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

“您让一下，我到站了。”公交车上挤得结结实实，满满当当。盛夏周日里出行的人多，晌午头的毒日头透过车顶，直烤得人半熟。

我说：我不是张照片，可以随便揣进口袋里，我能让出半点缝隙，算你幸运。

少妇瞅瞅周围，似乎确认了我说的话。此刻的她娇喘不迭，香汗淋漓，手臂高举，握着车上的吊环。苗条的身材乱无节奏地蹭着我的胸脯子，让我躲也躲不掉，闪也闪不开。

公交车到芙蓉站时一个急刹车，车里边的人像波浪一样向前涌动，所有人都无法自控地往前趴去，少妇整个人压在我身上，让我恬淡的心境，凭添万千波澜。

车子又在努力启动，颤巍巍地往前挪动。少妇尖锐的嗓音，近似于嚎叫，堪比任何女高音的腔调：“停车，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