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终究到站了

2018-03-08  本文已影响14人  荒诞行军

火车即将到站,我唤醒了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已经从9:22跳到了14:16,说实话我这个人有点怪,我是不大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厌恶,厌恶一些已经确切了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些事先已经给定了答案的问题。

就拿我们人生这辆驶向未知的破列车来说吧,不管是要拐多少操蛋的弯路,还是一帆风顺,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一定会靠站停下,而且是不会再次发动的那种。

火车令我就是特别厌烦的那种,要不是我没钱搭不起飞机,搭大巴又会晕车,我才不会坐火车,因为它连几时几分靠站都知道了,就像医生告诉你,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是一样有种想把医生的裤子给脱下来然后挂到火车上的冲动,然后告诉他几时几分到那去取就行了。

还有20分钟的时间,那条依靠着我的腿和我磨蹭了四五个小时的美腿突然就收回去了,也许是腿的主人已经意识到了现实即将来临,我们事先就已经注定好的结局要到了。虽然我很想强行把她拉住不让她走,可那些通过长时间的软磨硬泡刻录到基因里的礼义廉耻已经意识到了,它开始阻止我的本心,然后我就只能目送着这个可爱的女生跟着那个比他矮半个头的男人,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这种狗血的童话故事在现实上演之后就更加狗血了呢,男主连王子都不是,还有为什么我不能是男主,所以也只能由我来简述这个狗血的故事咯。

故事该从何说起呢?嗯。。。我想想应该是相对论吧,好像是从讲相对论开始,有一条腿,用近20年的时光从婴儿腿长成现在的大长腿,从她出生那一刻起,那条腿一直衍生到现在,同理我的那条腿也是如此,最终缠绵到了一起。我们亲密,我们热情,爱情三要素唯独缺少了承诺,我们的罗曼蒂克注定在时间的刁难下多了一份悲情。

我记得是坐在我旁边的奇哥,突然无聊到要我讲鬼故事,无奈的我于是一脸死相的转过狗头,凝视着她的双眼,沉默三秒之后,突然大吼一声:“鬼呀!”

在周围人和奇哥的鄙夷下,那个坐在我对面的女孩用她的噗噗噗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在众目睽睽下,我们用一个眼神传达出了心声,我知道她喜欢上了我,就像我知道我喜欢上了她。没错,出于条件限制,我们之间只有喜欢,没有上了。

“你不是给我弟讲了好多故事吗?怎么到我就讲不出啦!”

“都给你老弟讲了,没有了。”我将两手一摊,“下车,问你老弟要去。”

她给力我一拳,附带毒舌攻击。

“多打几拳吧,释放能量,会耗损质量,多打几拳,消气又减肥。”我贱贱地随口一说,看着对面的女孩在强忍微笑。

“信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编。”又是一拳。

“靠,不信也打。”我脸上笑嘻嘻,内心妈卖批,“这是相对论,不是我瞎编的。”

“骗鬼勒,你个文科生给我讲相对论。”

“你看窝,假如现在我们隔壁轨道上有一辆速度和我们相同的火车,那么它和我们就是相对静止。”

“这我懂呀,我学过物理。”

“假如我们现在坐的这辆火车的速度达到光速,我们周围的一切就会禁止,然后你就可以玩穿越了。”

“为什么?”

“因为时间就是空间。”

“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只能无限逼近光速,却无法达到光速。”

“更不懂。”

“质能等价,质量越大,需要能量也越多,而速度越快,质量又越大,无穷大。”

“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就是我们人类根本无法达到光速咯。”

“也不是这么说,质量为零的东西可以达到光速,把你的意识转化为电磁波就可以达到光速了,然后把你满满的爱意在全宇宙播撒。”

我说完,奇哥已经陷入了沉思,想象着这个宇宙都是自己的爱。

而我呢,终于可以专注于偷偷摸摸的搞暧昧了,小心翼翼的,生怕动作太大把人家吓跑了。

她不敢正眼看我,而是把视野移到窗外。

我也不好意思色咪咪地看着人家,和她一样手撑着下巴,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空间,眼光从远处的山顶渐渐回收到窗前的小点,当我的视野刚从小黑点离开,我惊喜地发现了她被映射在车窗里的脸庞,若隐若现,却无法遮挡住她直勾勾的眼神中赤裸裸的欲,她在偷窥着车窗里的我。不知道她是无知,还是无畏,借助着光与影,我第一次在一个成年人的身上看到了如此肆无忌惮的坦诚,那是新生婴儿才会有的东西,简单,直接。

现实之中的我们出于各种社会约束和压力,自觉或不自觉的,或多或少的,将真实的自己掩藏起来,反倒是隐蔽的虚拟空间给了人安全感,人们可以卸下身上的重重枷锁,摘下脸上的面具,让那个被束缚已久的带着动物原性的最赤诚的自己坦露出来。

面对这如婴儿般纯粹且炽热的眼神,没有了荷尔蒙冲脑时的心潮澎湃,反倒像是历经沧桑后归了家,平静,安逸,微弱的电流酥麻过全身,连呼吸都带上了心跳。

即使我知道,有终点,会分别,可我还是不能自已地选择了含情脉脉。

我想爱因斯坦他。。。错了,光速不是无法达成,至少,此时此刻,一切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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