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棵烤烟苗
我是来自云南山区的一棵烤烟苗,我出生于一塑料大棚里的漂浮盘上,我娇小可人,弱不禁风,长着一双小手,小手和躯干上密布着白色小毫毛,我每天在微风中摇曳着娇柔的身姿。
大约在一个月前,我和我这些小伙伴们,被我家男主人和女主人从育苗基地背回了他们家侍养,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云烟87。
俩主人对我们百般恩宠,疼爱有加,每天都要来陪我们一会儿,或是给我们补水,或是拨弄着我们娇嫩的身躯,翻来翻去,仔仔细细的检查看看有没有坏虫子想对我们不利,我们有没有染上什么病,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可是他俩的宝贝呢!好幸福哦!
一天下午,我家女主人右手里拿着一把黑把剪刀,剪刀刃上闪出一道刺眼的寒光,她朝我和我的小伙伴们走来,我预感到大事不妙,她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对我们下手吧?
女主人在我旁边蹲了下来,我拔腿想跑,可我的腿脚陷在漂浮盘上的腐殖土里了,咿呀呀呀呀!任我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嗯,嗯,嗯,别碰我!别碰我!救命啊!
“咔嚓”“咔嚓”,只见我一个小伙伴的双手被女主人铡去了一截,不一会儿很多小伙伴的双手都被铡去了一截,周围一片哀嚎与惨叫,最后我也没能幸免,也被铡去了双手。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男主人和女主人又来了,他们好像在咕嘟咕嘟的商量着什么,只见男主人左手里提着一只小黑桶,他脸上露出丝丝坏笑,他俩奔着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来了。
图片来自网络,若侵即删只见我的几个小伙伴,先后被俩主人给揪离了飘浮盘,它们被轻轻的放在了那只小黑桶里。随后,我也被他们弄到了小黑桶里,抓了我之后,他们又抓了我好多个小伙伴,我们熙熙攘攘的挤在小黑桶里,挤满了整个桶子。
这时,男主人猛地拎起了黑桶,我们在桶里摇摇晃晃摆来摆去,我踩你一下,你踩我一下,一会儿你推我一下,一会儿我又搡你一把,这是要把我们弄到哪去吗?
几分钟后,我和我的小伙伴们被俩主人给带到了一块宽阔肥沃的沙土地里,只见地里的土被有规则的高高隆起,横看成行,竖看成排,上面盘满了一个个小坑。
女主人拿起一把小锄头,首先就拿我下手了,她把我从桶里抽出来,放到一个事先挖好的小土坑里,她扶着我的小腰,然后往我身上刨土,她这是意欲何为呀?活埋?
女主人三下五除二就用土将我的下半截给掩埋了。咦,咋停了?哦,明白了,原来是给我们搬个家呀,嘿嘿,看来是我多虑了。
大概10多分钟后,来了一位老奶奶,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我听俩主人管她叫妈,我的俩主人好像是她的儿子跟儿媳,老奶奶握起一根塑料水管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浇扎根水。
大约9:00多10:00左右,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被安顿好了。这时,男主人背起一个喷雾器,攥着喷雾气杆正对我的几个小伙伴比划着啥,只见小伙伴们打喷嚏的打喷嚏,咳嗽的咳嗽,不好,他朝我来了,朝我来了,啊啊啊啊~啊切(打了个喷嚏),好臭啊,是农药耶,可呛死我了。
图片来自网络,若侵即删主人们先是在我和我的小伙伴们身上覆了层塑料薄膜,我差点没被闷断气,我快要窒息时,女主人过来把覆在我头顶的塑料薄膜给捅破了一个小洞(我总算透了一下气),将我的上半身揶出塑料薄膜,她抓了把土,将她先前捅破的小洞用土掩盖严实,哦,原来这个操作是为了给我们保湿呀。
之后的几天,我的其他三四千个小伙伴也被搬到这地里来了,这上下几块地里都是我自家的兄弟姐妹呢。
自打搬到这地里来之后,每天午后,酷热难耐,且持续高温多日,我和我的小伙伴们被灼热的太阳烤得浑身发烫,大多数小伙伴都被烤得奄奄一息,耷拉着脑袋,躺在塑料薄膜上,有个别小伙伴甚至被烤成干巴了,我也快脱水了,得亏我家男主人这几天头顶烈日的给我们补水,我和残存的那些小伙伴们这才又得以延续生命,男主人每天都盼望着,老龙王能发发慈悲,洒下些许甘霖给我们润润。
我看我家男主人每天都忧心忡忡的,茶不思,饭不想,他这是为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的前途与命运担忧呀,我们可是他的宝贝呢,他家这一年还指望着我们这群小可爱过日子呢。
这不,今天太阳公公又对我们发难了,简直是烈焰当空啊,我看地埂子上一只盛着水的塑料桶都被烫得缩成了一团,哈——哈——哈,好热啊,闷死我了,太阳公公啊,您是非得置我们于死地不可吗?
老龙王呐,祈求您老就咳嗽几声,撒下些许甘霖,给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洗个澡,凉快凉快,就算是给我们润润嗓子也是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