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国,小故事
那天跟朋友聊天,突然聊到经历,真是的像谁没有经历一样。一个在异国的打工者或多或少都有些心酸好笑奇葩的经历。
詹密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因为我喜欢勒布朗所以想不起其它名字作为主角。她从中国的一个北方小城来,怀揣着伟大的梦想———挣钱!哈哈,又是一个在国内混不下去准确说法是在国内没有多大能力但心中还有一些不甘的人!
落地第一天就被一个所谓的同乡(据说还是她妈朋友的表妹)下文称其为凤姐。带到一个又脏又乱在当地被称为家庭旅馆的地方,这个地方怎么形容,就是詹密要跟几个不同年龄的陌生人睡在同一个被东西和床垫堆满的只有一个隔段的房间里,隔壁不时传过来的啪啪声让本来倒时差的詹密更是睡意全无!当她好不容易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来准备睡下时,凤姐如包租婆般站在她的头顶几句话就让詹密的第一天阴深深的来临!坚挺着睡眼朦胧,整理好仪容,跟上大部队,去置办生活用品,去找工作~~。
挤在凤姐的小车里,詹密心里感动啊,这个同乡真是好昨天晚上当一行人到达时她只不过去接她的侄儿,顺手就把我们几个人就全给接上了。本来不是她的责任今天又开车带我们出来,应该要多多感谢才是!想着来日方长,等自己站稳脚跟有很多机会报答。乐呵呵的想着当头棒喝来了,因为凤姐开车找詹密表妹朋友的店走错路,她把怨气全部发在詹密身上,极尽言语骂了一通之后凤姐自己像没事人一样。詹密懵了,车里的其他人也懵了!
到了所谓的职介所,看着里面黑鸭鸭坐满的房间,和在一个简易办公桌后面浓妆艳抹在收别人递来的现金的被称为罗姐的人,詹密第一感觉,罗姐真像“人贩子”。轮到詹密和她的同伴,罗姐给她俩一个无线电话说自己去谈,两个人一头雾水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谈,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带着些许阴柔气的男声,简单问了些问题就让詹密两个人明天买飞机票过去!这样更让两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那是一家按摩店非常缺年轻女孩子!两人当然是拒绝的!把电话还给罗姐时看见她眼中的失望知道她这单没做成“少卖了两个人”!
一车人当然也都是无功而返,返程路上凤姐和她老公再讨论他们一行人的找工作还有办其他事情的情况,还劝说这一行人要做这个或者做那个,詹密没多想就是怕再继续麻烦他们,就顺口说了一句凤姐我看你们还是把我们送回负责我们的人那里吧,因为他收了我们的一些钱为我们做这些事是应该的!谁料,凤姐竟暴跳如雷差一点把车开到对向车道,委屈的詹密哑口无言,同伴想缓解气氛也被凤姐给骂了回来!到了住的地方,詹密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不是说梦想的旅程已经开始了吗,这这又是搞的哪样啊???满脑子疑问。联系负责人要么不接,要么各种推脱!想想也是好不容易甩开的锅哪有再往回接的道理。
晚上倒时差的第二晚,隔壁这回传来的是凤姐和他老公的窃窃私语,他们是知道能在新人身上挣到一些钱,像是有些事的推荐提成等等!他们推荐的那些事今天一个也没办成,恍然大悟却也无可奈何!隔天詹密把父亲朋友让人送过来的一大包的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了他们两位,两位有了一丝笑容。可是还是拒绝了詹密请求跟他们一起去洗衣房的要求。中午在睡的正香时,凤姐两位好像刚从洗衣房回来像是再跟其他人聊天,可是那不堪入耳的话和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就是说给詹密和她同伴听的!詹密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她是有些害怕看见凤姐的,连那个隔断的门都不敢出去!又是滴水未进的一天!
转机来自隔天的一个电话信息,又是同乡可是这次是一个按摩店的老板。有些崩溃的詹密决定去试试吧,至少先离开这里。詹密两个人终于离开那个脏乱差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的地方……!
老板先是带他们去吃了一顿四川料理,詹密跟我形容她两天未进食之后吃到的那顿饭食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说“她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蒜泥白肉和水煮肉片”狼吞虎咽三大碗米饭后,詹密答应老板作为推荐人帮她办事,詹密知道这样老板至少能拿到500的提成,可是她心甘情愿了!
当然詹密两人还是来到了老板的按摩店。可是在第二天老板娘教她们所谓的手法时詹密还是决定放弃那里的工作,没有什么龌蹉的事,都是一些简单的推拿手法,可是詹密说她就感觉心里不舒服!经历了几天的各种折腾,詹密病了。半夜一阵阵的咳嗽让她更是心力交瘁!可是明天早晨她将离开老板的按摩店坐着送报纸的车回到有很多家庭旅馆的地方这次她父亲的朋友给找了一个靠谱的旅馆!在那里住了两天后,她启程飞往了五个小时之外的地方开启她餐厅服务员的生命历程!
后来多次詹密回到旅馆密集地她都试图再去尝尝那个蒜泥白肉,可是总是阴差阳错错过!终于一次我们一起去吃,酷爱猪肉和大蒜如我也没吃出来那里的蒜泥白肉有多好吃!可是詹密在我对面她泪如雨下,我以为她这些年更狗血更复杂的经历之后早就对当年的那微不足道的几天释然和放下不会再有如这般矫情桥段!不是的,她说:“微不足道的刺难以拔掉,平时不痛不痒,但当有人给予更大的伤害让伤疤扩大时,那根刺的作用就来了”!
我默默无语看着她,世界上本没有完人,一个女孩究竟是怎样的“不好”会让这么多人来伤害她,就因为她刚刚走进社会这个大圈子就来到了这样一个畸形社会?怎样畸形,有缘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