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很坏，一面希望其他女人对她们的男人不忠，一面又担心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不忠；但如果整天生活在这种矛盾中，还有什么乐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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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的黄花闺女

原名《重庆，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

3.3：夜话

小屹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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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3节：夜话》

2005年10月14日（周五）•重庆

到牟迅家的时候，他正在看电视，我骂他越活越回去了。他却不以为然，继续看得津津有味。我看电视上女孩唱来跳去的，便问他是不是在看《超级女声》。他说不是。我把外衣脱掉扔在沙发上，定眼一看，才发现他看的是录像，而且果然不是《超级女声》。

看的什么？我从冰箱里取了听牛奶喝。

《美丽中学生》。他颇为兴奋地答道。

什么玩艺？

和《超级女声》差不多，不过这里面的姑娘都迷人得很。他笑得有些淫邪。

也是湖南台的？

嗯，我特意录了像，慢慢欣赏。

这些女娃年纪都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嗯，这才有看头。他一脸的陶醉，并不问我为什么到来，以及为什么还不回家陪老婆。

你的兴趣越来越危险了。我提醒他，是因为我看出他的取向有些偏移正轨。

他骂了一声靠，然后关了电视，起身问我过来干嘛。我说今天早上就应该过来找你的，但有个约会，所以迟了。他看着我诡秘地笑了笑，问我是不是要他给简玲打电话。我夸他聪明。他便拿起电话打去我家。简玲如实地相信了，并叫他好好照料我，同时埋怨他不应该让我喝那么多酒。

挂了电话，他从酒厨里拿出一瓶芝华士，加了冰块和我对饮，并美其名曰假戏真作。这个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而几个小时前，我似乎拒绝了一个女孩的心意，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慢慢远去。我似乎已经开始退化，开始丧失一个猎手的天性，这也许是简玲对我的改变，也许是黄慧娟对我的影响。

牟迅的家在洋河体育场边上，正冲着场内，平时力帆足球队有比赛，他可以免费现场观看，是个绝妙的地方。由于是顶楼，所以天台上有个花园，种了些葡萄和爬山虎，还砌了一座鱼池以及石桌、椅，鱼池里放了几尾锦鲤，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显得很活跃。

我们有多久没一起踢球了？我喝着酒，吃着大片的火腿肠。

至少两年了。

嗯，上次是在重大，和一帮学生踢的。

我们好像是输了吧？

二比四输的。

我们以前可是赢得多输得少，看来是老了。牟迅突然的感叹，竟让我有些不适应，这个孩子是极少如此忧郁的。

这么说话，不像你了，至少不像我认识的你。

我们认识多久了？他喝着酒，吃着肉，看着远处的高楼问我。

上幼儿园时认识的吧，应该有二十一、二年了。

呵呵这么久了？来庆祝一下，干了！他举起酒杯撞过来，我们的头都有些晕了。

是啊，过得好快，上小学时我们一起冲女厕所的事情就像昨天发生的。

对对对，我记得，我、你，还有魏三和姜鸭子，我们四个冲女厕所，结果政治老师在里面，后来让我们请家长，说我们从小就耍流氓，妈的，我回家被我爸打惨了！他的话断断续续，也勾起我快乐的回忆。

你从小就很流。这个“流”，便是指的下流，即是小色狼的意思。

你还不是一样，六年纪的时候就故意摸女同学的咪咪。

那时候我只知道咪咪是个好东西，但你已经会在作业本上画桃子了。

还不是《婚育手册》上的，我照着画，但就是画不像。那时候，对性充满了好奇，像久旱的大地渴望甘露，若是把这种求知欲用在读书，上清华北大也是易事——后来牟迅曾如此总结我们刚进入青春期时对性的好奇与渴望。

后来我弄了一些画片，初中的时候又有录像带看。淫秽载体的更新与换代记录了我们的成长历程，那个燥动不安的时代，有太多有趣而可笑的回忆。

那时候看的毛片我每部都记得很清楚，嘿嘿。牟迅的记忆力我是很了解，但他似乎并没有把它们发挥在学术方面。

从初中到高中，话题也不断的递进，直到聊起彼此告别少年的往事。而对于那年夏天的故事和那个曾经戴眼镜的我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因为我觉得欠她的太多了，但想要瞒过牟迅却是不可能的。

她是不是有小孩了？牟迅问。

不知道，应该快了吧，也二十五岁了，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老得快了……我突然有些惆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起她。

喂，严黄，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牟迅不理我的惆怅而突然问道。

还没想这个问题，怎么？

那是不是不打算结婚呢？

也不是，累了的时候，找个女人一起过就行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们真到了需要马上结婚的年纪？

我有点怕结婚。牟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地吐出来。

你有心事。我熟悉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一次心跳。

我手下有个销售经理。

女的？

他老婆。我想我明白了牟迅的意思。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那女人第二天早上后悔了，问我在和别人的妻子做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老婆也会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

你怎么回答的。

看关她流着泪带着哭腔对我字字句句说出来的时候，就像一种诅咒；我什么也没说，听着她收拾离开之后，我陷入了一片空白。

“淫人妻女者，妻女被人淫”说的就是你所担心的事情吧。

所以我怕结婚，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男人像我们一样，喜欢盯着别人的碗，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女人不满足于只在一棵上吊死。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我引用了那句经典，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轻轻地叹道，牟迅的那种担忧把我也给感染了，我甚至在想，简玲此时会不会和某个男人交缠着。

严黄，你说，我真的很坏吗？

男人都很坏，一面希望其他女人对她们的男人不忠，一面又担心自己的女人对自己不忠；但如果整天生活在这种矛盾中，还有什么乐趣呢？不如放开点，有些事，顺其自然，尽量对自己的女人好一点吧。我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我自己。

妈的，你和阮高强一样，就喜欢把这些问题上升到学术的高度！他给我俩满上酒，然后把空瓶扔到脚下。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还是不打算结婚？我端正地问他，虽然醉意已经一阵阵上涌。

我还没有女人，结什么婚？我是单身贵族！我要是结了婚，那还不得有多少个女人为我跳楼！他猛地跳起来，站到围栏边，向着天狠狠地挥了一下手。

回了。我打了个酒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周身的关节；并发现我慢慢的能喝酒了，也许是因为有人做饭而把胃养好了吧。

酒是人类最原始的一种毒品——《严黄》

好！他可能是真的释怀了，所以显得很兴奋，下楼取酒时把一盆花给撞倒在地……

一早，年假的最后一天，带着未褪的酒气，我坐着牟迅的车回到自家，因为有很多书和资料要搬，所以牟迅也在帮手。牟迅终于买了他心仪已久的标志307。

而书和资料是我叫牟迅给我的，毕竟我在简玲面前还是个广告公司的策划主管，并面临晋升经理，家里没有些类似的书籍是很容易露馅的。所以昨天晚上去牟迅家，一是为了掩盖与初儿见面的情事，二也是为了找些书回来充数。并且，我们又再一次计划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简玲说，我现在和牟迅在合伙做公司。

搬东西的时候吵醒了简玲，她扶在二楼的栏杆上问我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说酒醒了，人也就醒了。她撇了撇嘴，说醒了就继续喝吧，听了这话，我和牟迅面面相觑。这时又听得楼上有其他女声，睡意浓浓地问回来了吗，简玲转过头去嗯了一声，并叫她继续睡，这时我已经反应过来那女声的主人正是施颖。

施颖？我指了指楼上问简玲。

嗯，没人陪我，我就叫她在这睡了。她打了个呵欠，又冲牟迅挥了挥手，然后又回屋继续睡去了。

继续搬的时候，牟迅小声开玩笑，说我金屋藏娇也就罢了还一下子藏两个。我踢他一脚说那是我妹妹，人家小女生一个。这话可能正中他的下怀，听到小女生的牟迅，突然来了精神，说要留下来认识一下，我对他有些无语，并提醒他少打主义。

东西搬完，我和牟迅在客厅闲聊休息，简玲也睡醒了下楼来。我问施颖还在睡呢，她说醒了，在梳头呢。牟迅就接过话去，说我这房子这么大，把简玲她寝室的姐妹全接来也够住了。简玲笑了笑，说他就会出歪主意，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餐。我说我们已经吃过了，她哦了一声说冰箱里有新鲜的牛奶，问我要不要再喝点。我说不喝了，并叫她准备午餐，她从厨房探出头来，说了句遵命，然后吐吐舌头缩回头去。

我挑了挑眉，冲牟迅得意地一笑，他也便明白了我结束单身生活的本意，就是过一种不需自理，且告别寂寞的生活，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恋爱的坏男人。

不过他并没郁闷多久，当看到施颖时便来了精神，那模样，像是走过万里沙漠而看到一片清泉、穿过茂密雨林而发现遗失的城市、漂过汪洋大海而看到新大陆一样，眼睛里放射着明亮而神圣的光芒。

醒了？我冲下楼的施颖招呼。

嗯。她看看我们，因为有生人在场，所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玲儿姐昨晚上叫我来的，她说她晚上一个人睡会怕。接着又解释着，眼睛盯了盯了我，又快速地扫了扫牟迅。

经常来嘛，反正你严黄哥哥房子大。牟迅又一次接过话去种她开着玩笑。

施颖没正面回复，而是说帮简玲做饭去，然后逃开了。我表情复杂地看了看牟迅，他的表情比我更复杂，失落、无奈、惊讶、渴望、欣赏……交织着。

你眼光真不错，这小妹儿是个极品！声音也那么好听！他连连感叹道。

我不是开玩笑，你别打她主意，OK？我很严肃地对他说，他看了看我，有些尴尬地叹了口气，然后回了句OK。

午饭比较简单，在平时两个人的基础上加了番茄炒蛋和红烧豆腐，纯粹的家常。牟迅几个菜都尝了一遍，然后自作聪明地猜测哪个是简玲做的，哪个是施颖做的，结果就没猜对一个，却把施颖逗乐了，然后我看到牟迅一脸满足和狡猾的坏笑。

午饭过后，牟迅留下来闲聊了一阵便告辞离开，而施颖在他离开后大约半个小时也嚷着要回去了，简玲只好送她下楼。简玲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电视里放着《超级女声》的重播，简玲和施颖都喜欢张靓颖，而夏箐无颖是喜欢李宇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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