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盘山徒步记(五)
麦子坪
依然是下雨的原因,村长告知领队,原计划徒步的六盘山底沟峡山路湿滑泥泞难行。出于安全考虑,几个领队合计后改线为徒步麦子坪,那里有个红石崖值得一看。
麦子坪村在六盘山东麓,与冶家村不同的是它紧挨大山,林木茂密,肉眼可见农居不多。除却一条乡村小油路连接村外,再看不到商业化痕迹。
入村途中,车行一路段时靠边停下,原来远处泾源梯田人家晨间升起袅袅炊烟,和着晨曦薄雾煞是好看。
沙砾队长体贴的给大家10分钟去拍照,只是路边田间泥泞湿滑,我不敢似几位队友那样走到最好的位置去,大逆光下,只用手机远远的拍下一张权当打卡纪念。
晨曦炊烟|陆春宁摄影司机马师傅车技了得,将诺大的客车开到山下简易停车场,我们开始了正式的徒步与登山。
麦子坪山路|陆春宁摄影沿着入山小路前行,潮湿的大山在阳光之下散发着特有的魅力,大家精神抖擞兴致勃勃,脚程快的老队员迫不及待的冲在前面,没想到娟子也能跟上他们的步伐(后来听乐淘介绍后才知,娟子从小在山间长大,登山不在话下)。
我和乐淘、通嘎则走在队伍的后面,只见碧空万里,山风徐徐,泉水叮咚,鸟鸣声声,眼睛应接不暇,看什么都新鲜,手机、相机忙个不停,被随处可见的美景绊住了脚。沙砾队长时不时第吆喝一声“前面的慢点儿,后边的跟上队伍!”
脚下的路是潮湿的,间或有积水坑,昨天的雨不小。
空气中时而飘过牛粪的味道,偶有“哞哞”的牛叫声。
我一边低头看路,一边抬头找牛,在远处山顶、山腰发现了它们,这些爬山的“健将”们,在蓝天下悠哉悠哉地吃着鲜嫩的草,牛生幸福啊。
路过一处看似水坝的地方,很奇怪它的用处。
“水坝”显然是用山间枯木所制,层层叠叠,原始古朴。若说是水坝,这样的材质难以抵挡倾泻而下的山水;若说不是水坝,貌似它阻挡的就是从山上流下的水呀。
就在我们猜测之时,好像听到沙队和谁在讲它的主要功能是过滤被水冲下来的枯枝碎叶。这就说的通了,真是处处有学问呢。
最为稀罕的是,登到半山腰处看到一片红石崖,这应该是丹霞地貌。六盘山中有丹霞,大自然真是太奇妙了。
这片红石崖,在山脚看不出它的特别,只有攀爬到一定的高度,才会发现它如同镶嵌在绿色林海中的红宝石,红绿对比,妙不可言。
山间滤水栅栏|陆春宁摄影 麦子坪红石崖|陆春宁摄影越往上爬路越难行,红色的泥土被雨水泡的稀巴烂,又被踩成泥泞。有几段路已没有路的样子,我想就此放弃,后面的队友不停的鼓励“来也来了,上去看看”、“不要犹豫直接过去,不然会陷进去”。看着他们一个个毫不犹豫的朝着山顶攀行,我也慢慢的沿着他们踩出来的路攀爬着,已然顾不得两只鞋子沾满了红泥巴。
一些队友发现了小白菇,高兴的围着它们拍照,并向“拓跋”植物达人蓝果领队请教,我脚程慢,途中不敢多停逗留,与乐淘相互扶持继续爬山。当我们终于爬到山顶时,才发现老队员们早已在山顶玩的不亦乐乎。
我环顾四周,山峦起伏,树木葱茏,隐约可见的山路蜿蜒深邃,看到有村民赶着头牛慢慢下山,看到麦子坪整个村庄隐身在山脚下,这座大山里还有着最美人间烟火,让人如何不去爱它、敬它、护它。
山顶远眺|陆春宁摄影下山虽难,我也找到了小诀窍:踩着细流走,脚下不打滑。依然和乐淘相互扶持着安全下山。
一部分老队员下山后有的又去攀爬红石崖,有的继续赏景拍照,我、乐淘、娟子决定到溪水边洗洗泥泞不堪的鞋子。
屈原说“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我们用清澈的泾河溪流洗去鞋上的泥巴,不是不敬,也是向往高洁。
(待续)
洗|乐淘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