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庸医

一九七三年十月初在江心沙农场一连，我身上发生一件事，记忆犹新。十月初的一天早上起床，发现自己的脸又红又肿。我就到场部医院就诊。我问医生，怎么回事。他说你一年到头在大田劳动，身体积累的热毒发出来了。诊断过后就打青霉素针。三天过后，红肿退了。鼻子边上开始出脓了。五天过后到医院复诊，护士给我消毒，换纱布。给我诊断的医生也过来了。他对我说已经这么多天了鼻子的脓怎么还没有清，然后他拿根针在我伤口上挑来挑去，蛮痛的，当时我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是医生。接下来他说你鼻子上这个东西讨厌了，鼻子这部位在医学上讲是危险三角区，细菌跑到大脑里要出问题，写上手术开刀。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接下来他叫我到南通做手术，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迎面走过来我认识的南通知青刘琦，她知道我的情况过后，很热情的说，小张我正好要回家，你就在我家过夜好了。我听了有人陪我去南通就放心了。 到了南通，进了一流的大医院，具体什么医院已模糊，走进医院大门，挂了号，到了三楼外科室。有一个身材伟岸的医生给我就诊，我对他有点敬畏。他拿了我农场的病历，眼睛马虎一瞧就得出结论，要开刀，但暂时没有病床。我说我不开刀会怎样？他说就会高出来。匆我进了外科室，这个医生就只说了十个字，话也不想多讲。要开刀没有病床，住在别人家日子长了，不方便，进退两难时，我决定回苏就诊。隔了一天，走进苏州十梓街第一人民医院，医生前后了解了我的病情。他当机立断说保守治疗，不用开刀。听他一讲，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开心的不得了。 在没到苏州的前一阵日子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年纪轻轻在脸上划一刀，有疤痕，肯定不舒服。在苏州五天针打下来，效果很好，我也开心了。没有后顾之忧很快就痊愈了。现在快五十年过去了，提到这件事，这两位医生的嘴脸就出现了，想想还是我亲爱的家乡美丽的苏州好。  

                            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