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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月登云志玉心》第五十五章:飞天横锅

2020-02-22  本文已影响0人  冬知饺子

飞鱼山庄内。

白玉儿在屋顶间穿松轻跃,飞鱼山庄她曾来过,对这里的地形也算熟悉,不过片刻便寻到了他们关押许登云的房间。只是没想到,看押的竟然全是净世天华的人,净天冥,净天邪,还有净天尺。

三人呈三角,分别立于那间房的屋角两处及前门,再加几十名死士杀手包围着,许登云前所未有的安全无虞,太安全了,安全过头了。

林辨风可真是肯下本。

那房中虽是灯火还亮,但也没听到什么用刑惨叫的声音,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放了心,正要离开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人渐近,立时身子一矮整个人贴在了身下的屋顶上。

远处,几十道人影慢慢开始接近,五人打头,其他随后。不过片刻便已进了飞鱼山庄,净天冥最先发现有人接近,口中轻哨一响,四周死士立时集动,一场大战就在眼前。

鬼族的人?

打头的五个人中,其中四人与那日截她的四人身法相似,另外一个倒是没见过,但身形流利,招式狠辣,观身形也不像曹离,倒是没见过。只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抢人,他们莫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净天冥武功颇高,以一敌四仍不落下风,而净天邪与净天尺则联手对付另外那个,剩下就是双方的死士杀手互砍,这般声势一起,前院的林辨风与柳安安估计马上就会到。而正在此时,另外一名灰衣中年男子跃进院中,破门而入。

是那天跟在曹离身边的那人。

他入房后不过数刻,便从里面扛了一人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许登云。白玉儿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不过想想,这两边都有点傻,一个就差敲锣打鼓来抢人了,一个就这么白痴的真把人放在这明晃晃的院子里,就不知道故布迷阵或者做个局?

只是这人刚被抢出来,林辨风与柳安安还有前院的一些护卫就到了,也没什么废话,直接就拨剑入了这场战局。眼见那人扔下许登云在台阶上与林辨风交上了手,白玉儿顿觉不妙,因为柳安安剑光一闪便朝被扔下的许登云刺了去。

这是怕他被救,索性直接杀掉。白玉儿这戏也看不下去,抬手拈指,随着“铛”的一声力劲撞刃,直接震掉了柳安安手中的剑。随后,飘入了院中。

若是不出手,今日许登云就要死在这山庄中,与其如此,不如帮一把,先保住他的命,幸好今日夜行衣蒙面巾带得齐全,否则这个忙她还真不好帮。伸手先号了把许登云的脉,发现他只是昏过去了,心中略平。

那边柳安安从地上捡了那剑,挽力又来,白玉儿不想伤她,一指运功弹开她刺来的剑,随后身若疾影转到她身后,一掌拍在她的后颈将人打晕了过去。

一旁林辨风与那灰衣男子战得正急,她从地上扶起许登云打算先带她离开,谁知就在此时,曹离半路杀了出来,折扇一开先敲晕了攻上来的几名庄内护卫,上前就要来帮忙扶许登云。白玉儿察觉身后有人接近,本欲回掌但察觉并无杀气也就暂收了手。

“炎堂主,你发什么呆?”

曹离拉起许登云搭在自己肩上,抬头促了一句,谁知这一抬头,愣了。今夜月色极亮,再加上四周灯火通明,她那双眼睛在夜色中闪着莹莹水光,如同倒在湖面的满月。

白玉儿。

今日抢人是炎霆提的,他被鬼主那般责令了之后,虽是急慌万分却也想着能再争取些缓机将功补过,于是叫了阎罗四使与这京城中的大半人手来劫许登云,曹离与高君建议先打探些消息再作行动,但没想到他半刻也等不得,若不是手下里有人觉得不妥,临出发前跟曹离与高君通告了一声,怕是他们所有人今天就要折在这山庄里。

但即便高君他们在,也难这么硬把人抢出来。

如今,竟多了个帮手。

曹离眸中轻转,便有了思绪,扬声冲高君叫道:“高兄,快,我们撤,白姑娘说这里她来收拾,不必我们再插手了!”

话出,在场众人顿惊,包括白玉儿自己。

她正要辩解,但刚张口即觉不妙,她现在蒙着面,不出声过后还能狡辩,出了声等于是坐实了与鬼族相谋的黑锅,也就只能狠狠瞪一眼曹离。随即高君一指逼开林辨风,立退丈余,扯起许登云背上便要走。而炎霆与另外阎罗四使虽然没弄清情况,但见人已在手,也各自身退。

“白玉儿,你与鬼族相谋,罪大恶极,此时收手还有转机。净天冥,快拦住他们。”

这几瞬之间,白玉儿的心在左右摇摆,她本是想着把许登云带走,鬼族人手不敌,长战不利,要么被擒要么只能先离开,但没想到曹离竟如此精计,如此一来,人她不能带走就算了,还多了个“合谋”的罪名。

眼下该怎么办?

鬼族将退,林辨风还在呼喝庄内所有人手听令拦人,净天邪从一旁的死士手中抢把连驽,微一瞄准即朝许登云射了去。

啊,早知道就在暗处作手,不出来了。

也不由她再犹豫了,白玉儿脚下一动,将柳安安那把剑震回手中,数剑回削,劈开了那些驽箭后,与冲在最前面的净天冥交上了手,曹离一边催着高君快些离开,转手从袖中掏了几个圆丸掷向追在最前面的林辨风与净天邪等人。

丸落烟起,众人顿时停步掩鼻,这一慢,也就数刻,但对于高君与曹离来说,已经足够。

而另一边,白玉儿以剑快攻,虽看得好似两两相当,但招式间已差数分,她精于掌道,剑虽也有修习,但并非最擅,但此刻一旦出掌,身份必露。且等林辨风他们回转,数人围攻下,她可没那么天大的本事能安然而退。

思及此处,她一剑向净天冥掷去,随后连出数指暂时逼退他,尔后转身便逃。而一驽未中的净天邪眼见她要跑,出声叫道:“给我把她射下来。”

四处分散的死士立时收刀拉驽,朝白玉儿背后射去。净天冥眼中微眯,从一名手中拿过驽箭,插驽取箭,以腕力直接朝她上方些的地方射了去。

白玉儿在空中觉到身后众多箭矢,心中念道真是缠人,随后功尽提上,猛然窜高一大截,而就在这一瞬,一把利箭自后飞射而来,只觉后肩一痛的瞬间,已知不妙。净天冥眼见她中箭,眉峰微挑,立时追上。

该死!

落地在巷中,痛意排山倒海般袭来,深吸口气缓了缓痛意,伸指点了穴先缓了血流速度,随后便不再耽搁,直往院子里飞去。心急林辨风会闯进院子里找自己对峙,她必须赶在他们来到前把这伤给处理掉,苏清让应该能做得到。

还有身后,这个净天冥。

几乎是运起了最大的内功,她硬是在半刻钟之内落在了院子里。却见自己房间里灯火通明,来不及疑惑,拉下面罩开口道:“苏清让?快出来。”

“怎么了?会男人回来了?”

苏清让懒洋洋的开了门,又道:“我可没碰你的未婚夫。”

江步月也听到声音,从门内出来,见她一身黑衣站在那里,背上插着一根箭,立时上前道:“怎么回事?”

苏清让的房间正对着他们,看不见那箭,但听江步月声音不对,跨出门道:“怎么了?怎么了?”

“她中箭了。”

“什么?”

白玉儿按着江步月的手,道:“一会儿净天冥跟飞鱼山庄的人会过来,你想办法拖个一时半刻,记住,我今天哪里也没有去,阿谷从晚上时开始伤重,我与阿谷的表哥在帮她运功疗伤,谁也不许打扰。苏清让,你拨箭止血再做成毫发无伤的模样,要多久?”

“小玉儿,你怎么知道我能做成毫发无伤的样子?”

他还要调言,但见白玉儿眼里寒意森森,也只好悻悻的闭了嘴答道:“一盏茶足够了。”

江步月点头:“你们去吧。我一定拖够时间。”

万千言语,皆不必出口,不过一个眼神,两人便已知该如何做。

苏清让扶了她向屋内走,内心还疑着:表哥?

叫醒睡在后院的陆言,将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江步月开始在脑中思考,以武他定不是对手,只能在言语间,如此的话需得找件足够大的事才能绊得住他。

结果他思绪还未定,净天冥就到了。

“让。”

陆言站在旁边见他来了,提着那柄长刀叫道:“你谁啊?净华主啊?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来我们这干嘛?”

“让!”

净天冥话不多说,直往前冲,不知是不是因为怒气,他脸上的那顶面具也看起来更恐怖了几分。江步月上前,先是拱手行了个礼,出口道:“净华主,阿谷姑娘夜前突然伤重,白姑娘与阿谷表哥正在为她输功养气,如今已到关键时刻,恕不能接待,不知华主为何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

一听说是钟万谷伤重,净天冥的眼里多了几丝松动,但随即想到了什么,道:“谎。”

江步月挥手让陆言退下些,道:“绝不是撒谎。华主这般气势汹汹,可是出了什么事?”

净天冥有口疾,平时说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极少听到他一次说两个字出来,平日一般都是净天邪或净天慈代言,如今让他解释出了什么事,他若能说得出来才怪。

“抢,人。”

哦,居然说了两个字,厉害。江步月心中惊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还请华主明言,什么抢人?抢什么人?谁去抢的?为什么要抢?什么时候抢的?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一连数个问题,净天冥听得心里发急,也不想再解释,看着拦人的江步月道:“死。”

江步月不退,道:“即使是死,江某也万不能让华主进去。玉儿与阿谷姑娘姐妹情深,若阿谷姑娘因此丧命,江某怕是与玉儿便是情断了。还请华主再等片刻,要是有误会,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吧。”

话落,就见院外火把光近,随即林辨风带着一众数人撞开了院门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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