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心说|公冶长篇5.11:心和
子曰:“吾未见刚者。”或對曰:“申枨。”子曰:“枨也欲,焉得刚?”
“枨也欲,焉得刚”,用今天的話講,叫做:反問句。
后來的人,以此為依据,引申出了:“無欲则刚”四字,并作为“成语”一直流传到今天。
道理是這樣地。申枨,應該是孔子的学生之一......起码在當時,有一部分人或者認為,他(既,指:申枨)是一位很“刚”的人,但,《論語》记载了孔子对此提出的不同意见,子曰:“枨也欲,焉得刚?”(出自《論語·公冶长5.11》)孔子否認了众人,對于申枨或者是‘刚者’地猜测,和以為。并提出了:“欲者非刚”地见解,和結論。
由此可见,孔子認為地:“刚”,應該不止,也绝不會成為一种,叫做:“体现在外地‘猛刚’”。用今天地話講,就叫:“亮肌肉”,或“秀肌肉”地:“刚”。
那不叫:刚。起码在孔子認為,那不叫:刚。
道理是這樣的。在《論語》一書中,提到:“刚”字這種‘德行’的,近乎寥寥。
但是,《中庸》里面,却有记载孔子對:‘强’字,這種德行地介绍,和总結。
子路問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無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國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國無道,至死不变,强哉矫!”(出自《礼记·中庸》)“国無道,至死不变”,這是,《中庸》记载:孔子認為的‘强’。
道理是這樣的。‘刚’和‘强’,我們今天常拿来作:词组,连在一起用;既:刚强,刚强。刚强,刚强,先‘刚’而後:‘强’。或者説:强,就是:‘刚’。总之,對于词组的意義,它总會带有一定地:因果,与前后逻辑关系。毕竟,华夏人没傻到,罢两個毫无意義,且八竿子打不着的字,“硬套”在一起......
那不是华夏人所為。所為‘词组’,一定有他的意義,和某种:逻辑关系。而且,這種内在地:逻辑关系,往往就能追溯到:先秦“百家思想”的儒家哲学,和儒家思想上面。往往,其答案就隐藏在看似“不相干”的,那一条条,一節節的《論語》,与《孟子》......中的:只言片句當中。我研究儒学,所以我深感:今天地许多词汇,词组、成语,其本源,归根结底,正来源于我們儒家,来源于我們儒家的“四書”,和“五经”了。道理是這樣的。
那:‘刚强’二字,又該怎麽“翻译”呢。以我對于儒家“四書”、“五经”的理解,与认识;起码孔子認為的:刚强,是偏向于:‘修心’的。道理是這樣地。
人,怎麽能做到:“無欲”(既:無欲则刚),怎麽能做到:“不报無道”(出自《禮记·中庸》),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且,也不是一般人認為的:刚强。一般人認為的:刚强,大概接近于:“北方之强”,既:“衽金革,死而不厌”(出自《礼记·中庸》)而,《論語·公冶长5.11》當中,申枨所居的,大概或类似于“北方之强”這例的“刚强”。故當時可能有一些人認為:申枨是‘刚’(或:强)的。
道理是這樣地。因為,直到今天,绝大部分人還是习惯性的:凭外在去评价,和默認,与定义一個人。這樣做准不准,我不知道......但我想,這樣做......既:单凭外表,和外在去定义一個人的話,很容易‘忽视’他的灵魂(既:他的‘心’)。
所以,我不经常這樣看人。道理是這樣地。而説實在的,做到:“無欲”(既:無欲则刚),做到:“至死不变”(出自《禮記·中庸》),首先這就對人的:‘外在’要求很高。因為,并不是每一具皮囊,每一副骨头,都能‘向内求’,求‘心’地......
道理是這樣的。‘心’,就是那個心,宇宙万物是:一心。但是,躯干、气质有个体的差别......所以,个体之間能做到的事情,和经历也会不一樣。正所谓:“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出自《論語·阳货17.2》)“习相远”地本质原因,从儒家的角度講,就叫:气质不同。就是:皮囊、骨头不同。皮囊、骨头不同......导致了個体之間的经历......与才能的不一樣。
道理是這樣的。但這是個:理想(既:能‘向内求’),也是人类,本來,和應該的样子。可是實際來説地話:還是有一大部分人,會以排场,和所谓的‘面子工程’,來评論,和评价一個人......就像,有人認為,申枨此人,是‘刚强’的一樣。
1.
有太多“色厉内荏”(出自《論語·阳货17.12》)和外强中干地小人,被誉为,和以為成:“栋梁之才”。我并不嫉妒,因為‘嫉妒’,是人世間最無益的情感之一,它不會令對方的‘掌声’削弱、和衰减;亦(既:嫉妒别人......)不會令你变的更强、更刚。所以,我不嫉妒那些,可能德并不配位,或者明显被‘過誉’(既:过分赞誉、与赞美)的人。我只是有一丝,替這片大地的人民,感到遗憾而已。道理是這樣的。
故,甚麼是孔门的:‘刚’。以及,如何做到:“無欲”,和“至死不变”(出自《礼记·中庸》)。這是個‘顶层的修养’了。是種:理想人格。我們尽力朝那靠拢罢。
2.
道理是這樣的。
----作者:李宗奇 庚子年 七月十二 于自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