断就有对错,就有根据可言。
但是,语境原则指出的就是语言用法的根据。那么,语境原则的指出要落到实处,就有赖于种种语言游戏的实地考察。这就是w的写作不是呈现一种早期的系统结构,而是出现家族相似的情况。从一个语言游戏迁延到另一个语言游戏式地作语法考察。没有普遍的语法规则,有语法分析普遍的原则:语境原则。语境原则只是指出语言的使用时围绕的轴心的东西的经验性,这注定使得语法规则不存在先天普遍的情况。后者是前者指出的经验情况的引入,得到的是经验性的东西。
语境原则在《哲学研究》的写作是最后要指出的。是所论证的论点,也是论证的结论。这里是目的和遵从规则的结果的一致或同一,作为目的对于行动的规范性的达成,目的有效规范行动。
目的是在先的,作为结论又是在后的。论证则是把目的作为设想落实到论证上,落实到有根据的结论上。达成在先的东西和在后的东西之间的同一。从而达成一种思想(想和说)的有意识或自觉。
思想作为一种开放性过程的所达成的观点,设想,其现实性,或者说成立,还有基于有根据的论证。落到实处。
语境原则在《哲学研究》的写作中,是要论证的设想。通过论证的展开展示其落到实处,是立得住的。
583
第一句,指出在希望并不在于一种心理状态的指出。我们说 在希望 时,并不是指出一种心理状态,而是指出一种置于语境联系中的事情。譬如,我希望明天不要下雨。我想出门爬山。第二天起来一看,没雨,很开心,接着就出门去爬山。或者起来一看有雨,哎,算了吧,在家呆着。希望不下雨的状态和去爬山这件事情联系着。和随后的看天气情况去火不去联系起来。这件事情成为我的意志的欲望,带来了我对于天气情况的关心。
最后一句,指出希望是一种生活形式。类似的,可以把句子意谓真,把真也看作一种生活形式:对于句子的一种用法。
和命令这种生活形式相区别的,是命令一般不呈现于语言游戏之中。而“希望”作为语言游戏的说出来的东西。
584
还是反对就现象自身考察其意义的本质主义的倾向。
585
类比本体论。质料多如果不以参与的一个整体的角色被看待,而是以自身为实体,又具有形式的思想。那么,这形式就和前面整体的形式无关。如果我关注的是多的一,那么这里考虑的是多如何为一的形式,而非质料自身看作整体或实体所具有的形式。
这里的语言游戏和意义的关系的语法考察里,也是类似情况。
我们通过语言所表达的,所考虑的东西,是语言游戏的综观的轴心。并且,语言和意义之间始终依赖于语法。本质主义,图像论,还仅仅是语言到意义的中途:涵义和意谓的区别。
585 一个 人说“ 我 希望 他 来”—— 这是 在 报道 他的 心灵 状态 还是 在 表达 他的 希望?
截断生活滞留,把语言游戏的综观看作数学中积分过程,落实到量化的实在上。并且这里的落实指的是整体的东西没有遗漏地仅仅由实在构成的情况,这里没有给综观形式留下逻辑空位。
考虑前期的图象论。语言之于涵义——思想——的表达,就是一种从部分基于逻辑关系构造整体的情况。在那里,逻辑关系也是由关系词所指出来的。
但是,其成立的前提是句子用于意谓真,真是逻辑。或者说,句子总是用作意谓真,这是不同句子之间共同的用法。从而,可以谈论句子之间一种先天的逻辑关系的构造。就是在对象的情况中那样,作为逻辑对象的一个数可以和另一个数进行逻辑运算。而别的对象却不能这样。一个数和另一个数相加,得到的还是一个数。一个人和一只狗相加的结果不是一个对象。可以相加,逻辑构造的前提是参与的不同对象之间的同质性。
考虑数学中的例子:a+2a=(1+2)a。公约数。
整体的综观可以仅仅落实到实在上而无综观形式的位置的情况,就在于多和一的关系,部分和整体的关系中,不存在整体上规范着部分之间的关系的综观形式。
而语言游戏承载了人的有意识的日常考虑的东西的表达,设想取消人的有意识,对于语言游戏的综观能得到什么?一堆相互缺乏关系衔接的碎片。不知所云。我们能从风吹过时两片树叶的摇摆之中理解到什么意义?诗和童话是虚构。
表达总有主体。表达式对于主体的所思的表达。第一人称对于它所表达的东西总是有意识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表达什么。这是语法句子,而非经验判断。
路标就是这样的例子。
但是一个路标,譬如带有箭头,是箭头所指为指向,还是反过来?这里没有本质,也还是在约定俗成的用法习惯中使用。
因果的决定没有为人的有意识作为支配现象的根据留下逻辑空位。现象之间的因果对于自然规律,包括心理规律,是无条件的服从。这里并不需要现象存在自觉。风中滚石,并不需要石头对于滚动具有自觉才会滚动起来。物质无意识地恰恰完全处于自然规律地支配之下。而人的生存,在饥餐渴饮而言,具有一种感觉意识的直接被给予出来。感觉是一种意识,这就使得人的宿命处于一种自觉之中:逻辑上如此。存在就基于自觉。停留于感官的感觉,带来的就是实践上目的给出为感官感觉所决定。进到社会规范的社会生活中来,我们考虑的东西就从感官的东西进到社会生活的社会协作的事情中来。考虑的,就是文化建制的事情。而非作为对象的感觉的东西。
而社会协作,要求的是一种落到实处的逻辑的东西。这里最终所要求的不是实在,实在仅仅是作为逻辑的东西的表示。譬如10元钱。10张一元纸币或一张10元纸币,它们都用作10元钱。10元钱在此是逻辑的东西。譬如问候。“你好”“hi”或见面点头微笑,不是要紧的。它们是实在,它们的本质在于用法:问候。而在我们的文化中,问候这种行为方式作为逻辑的东西,和行动之间有特定的衔接。我们把微笑点头,或说“早上好”,看作问候用作问候。这里遵从规则的行动和行为方式之间的联系,就是文化的内容。
这里有一个断裂:遵从规则的行动,可以为外在标准所刻画,和我们所考虑的行为方式之间的联系。这里并没有一种本质的联系。就是说,并非基于遵从规则的行动可以推进到行为方式。
可是,遵从规则是受到生活形式所规范。这里的规范性如何体现?
这里有一对对立。一方面把遵从规则看作基于外在标准所可以刻画的东西。它衔接于实在。另一方面把遵从规则看作处于我们所考虑的东西,生活形式,生活世界中逻辑的东西所规范的东西。那么遵从规则就衔接于逻辑而非实在。
不。规范性不体现于遵从规则和生活世界之间的同质,或思辨联系。恰恰是根本不同的东西之间,所思对于所见的规范。就是说,组成规则需要看作语言的用法,贴合于实在的东西。它和生活形式之间构成一种规范性中的相应。
回到这段开头。因果关系仅仅是现象a和现象b之间的关系。如果要探究因果之间的自然规律,那么这自然规律也是基于因果现象(事实)的分析的产物。自然规律本身并非任何现象。而人的有目的的行动中,总是为目的意识,以及为目的所规范的遵从规则的意识在做出来的事情的理解中留下一个逻辑空位的余地。用数学中的函数类比的话,这里指出了一个函项f(),它就是于带考察的语法。语言的意义是它的函数值f(a),a是语言游戏“a”的涵义或含义,或其字面的意思。
我应该怎么思维,说?想和说。首先是有所感思,然后是说。想要基于所感。说要基于所思。要言之有物,就要说的时候有要说的东西。
========================================
1
言外之意,画外音。和语法考察不冲突。但是也不是一回事。前者还是要纳入后者之中来。
2
除了反思,无法触及逻辑的东西。逻辑作为隐含的前提,只是不自觉地被使用而非自觉地使用。自觉地使用的逻辑,语法规则,还可以受到审视。虽然我们在使用中不作此审视。而不自觉地被使用的逻辑,则在逻辑的自觉之前,其根据的审视都是不可能的。
反思首先作出根据的审视,认知我们所使用的语法规则或逻辑的东西。然后,才有机会进到对于此逻辑的根据的审视。
反思促成自觉。
3
老了
精神松弛了 颓了 不敏锐和锋利了。
存在的一的机能不旺盛了。
意识就在于质料的潜能的实现,通过一的机能达成存在的一,达成可能性的实现:认知、实践的实现。
生命的火息隐。存在瓦解。不再构建一。
4
生活世界是生命的表达的空间或舞台。文化建制中所考虑的东西,在此作为实在,作为语言游戏。而其语法,则是生命意志。
5
语言和意义之间就是工具和目的的关系。之间隔着用法。而用法是一个逻辑空位,对别的东西开放的:人的有意识,譬如文化自觉,譬如自由意志。
6
伦理价值判断的根据和标准。
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理解的根据,是语境原则,对于语境的领会而指出的生活形式,我们的所思,以及相应的语法规则,是理解的根据。或者说,我们的所思是语言游戏的使用的轴心。而标准,则是外在标准。
在伦理价值判断里,根据是现实认知中的原则性,内在原则。它由必然律所支配的生存和自由律所支配的感觉/审美的结合所构成。两者之间如何交织,或者领域划分。
标准,则还是外在标准。引入经验性。
面对未知,要达成总体上的理性,有意识或自觉, 梳理逻辑是首要的。
现实认知是历史的结果,又是后继存在的开端。
7
日常语言表达的是文化建制的东西。意义为文化建制所规范了。也不对,语言游戏的意义是文化建制的东西。我们考虑的东西,语言游戏的理解停留于此。但是并不意味着根据(文化建制的东西)的根据不存在。或者说,并非我们日常所考虑的东西不再具有规范性,不再具有自身的根据或轴心。只是语言游戏的语法考察,其意义,并不涉及这些东西的考虑。根据的根据,就是伦理价值判断的东西。
当我们进一步考虑,审视我们日常所思的东西的规范性,它们的产生出来所围绕的轴心,原因的东西,这就是伦理价值判断。伦理价值判断的原则,在于现实认知:生存原则,真,和审美。
理解可以看作处于真之下的东西。但是,思想的真,在于对象和概念之间的关系:对象处于概念之下。而理解,则是作为现象的语言游戏,其字面的意思,实在的东西、语言的涵义,嵌入(对比于···处于···之下)我们的所思之中。而这里我们所思的东西,在可见的东西(语言游戏)之外。怎么保证理解是对的、真的?就是对于我们所思的东西的给出的根据和标准的考验。语言游戏在此类似于康德的从事物到语言的情况。一个判断的给出来,我们基于亲知的经验,给出对象,也给出经验概念,从而这个对象处于这个经验概念之下所构成的经验命题总是真的。这里,经验概念是基于这个对象的综观而产生出来的,是属性之于实体的揭示,性质之于对象的揭示,或者说,不独立的部分之于整体的指出,它总是真的。一个这样基于经验而产生的经验命题不过是对于经验的表述。它总是真的。这里的问题在于,从经验到经验命题,可以看作一种因果。从经验命题,离开那个经验本身,却没有指出自身为真的根据。它的根据就是经验,而经验在语言之外,在语言考察时被抽掉,其真就悬置了。
回到语言游戏的轴心的东西,规范其语法规则的我们的所思,它不在语言游戏之内,不是其本质的东西,不是其涵义的东西,而是另外从语境中领会到的东西。我们要指出一种所思的领会,其根据在语境考察,而非语言分析。
和从经验到经验命题的情况的区别,经验概念是知性对于感性材料综合统一而产生。这里的知性是先天的逻辑机能,不需要人对它的有意识运用,不需要基于知性的自觉才能运用知性。知性是逻辑机能,就在于我们并不需要读过康德之后了解知性,才能自觉地使用知性。知性其实不是意识中自觉的过程。我们的意识可以察觉的的东西,是知性所产生的经验。而知性仅仅是对于经验现象的分析的结果,它并非意识现象,并非我们有意识的思维行动。就是说,经验是直接向我们给予出来的,而非是某种行动的间接的结果。在这里,经验是第一的直接的,而知性是分析的产物。而在语言游戏里,我们所考虑的东西并非直接直接的。它是理解的产物。对于语境的领会,不是一种直观,而是一种有意识的思想的产物。我们要对于语境作出整体的综观,这里并非对于语言预习的综观,以此产生我们所考虑的东西的领会。并以这种东西的领会来理解语言游戏的遵从规则的指出。或者说,以此领会来规范语言游戏的综观。作为一种基于语境考察中的外在标准,指出语言游戏的目的、我们在使用语言游戏时所考虑的东西,由此来规范语言游戏的语法规则的指出。
因此,语言游戏的综观基于的是语言游戏所嵌入其中的一个更大整体的东西的综观。参与语言游戏的人的身份,周边环境,决定了一个人以何种角色参与到何种的一个语言游戏中来。语境决定了一个人的想、说和做的目的,决定了他在其中所考虑的东西,语言游戏是基于这个目的所规范的遵从规则的行动。而语境,在语言游戏之外。语境考察,领会,是语言游戏置于其中的周遭环境的综观。领会一种生活形式,我们所考虑的东西,就是基于这种周遭环境的综观所产生的。
这里有文化建制的东西,作为语境的综观的根据的东西。语言游戏的理解是从整体的领会出发规范局部(语言游戏)的理解,就像代数的情况中,语境的领会,这个更大整体的综观是基于文化建制的规范直接产生的。这就指出了语言游戏的轴心,我们基于语言游戏所考虑的东西。w又说生活形式不是一生只做一次的东西。可见,生活形式对于行动而言仅仅是概念之于命题那样不满足的东西。其满足性有待对象对于概念的补充那样,由行动,由语言游戏来补充。而意义,便是得到语言游戏所补充的生活形式的东西。
命令之于“板石!" , 一场报告的内容之于报告这种生活形式,就是一种补充。得到补充的结果,就是一个经验的思想。而命令还不算一件经验的事情。它仅仅是一种生活形式。还不是某件事。
回到真。考虑的是一种生活形式,遵从规则的落到实处的逼问,要求确认。
文化建制规范我们如何使用语言。这里,文化建制是公共的东西,作为一种客观的规范性。我不需要基于对你的所思的亲知(那是不可能的)才能说你是这样使用语言的。而是,我和你在同一个社会中,有着同一套文化建制的传统。文化建制同时规范你我在这个社会里可以说和做的东西可以表达的东西。它不仅规范作出理解的我如何理解你,还同时规范作出表达的你可以表达什么,如何表达。这个规范语言的使用的轴心的东西是公共的社会而言客观的,是它使得我们的表达和理解得以可能:有共同的根据和标准。
但是,在文化建制中可以表达和诉求的东西之中,又可以进一步把文化建制的东西看作语言的东西,它们可以进一步置于某种伦理价值判断的规范之下而产生。这是对于我们所考虑的种种东西之间的一个综观所指出的一个空位,补充这个空位的,是更处于某种文化自觉之上的自觉。伦理价值判断就是这样的自觉,审美也是。文化自觉还具有某种客观性,类比生存诉求的必然所带来的认知中,并不需要意识朝向自身的进一步的自觉。在文化自觉里,也有类似的情况,它挺贵于社会认知的客观性之中,并不要求意识朝向自身的进一步自觉。而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考察的是种种做出来的事情之间,具有进一步的相对于客观的事情而言的朝向自身的自觉地东西作为它们的原因或根据。原因在这里不限于自然现象中因果决定那样的东西,而是在根据的意义上,根据可以看作一种原因。
根据作为一种原因,和自然现象中的原因的区别:后者的原因是产生出结果来的充分条件。只要有因,就会产生果。但是根据,则始终有赖于一个思维着的判断和行动着的主体,才会产生出结果来。这是对于人作为主体的存在,对于人的意识的自觉作为人的现象或意识现象的本质的揭示。我们在自然现象的因果的认知中,在知识中并不含有人的东西作为思想的内容,或者说作为经验的经验性。但是在对于人的现象,意识现象的认知中,人的自觉就是认知的对象或内容的东西了。人再不能把自身抽离出所考察的内容之外。在文化建制的社会现象中,人还可以从文化建制中抽出来。仅仅着眼于社会认知的文化建制的客观性公共性上。但是在伦理价值判断的审视中,在对于一个人所做出来的一件一件事情的综观里,人作为主体的意识的自觉,就不再作为普遍逻辑的知性,不自觉地服务于经验认知。在经验中并没有知性的自觉或有意识地存在。知性仅仅是可审视的经验的分析的产物。也不再作为语言游戏中文化建制的判断和领会中的情况,在这里人还是在这种判断中把自身摘出来。这里不再需要人作为主体对于自身的自觉、有意识。而在伦理价值判断之下,在审美中,人作为主体的内在的规范的给出,对于做出来的东西的规范,就是必不可少的。可以把它们看作人首次处于不只是辅助性地位的(知性),不只是处于社会认知中认知者对于认知的内容的而言置身事外,达成认知的一种客观性,而是首次把现象的认知在核心上火本质上归结于人作为主体的主观性。一旦抽离这种主观性,那么伦理价值判断、审美在内容上就是不可能的了。而康德的经验,其经验性中并不含有人的东西。普遍逻辑并非经验的经验性。知性仅仅是经验撇除经验性后余留下来的东西。类比亚里士多德的实体抽掉形式就只留下质料多。形式在本体论里是核心的。形式即本体。但是在经验考察而言,经验的经验性才是皇冠上的明珠,经验的普遍逻辑形式仅仅是为经验的经验性的给出所作出的普遍性的铺垫。考虑弗雷格的对象和概念的关系,句子中的经验概念可以看作对于对象的含义的揭示,指出。但是这里的指出不是意谓相等,不是数学中等式的情况,而是概念作为对象的含义对于整体指出一个部分。对象始终是弗雷格的概念所欲达成的终极的目的。在一般语言的句子里,这个目的不可实现。弗雷格在逻辑对象的情况中,极力要达成这个目的:考察作为逻辑对象的真,和数。弗雷格在这里富于成果。
w对于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考察,达成了一种类似于弗雷格落在逻辑对象上的成果。w的语境原则,揭示了社会认知——文化建制——的东西的客观性。但是,作为语言——意义的考察,文化建制中的东西,对于人作为主体而言,还是一种实在的角色。它们还要处于伦理价值判断、审美中所考虑的东西的规范之下来。就是说,后者,才是终极的意义。但是,基于这里不再适用于外在标准的语境原则,w把它看作不可说的。在日常语言中,哦我们所考虑的东西蕴含于语境的考察里。我们使用语言,我们的想、说和做嵌入周遭环境所指出的需要或目的里。我们受此文化建制中的目的诉求所规范,决定我们想什么、怎么说和做什么。这是目的对于行动的规范,决定。就是说,我们所考虑的东西在语言游戏里总是置于外在的生活之流中。但是,伦理价值判断、审美的表达和理解,超脱于这种外在的生活之流。它不是语言游戏的理解中基于语境的领会得到一个如何使用语言游戏的轴心的东西,进而考虑语言预习基于这个目的的规范如何使用语言,产生语法考察。而是,所出来的事情的综观,作为一个完整的整体的东西,它们不再需要语境,脱离周边环境,脱离生活之流,它们自身就是全部现象或语言,作为表达。那么,外在标准的语境原则就不再适用了。这时,就是一种本质主义么?
不,语法永远是一个逻辑空位,它是存在的。而本质主义的问题在于取消语法这个逻辑空位的存在。取消它独立于语言的存在。大概仅仅词组和命题的涵义而言,就一种字面的意思的指出(表层语法)而言,有一种图示形式的相等,语言和涵义之间水晶般剔透:所见的语言的逻辑心事即思想的逻辑形式。但是思想作为表达式的涵义,并非其意义。就词组的情况而言,涵义和意谓之间始终断裂。罗素的指称词组的语词表达式的分析,和词组的意谓之间始终还是有鸿沟。需要亲知或经验来弥合它。在句子作为真值函项和句子意谓真之间,也有鸿沟。需要真值条件来弥合它。
这里,引入的是人作为主体的自由。主观性。
有内在原则么?这就是生命的本原性。在生命的存在中,存在基于意识的自觉,具有某种先天的东西可以依赖。可以分析。
譬如哲学的逻辑,在哲学家揭示它们之先,日用而不知。我们虽然不知道它们,但是已经在使用它们。可见存在而不自觉的先天的东西是可能的。一的诉求中的生命,可以是这种日用而不知的东西。不是任何事情中都有它。而是在伦理价值判断、在审美中,蕴含着它。我们可以基于人在现象中做出来的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活动中,分析出它来。或者说有所说。
8
不同人之间的区别不是能力的高低,而是衡量事物的标准和原则的不同,而带来考虑的东西的区别,带来行动所遵从规则的区别。人的行为只要基于一种自觉、有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解自己的需要或诉求,或自身的原则,并以之规范自身的想、说和做,不论成为什么都是自由意志的实践,没什么可指摘。
9
语言表达的是思想。譬如一个设想。a可以对b的表达说,我理解你想说的东西了。这个东西是一个思想。但是这个思想有没有根据,不在这里的语言游戏的意义之内。除非,a明确表示,这个思想是真的。他谈论的不仅是思想,还是事实。那么,这里就要由语言承担其其意谓真的根据的东西的给出。他要负责其论证的指出。不然,还是一种语法的悬置。
10
遵从规则和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之间,是过程的描述和目的的东西之间的关系。后者对于前者的规范体现在前者所产生出来的结果对于后者的符合。
遵从规则产生行动。这里,也是一种结果上的规范。但是过程和结果也是一对形式概念。譬如说画一段连接a和b的直线。然后把它画出来。这里,画一段连接a和b的直线,是目的还是过程?都可以是。它当然可以作为目的。作为过程,那么,它还需要进一步的东西的指出,以落到实处。比如拿一把直尺靠到a、b两个点,然后拿笔沿着直尺的边沿画一条连接两者的线段。
当我们对于一个目的具有直观的可行性时,认为它是落到实处的或可以做出来的设想。它作为目的的东西可以做出来。这时,作为可以做出来的东西而言,它是有根据的设想。其意义的存在是有根据的。思想落到实处了。
11
意义就是我们有意识地使用语言时规范语法规则的轴心,我们的所思。我们做出来的东西的意义,就是规范我们如此这般做的根据的东西。
规范语言的用法的东西,必定不是从语法分析中所产生出来的东西。这是我们所考虑的东西,生活形式对于语法分析的规范。
另一个是,语言游戏的字面的意思,涵义(基于语言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表层语法,实在,之中并不分析地蕴含语法。语法不对实在负责。图像论中的图示形式对于实在负责,它就是图像的逻辑形式。康德的知性对于经验负责。亚里士多德的形式对实体负责。它们都是不独立部分和整体之间的关系。不独立部分是整体的分析所产生出来的东西。
意义,在于我们对于所考虑的东西的表达和理解的达成。基于语法作为语言存在意义的根据。
12
物质的冲击、质感消隐,取而代之以存在的一升起。心灵生活进入日常。
意识如果是自由的,那么它就脱离了和实在的勾连,从而无从表达和理解。意识如果从属于物质,那么实在就没有意义。
意义是在实在中承载自身之外的意识。
逻辑哲学论,弗雷格的涵义,还不是关于意义的讨论。命题的意义是意谓真或假。我们在真的意义上把命题看作关于事实的谈论。
13
对于女孩子可以放松点 儿子严厉些的思路 有问题
什么是放松 什么是严格,标准是什么?考虑到人要自己活出来,去社会里闯荡,那么这种真诚、专注于事情、自信而精神上放松,同时对事情敏感,充分感受思考和作出表达,这里都和严厉没什么关系。严厉只是在于关注生存可以为了生存或某件具体的东西舍弃和削掉别的东西。其实还是一个现实认知中的标准问题:是严酷的生存导致别的东西撇开一些,还是信任回到事情本身,参差多态恰恰是现实。后者就能带来人的精神上的放松,尊重自己和尊重它者,真诚,一种思想带来相应视野中细节的敏感。绝对的丛林社会,在暴力前面人的真诚是死路。这就回到基本的现实认知里来,现实是混合的复杂的,不是绝对的丛林。还有一个是,一个人的现实不是环境的客观决定,还是自我认知带来的自我造境。同一个场合,一个人在那里是一个样子一个格局,换一个人,又可以是全然不同的格局
孩子开始主要是妈妈的影响,女儿的状态决定着下一代的起点
男尊女卑是女儿嫁出去是人家的 低要求带来的后果不是自家承担的思路
其实社会是一个社会,标准是一个标准,男女没有不同
而且人一走出自身,需要的也不是多难的东西,豁出来的态度,就带来随后的对于它人的关注,能从它人角度看问题,事情就容易商量着办了
一步走出去,余下的不是没有安全感地继续带往未知的地方。这一步就直接到头了。接下来的是到世俗经验的客观性的承接,回到日常的东西里来了。是往回收
一个人就对自己负责。不去考虑怎么带好孩子。自己变得更切合现实,孩子自然从自己走出来的路里看到了一种可能性。不考虑方法的掏心掏肺没有用。真诚而不考虑方法和思想没用
现实认知是主观客观结合作用的结果,不是仅仅客观性的东西
在我 社会认知的缺失 以后都会成为带跳跳的缺陷。最好方法就是我自己长长社会经验 长些见识
这也正是我自己的需要
14
心理健康只是一个相对的平衡。一个人干坏事时没有心理障碍,算不算心理健康?应该是。但是精神有病。
心理健康似乎仅仅是针对目的诉求而言,要把它做出来所需要的心理建设的内部条件,出了问题。心理机制出问题,往往伴随着着甚至是围绕着观念的问题。一个事情该不该做,该做什么成问题时,价值伦理的观念成问题时,带来现实中程序化的具体事情的处理中,内在的发动机停摆了,什么也无力无能去做。
这种孩子反过来可以看作是对于根本的东西,产生困惑了,有问题意识,但是缺乏资源解决这种问题。是比较敏感的孩子。精神病人中也有某些是这样的
个人的设想
病态的社会,没有家人盆友间私下的交往,官话套话体系之外一套逻辑自洽的见识,就只有从官话套话的体系里去认知这个社会。会带来精神的病态。
只是大家在精神病里还没影响到日常病态的社会运转方式中的日常生活,没觉得成问题。
心理出现问题,是病态社会运转里承受了压力扛不住的点表现出来的支离破碎
心理障碍或疾病的解决,观察心理咨询,大体并不负责观念的触及。仅仅是恢复到一种平衡为目的。无论这种平衡的轴心的东西是不是合理的
所以传统的伦理秩序也可以作为心理介入的一种资源。但是对于我这样要审视观念或思想的合理性,追究根据时,这种治疗对我没用。
当然,这也是我现在是理智清醒的而言。如果我也心理障碍,可能就没法过多关注观念和思想的问题了。维持日常生活做起来的心理机制的运转是当下所急需的
15
聪敏 教育仅仅给出了自然科学的知识,对于社会认知,人文知识,自我认知,逻辑这些,是空洞。甚至是反事实的洗脑。而导致自决的恰恰是后者的缺失,社会支持没有跟上。
这孩子上个好的大学的话 会出采的
其实关于教育 我一直不觉得选优是最基本的功能。而是,对于任何学生,对他的现实认知,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自己自我认知有所帮助。教育不是一种高高在上者作挑选择优,轴心或中心是老师或系统,而是对于各个不同学生有所助益。轴心或中心是学生。
学生的各个不同就是首先需要接受的事实,并且不以扭转学生到整齐划一的标准里来。各个不同的个性是最先需要接受的事实。就是说,学生的路的各个不同要接受,然后顺着它们各自的目的有所助益。因此教师是辅助性工作,而非主导性工作。
医生治病,不是医生解决疾病。而只是基于专业知识创造良好的有利于身体心理愈合的环境。工作的主体是病人的身体心理自身的机能的焕发
功利性,把人看做用作工具。或者人自身作为目的,把人当人
社会科学的基础作用,在这种社会逻辑,观念的厘清里,不可或缺。社会科学,人文知识的缺位,恶果是普遍的
人一辈子 什么都跳不过。侥幸心不可行:一个事情自己稀里糊涂混过去的,在子女遇到同一个事情时还是会卡住。特别是社会支持不给力,甚至满地陷阱,需要家教支持时。
对自己诚实,是可靠的起点
家人如果从小放手 孩子就会自己从外面从社会自己去看去学。家庭的错误影响就不那么大。如果父母自己不了解自己不懂还要事事管,就比较糟糕
自己不知道的会放手 让孩子自己去外面看看学学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