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学萌宠养成记

黑歌的捉挠(四六)

2020-08-06  本文已影响0人  老陆啊老陆

西楼一楼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了一挂葫芦。几场雨过后,淡绿色的小葫芦长到了鹅蛋大小,松松散散地垂挂着,随风摇荡,仿佛在演奏着什么只有隔壁南瓜们能听懂的乐曲。每次溜达到那附近,老陆都要凑前观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他是喜欢还是好奇。

然而,就在这些小葫芦的附近,我闻到了一种味道。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让我怦然心动的味道。编码在基因中的本能,让我联想到了一位青年雄性,从此我不淡定了。

经常来打理这些葫芦的,是两位中年女性。对这两位,我自然没有兴趣,老陆好像也没有,因为每次经过她们时,老陆都会拉紧牵引绳,加快步伐。就在前两天,这两位葫芦种植者,带来了一条狗!

那是一条正值青年的黄白花, 四肢细长,双耳短促而硬挺,目光忧郁。关键那是一条雄性。我当时,一下子就呆住了,四肢僵硬,停止了思维,大气都不敢出。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病了吗?

黄白花只在葫芦架下稍作停留,就随着主人乘车离去了。我分明地看见,黄白花登车前,停顿了一下,扭过头来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好!小家伙,我注意到你了,咱们来日可期。”当时我的心率指定能达到二百多。我口干舌燥,只是远远地望着,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很渺小,周围熟悉的景物一下子充满了山高水长的意味。我当时只希望车子不要起步太快,希望黄白花能再一次扭过头来,我想再一次得到那忧郁的一瞥。

那天晚上,我觉得狗粮很粗糙,羊奶也失去了往日的甘甜。看在老陆的面子上,我勉强完成了晚餐。那天夜里,我怎么也合不上眼,躺在垫子上觉得热的不行,脑海里总是有一些定了格的画面在反复回放。

此后的两天,我愁眉不展,又觉得身边的玩具都变得丑陋起来。我还经常叹气,老陆针对这个批评我,他说作为一条狗子,不应该叹气,他也没见过别的狗子叹气,希望我能表现得正常一些。

是什么事情让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不打算让老陆知道实情。生命中有一些微妙的体验,不是老陆这种家伙能够理解的。

今天早上,我俩又一次路过了葫芦架。老陆刚要凑近,我用力一挣,牵引着他离开了。不就是几个葫芦吗?有什么好看的,我当时是这样说的。

西楼有闲人

种瓜葫芦下

闲人无踪迹

满园小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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