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日记(家事篇:148)
2022年2月18日星期五下雪天1~3℃
今天是上班时间,而我却还待在乡下,何故?
原因有二,一是湄港方家方国清叔叔昨天下午申时分殗,二是湄港徐家徐石佑(大姨夫)今日归山。
谈起叔叔方国清,年事不高,1953年生,挂个70年龄,实际60有9。突然离世,实为叹息。
叔叔系南林桥镇信用社退休干部。1993~1999年,我在南林中学教书的时候,叔叔方国清攀上了人生高峰,任南林桥镇信用社主任。凭着热爱中国共产党的热情,为发展南林桥镇的区域经济,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退休回乡,住在他的老家湄港方。叔叔为人勤劳致富,勤俭持家。卸下主任官衔,其摇身一变,一身淳朴地道的农民形象展现在世人面前,而且还当上了该组组长。
柴到旮旯水到缸,是他退休后的人生写照。
2月14日,农历正月十四。久雨阴霾的天气,给人们罩上了很久的金箍咒,这日,天空露出了笑脸,太阳轻轻盈盈的冒了出来,大地一片光明晴朗。
素来十分勤快的叔叔,看好了这个阳光的天气,一大早,就骑车奔向了南林桥镇街上,购买了很多心爱的油茶幼苗。
回家简单的用了中餐,他就急急忙忙上山去育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约下午申时许,叔叔的冠心病突然发作。但由于病情来势凶猛,加之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员。凶恶的疾病瞬间将他击倒……再也没有回天之力……叔叔就这样永远的走了。
2月14日,傍晚的岭下,气温下降,空气凝固。噩耗传来,我们的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铅。堂兄方成华带着我和堂弟方良杰即刻驱车前往湄港方家……
叔叔家里陆续站满了亲戚与朋友……那情景,那场面,的确催人泪下。
17日下午申时分殗,我在学校请了假,在南门桥,吃了简单的快餐后,坐着公交,到县城西站下车,接着步行走到县防疫站的对面,站在湿漉漉冷冰冰的街上,打把伞,冷风在狂舞着,斜雨击在身上,我哆哆嗦嗦的盼望着南林桥的班车早点出现。
在南林车站刚下车,一个跑单骑摩托车的师傅就高兴的招手约我上车,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大的风,我怕耳朵要冻落,脸要冻乌,于是乎!我用微笑摆手回答。
往前走,我口吐白色的空气在堵车的街上穿梭。二哥三元家门口,弟弟细八站在那里。很快,我与弟弟细八坐着二哥的电动车,飞上了铜盆岭……
在马桥至三里赵的转弯处,我们等了一会儿,妻子雪花从岭下走来,斜风斜雨逼得她瑟瑟缩缩的挤上了车。
亲戚朋友密密麻麻站在湄港方家的团团角角,虽然冷,但人们的心情却都很复杂,复杂得就像倒了五味瓶。
一阵烟花炮竹聚响,叔叔安详的入了棺木。
先拜亲戚,再拜家情。湄港方家礼生说。
我盘算着时间,我与妻子雪花挤过众多的人群,站在跪拜的地方,态度虔诚而恭恭敬敬的作了揖。
夜色降临。
我与妻子雪花步行至湄港张家路停,等着大屋陈内兄水哥与侄子阿信,在这里,我们约着一起去了湄港徐家。
在徐家,晚上气温太低,又没有地方睡觉,实在没有办法,儿子方炳鸿只好开车送我们回到了岭下。
就这样,本是上班时间,我却不得不又在港路乡下待着。
今天上午雪越下越大,我的心思越来越不自在。照直说,我的心里挂牵着县城学校班级中那几十个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