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投资那点事》
瑞晴妈妈
今年也许是疫情已过去的原因吧,这三年大家都过得太压抑了,饱受禁锢之苦呀!篡改一下裴多菲的诗:“时间诚可贵,健康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于是春夏秋三季全国人民皆峰涌出游!
夏天舅舅和表妹们一行人也来度假了。
我舅又一次萌生了在本地买房干点事儿的想法。
唯一的舅舅自出生以来就是姥姥姥爷的掌中宝,长得很帅,人又极聪明,曾是全县唯一一名被选中的空军!年年轻时做过各种生意,最终在中晚年积攒下不菲身家!
现在回县城养老了,天天溜达闲逛,很快也腻了。半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劳心劳神惯了,被闲置起来,英雄无用武之地,不习惯,无聊的很。
每次来,都非常开心,主要是看小镇空气极好,房价便宜得很,萌生投资之心。
并且直言要和我合伙做生意,信得过我夫妻二人!
我当时就说:“舅呀,你如果别的地方我都支持你,但选在这个最偏远的小镇,没前景的!”
我舅东北话说的贼溜:“咋滴呢?”
我扯把椅子靠他坐下:“我给你分析一下,第一,本地没有人文、自然资源,外来人极少;第二,本地人除了上班的部分人,再就是在林场种养植户,没啥支柱产业,没有生产资源;第三,本地老龄化更甚!据统计,现居住生活在小镇的人口几千人,每年去世得一百多人,(疫情三年更多),而每年岀生人口负增长!”
我喝口茶,整理了一下思路,逻辑有点乱。
“这第四点呢,我们这些土著看得明白:家里有条件的都把孩子送到市里读书了,在市里买房了!你没看学校上间操时,学生很少了。大多数孩子考学之后留在外地工作生活了,多数父母也随之去了;第五,虽然每年也有年轻人考到本地来,但从他们都租房的情形来看,有机会人家还是会调走的。所以说,人是一年比一年少,空楼房越来越多,本地的人口红利是吃不上了!”
我喝了口茶,说到这儿未免有点上头。
老牌儿生意人就是心眼多,还多疑。
我舅又大又黑的眼晴精光四射,盯着我。
猛的来一句:“给你拿一百万!”
他停顿一下,仔细观察着我:“咱们合伙做点项目,我出钱,你来经营!”我“扑哧”一声笑了。
“我舅呀,我知道你拿个百十万不算事儿,我也可以帮你选址,帮你把买卖开起来”,
我舅一听来劲呀,兴致盎然地直点头呀!
“但是,我是不会和你合伙的,如果你回家了,想找个现场员代管,我都不给你干。这与钱无关。”
他面色一沉,切换成山东话:“那是怎么着(哲)呢?”
“你看,现在的咱俩关系多铁!从小我就在你家长大,你对我也很好,娘家舅大,三代不离舅家门!血缘的关系,我和表妹们长的也象!无论相隔千里万里,咱们感情上一样亲!”
两个表妹直点头。
“以后如果合伙做生意了,各方面的事儿会很多,大家指定会有意见相左时,若各持己见,你辈分压人,我又不善委婉退让,难免要起内讧!开店做生意的话,每天收入支出没有固定数,各项若稍一遗落,帐目有岀入,自己的还好说,两个人合伙的买卖,也不好交待呀!有时交待不清时两人都难免心生误会,日子久了,一定会生嫌隙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方式赚钱我不看好!我怕我们的亲戚关系因为合伙做个生意而破裂了呀!”
他不以为然,貌似认定我就是他的“天选打工人”。
“让我只帮你忙,操心出力都心甘情愿,您是我亲舅,应该的。这二十多年,我也习惯在自己的领地安排一切,支配一切。不愿受人挟制。”
我舅那天似乎铁了心要考验我:“怕嘛滴?我看好你俩个,我投你个百十万的,生意你经营,年底我只负责收钱,还不行?”
我摇头。
心下自己嘀咕:“我舅你啥性格我太了解了!你这种甲方,可能投了钱不闻不问么?生意如果月盈日亏的,我每天劳心劳力承担一切,你是看不见的,年底总结年终报表你会信么?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得殚精竭虑地算计!再常常来个他认为、他觉得,横加干涉、指点,都能把我愁死、累死加气死!从此还会对我疑窦丛生!说不清呀说不清!只要和他成了合伙人,他会永远都会怀疑你在赚他钱!”
而我一向君子坦荡荡,底线永远清楚,大事从来有原则,不糊涂,在日常小事上却随和不爱计较。
人各有志。秉性不同,谁也别妄想谁改变谁。人也各有各的使命,不是我能驾驭的人和事我不沾,百万巨款砸我也是冒昧。
守住自己的本分,一生能干好自已份内的事就行了。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句话更不能说出口了。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是“穷死不耕丈人田,累死不打亲戚工”,也是有道理的。亲朋好友之间感情再好,也要保持距离的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有钱财上的纠纷,才能相处更长久。
金钱最能考验人性了。
身边的例子太多了,亲姐妹兄弟之间因利益而翻脸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甚至诉诸法庭的,比比皆是。为了钱而失去亲情,失去道义的,扪心想一想,真的值么?
前有车,后有辙。
钱再多也蒙蔽不了我双眼。
钱财事小,亲情失和事大!
在这点上我自觉相当人间清醒了。
表妹说:“我姐姐想干的话就自己干了,人家是差你那百十万的主儿吗?”
是的呀!
必须滴!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