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xford Circus
封面作者 booota
本文中出现的人物、场景与现实无关。如用雷同纯属巧合。
Warning: 本文包含大量fzl段子。
写这个文章的灵感源于真实经历，想趁此把一些很fzl的想法整理下来，可能以后回头来看会觉得很有意思吧
明明是不到8点便早早醒来的周末，为什么下一次看向时间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无比枯燥的实验报告就是有着这样的魔法，相对于打游戏，它能更快的加速时间的流逝。
我本应当美好的周末，就这样献给了一组组单调的实验数据。
我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由于过于专注，我直到现在才想起冰箱里已经没有存粮的事实。
学校分配的宿舍楼下就有两家超市，尽管规模不大，但处理饮食需求还是绰绰有余。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国家，这两家超市品牌总是在大街上成双成对出现，就好像有一方是为了阻止对方的垄断而生。但时间过于久远，究竟是谁最初怀抱着垄断的野心，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意了。留学生在意的只是哪边有卖自己需要的东西。方便面，老干妈，甚至避孕套。因此，尽管在他们之间有着如此露骨的竞争，但两家生意还都不错，甚至有时还能看着两家的工作人员在闲暇时站在马路上聊天。于我而言，我更喜欢Tesco一点，因为不用过马路。似乎正是为了我这样懒惰的工科学生准备。
我披上外套，换上鞋，走向了电梯。
“Level 6——”
莫大的噪音搭配上广播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单凭运行时的声音来判断，就知道这个轴承需要上油了。
电梯门开了，里面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的，非常熟悉，是我在这独行侠盛行的宿舍楼里，为数不多的熟面孔。
所以，她是谁来着？
“哟，中午好呀。”
“中午好。”
待在异国他乡太久让我丧失了一部分用中文交流的能力。我简单的回应后，便靠在电梯的墙上，继续想着那个问题。
“This going down——”
这个中国女生是谁来着？
我想起来了，好像在刚搬进宿舍的那一天，是我帮她搬了一部分箱子。
我很少会去帮人干这种差事，假若不是因为那天另外一个电梯正在维修，我一定会选择无视她，然后从另一个电梯溜走。
她的英文名字是叫，Karny来着？
电梯缓缓的下降，在这几乎凝聚的空气里，她打破了沉默。
“很少见你呢，Ray。”
“是啊，这是第二次见面吧，我都快把你忘了。”
“你也太绝情了吧。现在是要去买东西？”
“嗯。”
“这样……那和我一起吧？”
不就买个速食食品，这也要一起买？
心里这么想着，但我还是答应了。考虑到女生的购物能力，我打算赶紧买完自己的份然后闪人。
黑色星期五，是伦敦地区规模最大的购物节。虽然其规模远不如中国的双十一，但也足以带动伦敦人民的热情，尤其是这个叫做“牛津街”的购物街。
各种国际名牌在这里琳琅满目，都在门头上突出着折扣一词，某些离谱的促销价格也许会让你产生怀疑，这真的是真货吗？
要知道，牛津街是政府认可，没有任何假货流通的。就像那家名字是俄语的钻石店，每一颗钻石都真的不能再真的。
现在，你一定在想，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刚出宿舍楼的大门，我便径直向Tesco走去，准备前去寻找我的速食咖喱。然而我的袖子却被什么勾住了，或者说是被什么拽住了。
“喂喂，不是说一起去买东西吗？”
“……不是Tesco？”
她摇了摇头。
“有哪个女生会在黑五去便利店购物啊。”
“说的也是呢，那么，我就先失陪……”
我并不能挣脱她的双手，这让我感到有点恐慌。
“就陪我下午几个小时啦，给我男朋友挑礼物，帮我挑一下吧。”
不知为何，当听到她说出男朋友这三个字时，我松了一口气。
假若不是像我这样训练有素的孤零零，一定会在一起逛街购物后对她产生朦胧的好感，最后在告白后被告知名花有主，然后华丽的被甩。
不过既然知道她有男朋友就轻松很多了。有些女生喜欢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去吊别的男生，换句话说，起码她连吊我的想法都没有。
嗯，真是安全。
“行吧，让我先买块面包，我好饿。”
“你们机械的这么忙吗？”
“其实我觉得学你们医学的更难混，彼此彼此。”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也曾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尬聊着。
“同学，你是山东人吗？”
那时的她突然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反省着自己有没有不经意间露出山东话。
“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有点在意而已。因为我妈妈是山东人，所以总感觉有点熟悉。”
这时的我才注意到，她的身上散发着南方女生特有的温婉气质，完全没有北方女生的硬朗。若是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大概就像在池塘表面静静沉睡的睡莲一般，恬静，细腻。
她的语调好像有着一股湾湾腔，但我没有问她，考虑到她的行李上出现过很多繁体字，应该是个台湾女生吧。后来不经意间看见的护照也证明了这一点。
出于好奇，我很想问问她会不会写憂鬱的臺灣烏龜这几个字。
到了英国以来，我对台湾人的印象还都不错，但这样外向的家伙还是头一回碰到。
所谓逛街的形式，就是她走进一家店里到处去挑东西，时不时过来问我“这个看起来怎么样”，最后拎着一大袋东西找到我，然后前往下一家店。大多数时间里我所做的任务，不过是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看手机而已。
“我帮你拿着吧。”我伸出手，拿过她那大包小包。
“唔，谢谢”她把包递给了我，眉头舒展了很多，“没想到，你还是个蛮温柔的人。”
“提个包而已，温柔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判断的。不如说，如果不帮你的话，我大概会被街上的人道德谴责吧。明明身边有个提着这么多东西的女朋……”
我意识到了不对，赶紧闭嘴。
好险，刚刚下意识地把这种场景认为是男女迂腐约会的一种，顺口就说出来了。
“噗，好吧好吧，就听你的。”
她笑道，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我的口误。
“Ray同学，你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呢？每个周末如果都像你说的那样闷在宿舍里多无聊呀。”
她或许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什么样的问题。谈到这点，我可以骄傲的说出很多原因，就好像是我已经到了回绝相亲的关头，能给你扯出五花八门的理由。但在比较陌生的人面前，我只想简单地用一句话，或是一个字糊弄过去。
“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来两个人是并肩走在路上，这一串夸张的笑声直接让她掉了队，差点被淹没在牛津街的人海中。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我的视野，我伸出手抓了她一把。手心传来着温暖的温度，我恰好握住了她的手腕。
嗯，原来人的温度是这么暖和的啊。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你的理由实在太好笑了。”她用手抹着眼泪，追上了我的脚步。我见状松开了手，绝对不可能太过留恋这种温暖的温度。
“这是对于一个工科狗来说最为恰当的总结，我更想把时间花在学业上，或者游戏上也可以。”
“话是这么说，其实只是因为没找到喜欢的女生吧？”
她的话语有些动摇了我。确实，现在的我根本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更别提有什么目标了。即使只是让我在脑海中想象一个理想的存在，我的脑海中也只会在极短的时间内闪现出几个模糊的身影，然后便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什么恋爱无聊，恋爱费时间，也许都是自己骗自己而已。也许当真正遇到喜欢的人的时候，这些都来不及考虑吧。
“算你说对了一半。”
“才一半吗，另一半呢？”
“另一半，我不知道，我也找不到。”
也许她能听懂这个无聊至极的双关。
“话说你不是给男朋友买礼物吗，怎么逛了这么一会，买的好像都是你给自己买的东西？”
我看向手里的大包小包，这包里除了化妆品，便是女士服装。她的男朋友在这些廉价的奢侈品面前不知道被遗忘到了哪里。
“呃，唔……就先别管他啦。真的碰见他喜欢的东西我会注意到的，大概。”
她的所有强调似乎都落在了最后这两个字上，以光明正大地给自己一个退路。
说实话，我是有点心疼他的男朋友。
“你有什么想买的吗？难得碰上黑五，不买点什么可是很亏的。”
“我就免了吧，或者……”我想起来自己只带了一双鞋来这里，没穿出味也该穿烂了，“可能需要一双鞋吧，但我对这边的尺寸不太清楚。”
“那不是问题呀，我明白。你国内的鞋码是多少？”
“44。”
“咿，你的脚原来这么大吗。”她下意识地看向我的脚，“明明手掌那么小的。”
“我承认，我的手脚大小实在有些不协调……”我没有出众的身高，脚却比同龄男生大几码。更奇怪的是，我的手掌却比同龄人都小一个尺寸，无论是男生女生。
这对我造成了很多困扰，比如说买手套的时候总会发现尺寸偏大，买鼠标的时候总是要寻找我能握的过来的鼠标。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我的手掌，有些疑惑。
“刚刚你握住我的手腕的时候，我注意到的。竟然连我的手腕都握不过来，真是玲珑呢。”
“兴许不是我手握不过来，而是你比较……”
“不许说我手腕粗哦？”
她笑着，和善的脸上隐藏着一股杀气。她抬起我的手臂，强行拿我的手和她的手比较着。
很明显，我的手指好像比她短了将近半个关节的长度。
慢着，手好近，马上就要碰到了，这可不太妙。
“我说吧，你的手真是小巧。”
“等等……Karny……。”
“嗯？”
走在我前面不远处的她停下来，转头看我。
“让我歇一会，手快断了。”自己的双手此时已经勾勒上了深深的勒痕。
“嗯……那我们去那里坐会吧。”
她指向了一个非常亲切的面孔。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在英国见到他。
“我不该来这里的……这么香的味道让我好饿……”
她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试图想阻止香味进入自己的鼻子。这里的KFC比起国内来更加高调，炸鸡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店里。本来只是想来KFC点杯饮料坐一会的我们，没想到会被这股妖气迷的不轻，就连刚吃完面包不久的我也难以抗拒。
“我去点吧，你想吃什么？”
“全家桶！”
……思考了许久，我决定先相信这个女孩的饭量。
但这一次我失算了，起码还有一半以上的东西没被我们解决掉。
“啊——好饱呀。这一顿之后大概又要长胖了吧……”
“还有不少呢，你可以继续吃。”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再胖了！”
“那你就别点那么多啊，大姐……”
当我再次看向她时，发现她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的脸。
“怎么了？”我用手摸了摸侧脸，怕有什么脏东西。
“别动。”她走过来，拿卫生纸往我的嘴边擦。动作和力度都很是粗鲁，但还是难免让人感到有点害羞。
毕竟哪有女生会给我们这样脑回路清奇的工科男擦嘴呢。但幸运的我似乎歪打正着有了这么一次机会。
当然，如果力度再轻点就好了。
认真为你擦着嘴角的女生，总会让你感觉到很温柔，尽管时间不会很久，也能让你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温柔的力量，心头会为之一颤。
但我不喜欢温柔的女孩。在我还是年轻人的时候，总是会因为受到了温柔女孩的关怀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我却没有意识到那只是温柔而已，对自己温柔的女生同样对别人也温柔，绝对不是自己拥有的什么特权。
其实，也许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温柔的女孩本身就没有错。她们有哪里做错了吗？
假若真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一定是用温柔的话语触碰了孤零零的柔软内心吧。被触动的内心会不断的，下意识的，去寻求依靠，直到发现这并不是属于自己的依靠，于是又心灰意冷，回到自己孤零零的世界。
只可惜，训练有素的孤零零不会上同样的当。想到这里，我的嘴角骄傲的扬起一道弧线。
“干嘛啦，怎么突然笑的这么怪异。”
她露出了嫌弃的神情，但仍然在检查着我的嘴角。
“这样就差不多了，要让你男朋友知道了不太好吧。”
“你真是比我还关心他啊。”她摇摇头，“我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说给我男朋友买东西，你就不会和我一起了？”
“大概是吧，我不太想让自己……算了，没什么。”
就好像在听到别的女生说“我喜欢的是谁谁谁”以后，会想着“太好了，她的目标不是我”这样的事，然后放下心来。也能在以后的来往中少一些不必要的疑惑。
明明是在青春中多么美好的事，我却一直在像躲避猛兽的袭击一样逃避着。对于从未被青春这一概念恩赐的我，也不再会去原谅他的迟到。
当流淌了多年的孤独凝固成钢铁，这幅身体也不会被什么轻易刺穿了。
“我怕我被女生轻易吸引”
“这样……那我还真是做了个正确的选择呢。”
“所以，你还打算给男朋友买东西吗？不然我就失去了陪你来这的意义了。”
“走！我们去下一家！”她从KFC门口的高椅子上跳下来。
“等等，这桶怎么办？”
“拿着拿着！”
除非亲眼见到，不然我认为很多人都无法想象左手提包右手端桶逛街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直到最后，我还是没能见到她在男装店买到什么东西，现在我们在一个名为HM的服装店做着最后的挣扎。
“时间不早了，看完这个就回去吧。”
我看了看手表。和女性逛街的时间很是煎熬，但我还是成功的熬过了这一下午。
“哎，Ray，你不是要买鞋吗？这里好像正好有一双44码的。”
她指着一个墨绿色的运动鞋，材质看上去很过关，起码我不认为它很丑。原来我要穿9码的鞋啊。
“看起来还不错，就这双吧。”
“？？怎么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工科男是世界上最为将就的物种？”
我穿上试了试，正合脚，这就足够了。
“哎——也难怪工科男总是会被相亲安排一个凑合的对象。”
听到这里，我虎躯一震。
“不是吧，真的假的？”
“只是听说啦，不要介意~”
这话说的，差一点我就要下定决心改掉这个将就的毛病了。其实除了选择对象以外，将就其实还算个不错的优点，不是吗？
“我去付款了。”
“嗯！”话毕，她一下坐在服装店的沙发上，满脸高兴的打开了手机，在和谁聊着天。
如果她的男朋友没有和她一起的话，也许那个人并不在英国吧。顶着这么长的时差聊天，想想也挺累的。
不过，总有人陪着聊天啊，有多少人是不会被时间和空间所隔开的呢。对我来说，再长的话语，在如此遥远的间隔面前，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了。
和文章，小说不一样这种单纯让一方接受的东西不一样。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如果仅仅靠这些没有语调，没有温度，只是由笔画所组成的“文字”，在这种东西上面能传递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一点都不羡慕她，至少我的鞋很合脚。
我更羡慕那些能够仅仅相拥的人，但我却不想去拥抱他人。我的胸口就仿佛是涂满了强力胶一般，一旦相拥便会紧紧地依赖上对方，很难离开那个怀抱，除非生拉硬扯拽开，让两个人皮开肉绽，两败俱伤。
所以我一点都不羡慕她，至少我的鞋很合脚。
“我又饿了……”
她停下来，开始翻我端着的全家桶。
“Ray，你会做饭吗？”
“马马虎虎吧，会一点，但肯定没有KFC好吃。”
“嗯~”她看着我，露出一股轻蔑的笑。
“怎么了？”
“没事，毫不自夸地讲，我可是相当擅长做饭呢。有空可以到楼上来尝尝我做的盐酥鸡呀。”
盐酥鸡！听说那是道经典的台湾料理，我咽了咽口水，身前这KFC的味道顿时黯然失色。
从功利主义的角度思考，一个做饭好吃的女生胜过其他一切。毕竟厨艺这东西和外表不一样，是少数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的东西。
有朋友和我说过，给味蕾带来的刺激比其他任何地方受到的刺激都要爽。我没有吃过女生给我做的饭，所以我暂且不相信他说的。
Oxford Circus Station.
终于，我们踏上了返程的地铁。这满满的几大包东西里，只有我的一双鞋子，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性服装。
我们并排坐在回程的Central地铁上。这条线的列车比较老旧，通常要近半小时的时间才能把我们载回宿舍。
这节车厢的人出乎意料的少，我们就这样静静坐在地铁上，除了地铁运行时传出的杂乱无章的噪音，什么也没有。也许我们都很累了吧。
不如说在这种吵闹的环境里，即使有人向你敞开心扉说些什么，也不会听见吧。人总是会选择忽略一些东西，可是在这种喧嚣的地方，却连去忽视的机会都没有。
也总有人喜欢借着嘈杂的环境，悄然把心声吐露，给对方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念想。责任感也能够因此获得解脱，正好像一个女孩用俏皮的声音说着：我已经说出口了，至于听没听见就是你的问题啦。
至于她到底说了什么，也许有人可以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她到底说了什么呢？
我们回到了宿舍的C座，走到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相遇的电梯里。
“你在几楼来着？”我问她。
“9楼哦，你是在6楼吧？”
“是的，所以接下来你得自己拿着这些东西了。”
我把几包东西放在电梯的地板上，用手背擦了擦汗。
“嗯，辛苦啦。等下，这个给你。”
她从大衣里面的口袋掏出一盒东西，红色的包装格外熟悉。
“这是……”
“Pocky，吃过吗？”
我用手接过来。除了上面的文字是英文以外，和国内卖的pocky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让人很是怀念。不论是从味道，还是从别的什么东西。很少吃甜食的我，一直被这个东西吸引着。
“谢谢，我挺喜欢这个的。”
“嗯，那就好，谢谢你今天帮我提包。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可能面对这么多东西就回不来了……”
平常只能容下7人的狭小电梯，这次显得更为拥挤，被我们两人还有大小包裹占了个满。
“举手之劳，不用太介意。”
“哎，要不你帮我继续提上去，然后晚上我给你展现一下厨艺？”
“今天就免了吧……我还有report要改，晚上我糊弄糊弄就行了。”
“你得对自己也温柔点啊，那就有空上来找我玩吧。”
“有机会的话会去的，我也想尝尝盐酥鸡了。只不过你要考虑好工科男的习性，可能那天遥遥无期。总之要去的话我会和你说的。”
“可以呀，我们专业基本什么时候都有空的。”接着，她捂着嘴坏笑道，“不过，我相信，距离那天应该不远了。”
“？？”
“Level six——”
六楼到了，电梯门徐徐打开。
“我要走了。”
“嗯，加油改report吧~”
我和她摆摆手，走进了C88宿舍区的走廊。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不同寻常的一天，这由冰箱存粮不足所衍生出的一系列非日常故事。
什么叫那天会不远了？
果然男性和女性就是不一样啊，哪有在购物节逛了一下午街还能空着手回来的家伙啊。
我甚至有些佩服我自己，像我这样的人绝对不在多数。
但好像确实有什么怪怪的，有些不熟悉这样空着双手的感觉。或者说，我不应该是空着手的？
……我的鞋，是不是还在那几包东西里？
我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了一会，找到了从未联系过的Karny小姐。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交换的联系方式，从那之后就没有联系过。
“我的鞋是不是在你那？”我发送了这条短信。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她还没有回消息。
大概在忙别的吧，我扔下手机，坐到书桌前，准备继续把放松过的大脑集中在report上。
手机响了，是她发来的。
那是一张刚出炉的盐酥鸡的照片。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