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慎行好处多》

2023-09-06  本文已影响0人  LFJ16868

   

        去年冬天齐齐发福利,她给我这个粉丝读者快递过来几本书。在其中一本书的扉页上,齐齐给我专门儿大秀了一把仿佛应该是只有她自己才能看懂的书法。八个张牙舞爪的“齐氏草书”黑体字面目狰狞地展现在我的眼前:网海茫茫,感恩相遇。嗨,这字儿写得嘿!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万能的互联网上因缘际会,掐指一算,我和齐齐到如今也认识了解两年半了。我很想写一本儿书,题目不妨就先叫它《我和齐齐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个书名儿看上去应该勉强算是个讨巧的好噱头儿。

        虽然书名儿起得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关键问题在于我和齐齐根本就几乎没啥故事好写的啦,这简直是让我尴尬极了。然而开弓哪儿有回头箭啊?硬着头皮必须往前冲,瞎编也得写✍啊!

        往事不可追,只能回味。话说在2021年的七月八九号那两天吧,我被聪明伶俐的齐齐,三言两语就给糊弄到安徽省黄山脚下的黟县游学去了。从打北京南站一踏上开往黄山北站的高铁开始,我这颗油腻腻的都快50岁的小心脏就活像一只气儿被打得太足的皮球似的,蹦蹦跳跳得没完没了。

      是啊!我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农村乡下半大老头儿,一向生来就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儿,老了老了却偏要哭着喊着,想搭上一段儿时代的文艺时髦儿顺风车,奔赴3000里地以外的皖南黄山,见一见自己比较心仪的文友齐帆齐。

      唉!我毕竟也是五十岁的人了,仿佛还真是有点儿老了,所以尽管明知道自己是心情真激动,那也死活不敢让心脏跳得太快呀。然而却打心眼儿里头往外地嫌弃高铁跑得太慢嘞!

      记得我跟齐齐她们在风景如画的黄山黟县,总共全算上充其量也就是在一起混了两天而已。说句心里话,我恨不得连做梦都想捞到一个和文学偶像齐齐独处的机会。我衷心希望眼前这位亦师亦友兰心蕙质的齐齐,能把她几年以来精心修练的写作实践好经验,全都一股脑儿“掏心掏肺”手儿把手儿地教给我。

        然而冷冰冰的现实却特么骨感得要命,别说奢望着能跟齐齐有独处的机会,我甚至连跟齐齐想单独说句话都成了痴心妄想!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问题出在齐齐的身边儿上总是若即若离着一个青春焕发、亭亭玉立的倩影——噢哟!那个小姑娘就是齐齐心心念念、老在人前人后都乐此不疲地介绍了N多遍的“刘瑶瑶”,齐齐的宝贝女儿,她亲爱的小棉袄儿、大闺女。

        瑶瑶那年夏天正好儿初中毕业了,所以当妈的齐齐把她这颗掌上明珠也顺便带到黄山黟县来,身边作伴,同时也好让孩子能够随她一起见天见地见人,见世面。

        我和齐齐在黟县初见面的那天晚上,我当着十来个同到黄山游学的文友们的面儿,径直地三步两步蹿到齐齐的面前,激动地伸出我那肥厚的右手像抓鱼似的逮住了齐齐的纤纤右手,当时的我完全忽略了甚至是全然忘记了齐齐及她周边众人的感受,我死攥着齐齐那只秀气温暖且著名的特别喜欢数钱的小手儿,上上下下地抖落个没完没了,我嘴里好像还哼哼唧唧地反复嘟囔着几个字儿:“啊齐,齐齐齐、幸会啊、幸会幸会……”

        当时在场的旁边人就有实在忍不住笑场了的,我很理解他们,因为毛病确实是出在我自己这里,跟文学偶像齐齐握手[握手]本身并没啥,关键是我这只该死的手哇,一跟齐齐握起来就甘之如饴地忘了撒。咦呦嘿——金风玉露一相逢,把齐齐的手给攥得直疼……恰在此时,我就觉得齐齐身边一个小姑娘的目光就如同两只箭一般朝我的脸上射来!唉哟喂,还别说,真管用。我的右手才“唰”地松开了……“这位是……?”“我闺女瑶瑶。”齐齐说。“噢——瑶瑶,摇啊摇,摇到了外婆桥……”众人哈哈大笑,我特么可算是给自己解了围,找了个台阶下。

      齐齐的女儿就跟一位特别尽职尽责的中南海保镖似的,在她身前身后、忽左忽右,时隐时现来来回回地瞎晃悠,烦死我啦。几乎每次都是我把自己在肚子里酝酿了老半天的话,好容易想逮着个机会跟齐齐一吐为快的时候,这个瑶姑娘就仿佛突然从天而降一样给我个“惊喜”——闪现在她妈齐齐的身边。于是我那千思万想刚爬到嘴边儿上的话,就屡次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口水一般咽回到肚子里去。

        鲁迅说: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真心乐意挤,肯定会有的。是的!果然没错儿,又岂止是时间呢?机会也是一样的嘛,只要你愿意逮,早晚也会得手的。我终于心惊肉跳地捉到了一个万分宝贵的机会,周围附近暂时没什么人,我哆嗦着嘴唇向齐齐“嗨”了一声。“您有事儿么?将军大人。”“太有啦!”都什么时候了,想不到齐齐还能有心思来调侃儿我哩!该死的齐齐……

        “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说吧。”齐齐云淡风轻地瞅了我一眼。“你老公姓啥?”额滴妈!我!我这究竟是问的什么话?!多特么蠢的问题呀,我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后悔到恨不得把自己的俩大腿一气儿都拍肿!齐齐肯定会笑死我的。真是尴尬透顶哩!我感觉再也没脸抬眼看齐齐了。

        然而,奇迹发生了。齐齐当时非但没有笑话我提了一个如此蠢到家的问题,她反而一脸郑重地犹豫了一下,抬头下意似地望了望天儿,而后齐齐态度儿严肃说:“关于我老公姓啥这个问题么,大约还是在近二十年前我俩刚结婚的时候,常有朋友和同学曾经问到过我。到现在已经有好些年没什么人来跟我打听这个事儿了。不好意思啊,将军大人,我也好像一时不大能记得起来了,你先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吧……”

      噢哟!真是吓了我一跳!幸亏是我运气好,我的问题齐齐原来也暂时回答不了。真好。“齐齐,要不然,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亲自问一下你老公呗?”“不行,绝对不行。我老公平时的工作一向是很忙的呀,恐怕他没空。”齐齐摇头晃脑地婉言拒绝了我的温馨提议。唉!万想不到这还真是个值得相当慎重的问题哩。

        “将军大人,你听说过胡适么?我们安徽的绩溪老乡。”“当然咯。胡教授大名鼎鼎啊!民国时期当过北大的老校长哩。”

      “对呀。胡适先生在他生前做学问、搞研究时,曾经有过一条儿重要的原则,你知道么?”齐齐边问我边眨巴着她那双精明透顶的眼睛。我一听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来,直挠后脑勺子。“嗯,嗯……是那句‘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么?”“哇!将军大人,就是这句嘛!关于我老公姓啥这事儿,你最少得等我好好琢磨个三五年之后再告诉你吧。”“哦哦……”[哇][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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