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家乡
脚踩黄土地,满眼是绿,仰望蓝天白云,心被熟悉的气息灌醉。突然听到不远处有数人耳语,那不是乡亲们的声音吗?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哇,原来她们真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定是能够对号入座的。新奶奶的语气中饱含岁月沉淀之后对世事的淡然笃定。邻家婶婶年事已高,听力下降,语调中总是充斥着对人事旁物的好奇。一位堂嫂语言中带着笑,另一位堂嫂语气中较着真……要不是两鬓的白发和额头变深的皱纹,我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儿时。
很少像现在这般热爱这片土地。小时候觉得这里便是世界,除此之外则是大人们口中所谓的“天边”,而我,只能属于这里。
很少像现在这般热爱这片土地。小时候觉得这里便是世界,除此之外则是大人们口中所谓的“天边”,而我,只能属于这里。
走出大山,却发现山外有山,川外有川,除了秀美山川,还有广袤无垠的隔壁沙滩。但内心深处还在想象我离天边究竟还有多远。曾几何时,我的心就像一个单箭头,仅仅指向一个方向,那是一个和家乡渐行渐远的方向,虽然不在天的尽头,而对于亲人来说,我就在天边。
等我背上行囊,在这烈烈夏日,赶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眼里心里全是亲情。
老妈因为精心准备的饭菜太荤被我拒绝而心生愧疚,她说炒的基本都是瘦肉让我多吃,还拿出专门为我准备的麻腐给我烙饼。炸油饼、馓凉粉、包饺子……拿的都是看家本领。
也是因为老妈的张罗,我们陪同舅舅一行去看望正在生病的姨姨。因为提前电话沟通,年过八十,因身体原因几乎不多下炕的姨姨早早在院子里面等候。在我的感觉里,姨姨就是母爱的延伸。小时候去姨姨家的次数最多,而她,也是我家的救命稻草,只要老妈一有困难,来我家帮忙的总是非她莫属。几十年不见,亲情依旧如故。姨姨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恨不得还像小时候一样将我紧紧揽入怀中。
同样是年过八十的姨夫,白发如雪,两耳失聪,面容慈祥,拉着我的手仔细端详,推算着多少年没有见我,还说要在外面根本不会认出来,几十分钟过去了,他说慢慢找回了一些外甥小时候的容貌。
见姨夫头发稍长,老妈便自告奋勇说要帮姨夫理发,我暗自揣摩:这么自信,水平行吗?事实证明,老妈的理发水平真的不好恭维,但姨夫却心满意足,说甚是凉快。
太阳西下,我们怀着不舍之情踏上回家的山路。老妈因为担心杂草丛生的山路我难以降服,所以也放慢了平日那样匆匆的脚步。我们边走边聊,基本都是关于我们小时候发生过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听老妈聊的津津有味,情意浓浓,伴着一路美景,不知不觉路程过半。半路上,接到了老爸的电话,问我们现在哪里,如实汇报之后继续赶路。
不远处,老爸已经等候在我们回来的路上,他说:“能跟住你妈还算你赞劲。”语气中透露出对我的关爱,还有对自己境遇的申诉:因为老妈的急性子,闲不住,曾一度让安于现状的老爸苦不堪言,干活不跟怕骂,跟却跟不上。一进家门,看到我洗过的衣服被老爸收拾的妥妥帖帖,想到老妈说老爸在家啥都不会收拾,我就会心的笑了。
清早不到六点,老妈就已经起床在前院后院走动。会不会是因为氧气充足,空气清新的缘故,我也全然没了睡意,起床伸着懒腰走出房门,老爸已经开始了早晨的那顿罐罐茶。火苗嗖嗖上窜,旁边还放着几个“喝茶油饼”。草草洗了把脸,茶杯里已经凉好了老爸给我熬好的满满一杯茶水,就着油饼,喝着苦味甚浓,略带枣香的茶水,在这鸡鸣鸟叫,薄雾霞光的早晨,惬意满满。
这些年来,留在村里的乡亲可是越来越少了。掐指一算,何姓家族在村里仅有十六人,八十岁以上的耄耋老人就有四位,估计七十多岁的至少也有三人,已经占到了百分之四十多,像老妈这样六
六十多岁的在村里还算“人在中年”。最小的一个小孙孙年满三岁,听说开学要去城里上幼儿园,算上跟去陪读的大人,村里人数又得减二。
队长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听爸妈说,家里一旦有力所不能及的活计,都会叫他来帮忙,逢叫必到,甚是热情。因小时候父亲去世早,他们母子几人相依为命,度过了人生最为困苦艰难的一些岁月。因为为人诚恳,踏实能吃苦,日子也越过越红火。在一个闲散的下午,我带着对往日的感念和恩情,去看了他的母亲,还有他们夫妻,其乐融融的氛围更增添了我对乡亲的眷恋。
唯美家乡,以表思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