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十八载之第一百七十四回 大梦初醒

汪精卫和蒋同学忙着撕逼，可把徐州的孙传芳乐坏了。你们狗咬狗真好看，来来来，我给你们加点料，多咬一会，最好两个都咬死才好呢。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增加胜算，唐生智直接@孙传芳，表示愿意联合起来赶走蒋中正，帮他雪鸠占鹊巢之恨。

孙传芳一琢磨，这主意听起来不错，不过谁知道你唐唐是不是诓我呢？都是从两广出来的人，蒋同学是两面派，你也好不到哪去。他点头同意却又摆摆手，哥最近很受伤，有点扛不住，你先行一步，容我洗把脸换身衣服，稍后就来。

在孙传芳看来，合不合作那都是废话，重要的是拿回自己失去的。有你唐唐在一旁先捅刀，不怕蒋同学不提拳应战，这样一来，自己面对的压力就小了，何愁没有操作空间呢？

有了想法，孙传芳就开始忙活起来。收拢一下退下来的散兵，缺胳膊少腿的上不了战场，没关系，要发挥余热，后勤部报道，做个饭送个信啥的还勉强能应付。至于那些个擦破皮扭伤脚，只要脑子还算正常，涂上狗皮膏药，还是可以为家乡做贡献的好同志。不需要你们正步踢得有多牛逼，来来来，每人两杆三八大盖，漫山遍野的打兔子，只要枪法好，集人头有保证，那就是投资最好的回报。

这么一整合，足有七八万之众。孙传芳挺满意，效果还不错，有了这家底，从头再来不是梦。人有了，剩下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谈到钱，他确实感到头疼。想想自己这一年来确实没有多少结余，虽然是东南王爵，可那些个地头蛇不能算是真正的马仔，充其量就是合伙人。各地财税截留不说，他们还总是伸手找自己要钱花，一个个就是大龄啃老族。自己就那么点固定收入，哪里经得起这帮兔崽子挥霍。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眼下口袋空空怎么发布悬赏令呢？

没办法，孙传芳一咬牙，还得舍出脸来找大户人家筹措。眼下大吴已经被干趴下奄奄一息，只有老大张作霖还是繁华依旧歌舞升平。

看着小孙的贷款申请，张作霖没有立即表态。眼下政局紊乱，投资环境比较恶劣，到处都是欠钱不还的大爷，随时都传来跑路消失的消息。这企业不良率更是突破警戒线，屡屡创下新高，任何一笔坏账都有可能拖垮自己。做好人不是不可以，但要有利可图，首先就是不能反噬自身。

要说这贷款，在乎的就是两点，你有没有还款的意愿，有没有还款的能力。你小孙的人品暂时没问题，征信是完美，履历也很漂亮，意愿应该是有的。

只不过这光有意愿不顶用，借给你一百万，说好分三十六期，每月还四万。结果你每月收入只有一万，还要除去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七减八扣每月能还四千就烧高香了。本来是三年清的短债，在你这硬是要搞成三十年的长债，别说盈利，恐怕我也要跟着喝西北风了。

咱小本经营勉强糊口，不像那些大银团有奶爸撑腰，多来几笔坏账无所谓，实在是有些爱莫能助。

孙传芳一听，这脑袋当时就大了，我这已经拜了码头，认你当大哥，咱拉上大吴，搞个桃园三结义不香吗？怎么还不知足。不就是找你借点钱吗？我许的可是高利贷，不需要你给友情价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