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凝碧珠 第14节 守拙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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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幽然释
碧荷进了学堂已经是三个月有余，孟霁一时闲暇就找来孟佑问了问碧荷的学习情况。
“碧荷进学堂也有些时日了，你可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孟霁询问儿子。
“父亲，就碧荷这样，还指望她能有个什么出息。我和她一起上学堂都被同学笑话呢！”孟佑提起这事就恼火，“三天两头的被老师惩罚，我跟着都丢脸。”
“怎么说？”孟霁不解地问。
“这都三个多月了，一点进步都没有不说，师傅都给她气得跳脚。天天都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罚抄的文章至今都交不上。说实话，碧荷就不是学习的料。”孟佑提到碧荷也是失望透顶。
“怎么会呢？我看她应该不是一个愚笨的孩子呀！功课怎么会这么差呢？她就没有求你帮她吗？”
“天天就一个人待在最后，也不听师傅讲课。我还帮她呢！我若是帮她，师傅还不罚的更狠。她也不让云珠妹妹帮她罚抄文章。再说，她那笔字谁模仿的了。父亲，你还是对碧荷不放心吗？”
“我只是有点担心，她这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如果是装出来的，那这孩子就太可怕了。”孟霁忧心忡忡地硕。
“父亲，你真多虑了。这还需要装？我看她就是一个废人。父亲，你可能还不知道为什么碧荷字写得如此难看吧！她是用左手写字的，她从来不用右手，好像右手有隐疾。每次看她用右手的时候都是痛苦万分的样子！好像伤得不轻呢！”
“是吗？”孟霁想到碧荷在牢狱里差点丢了性命，可能就是当时烙下的病根，那个囚犯可是往死里折磨碧荷的。若真是这样，也是解释地通的。如果碧荷的右手废了，对他们就更构不成威胁，父亲已经年迈又能护碧荷他们到几时，这么一想，孟霁也安心了不少。
“父亲，要不我拿几张碧荷的字来看看。我可没骗你呢！”
“最气人的还有呢！每天吃了晚饭，碧荷也不和我一起温习功课，径直就去睡下了。课业都跟不上还这么懒惰，我和她说过几次帮他温习功课，都被她拒绝了。我以后再也不去做着不讨好的事了。”孟佑气愤地说，“由她去，我再也不管了！”
“真是这样！”孟霁气愤地说，“你外公硬是让我送碧荷进学堂，我又费了不少功夫把她弄进学堂，这碧荷太不像话了！”
“爷爷，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让她上学堂，这不是找上门让人笑话吗？还说不会给我们孟家惹麻烦！现在好了，脸都丢尽了。”孟佑埋怨地说。
“不许对爷爷不敬，少说无用话。碧荷不愿意温习功课，你作为她的哥哥，帮助她也是责无旁贷的。否则，爷爷又要说你不会照顾妹妹了。学不学是碧荷的事，你帮不帮就是你的事啊！”
孟佑仔细思考了一下，说：“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以后对碧荷不要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给别人看见了又要说你的不是了。”孟霁告诫儿子。
“嗯……知道了。”
碧荷的隐忍和愚笨成功的保护了自己，也让族长夫人对碧荷放松了警惕。
经过半年的不屑努力，碧荷的剑术精进了不少。手上的力道也运用自如。碧荷适应了每日的剑术课，手臂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而碧荷的课业也没敢落下，她只要有时间就好好研读李师傅上课说的知识，把李师傅罚抄的文章工工整整地一遍也不少地抄写下来。
又过了两年，碧荷又被外公安排进入学武堂长长见识。
学武堂里来往的都是年轻的将士，他们大多数都是王城中的富家子弟。学武堂里有一大块操场，两边都摆放着许多兵器，将士都穿着铠甲在操练，一个个都威风凛凛。
碧荷进入操练室，一个粗犷的男人站在大厅里，对来到这里的新学员说：“我就说你们以后教习的师傅，颜师傅。以后我会教授大家武艺和行军打仗的知识。废话不多说，你们之中谁叫孟碧荷，出列！”
“颜师傅，我……我就是孟碧荷。”碧荷举起手，走到颜师傅行礼。
“看你这小身板，也不是练武的料。嗯……这样吧！孟老爷子交代了，你就不用习武了。等我教授行军打仗的知识时，我再通知你过来旁听就行了。去把桌上的册子拿过来。”
“是！”碧荷把桌山沉甸甸的图册拿来。
“这是一张没有标注的地形图，参考《图志》和书籍标注好上面的地名，山川河流，越详细越好。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再来学武堂。《图志》在借阅室，取了《图志》就回去吧！”颜师傅说。
顿时，在场的人都掩面笑起来，“学堂里的不下千篇的文章都交不上来，这回儿又是地形图，看来这碧荷是再也不用踏进学武堂了。”
“是，颜师傅。”碧荷恭恭敬敬地拿起地形图，离开了。
“笑什么？去兵器库选一件趁手的兵器。”颜师傅没好脸色的说。
北疆连着苍茫的大海，太阳照射着沙滩热气蒸腾，几乎所有的人都不会在这午后踱步沙滩上。骄阳似火，烤的沙石滚烫难以下足。
这时，远处的礁石旁的屋子开了门，走出一个孱弱多病的男孩，头戴银器发冠，一身白衣，太阳光照在他银色的发冠上发出刺眼的亮光。男孩皮肤白皙，在太阳光下才有了一丝血气。他光脚踏在沙滩上，灼热的沙石让他羸弱的身体舒服了许多。他来到礁石上坐下，没有一丝遮掩，完全将自己暴露在这烈阳之下。
金色的鲛人从暗道游到礁石边，游弋在男孩的身边。
“咳咳咳——咳咳咳——”男孩又咳嗽了起来。
“星澜哥哥，你的病又加重了。”鲛人担忧的看着星澜。
“汐儿，没事，咳咳咳……咳咳咳……不用担心。”
海上一阵风浪，潮水卷起浪花拍打着岸边，把星澜的话淹没在这潮水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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