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刀

第二章 无形

“问心，杀人有罪吗？”江雨低着头拿着那把散发紫气的秋叶刀问道。

刀没有回应，江雨继续漫步在雨夜的南山小路上。他的葫芦已经不再有一滴半日醉；他的秋叶刀已有两日未见血；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儿时第一次杀人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屠夫的孩子，大概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肥胖的躯体伴随着臃肿的四肢，说是一团肉球也毫不违过。江雨时常被这个胖子按在角落被拳脚相加，幼年的江雨瘦弱嶙峋，但唯独有一颗坚韧不拔，不服输的心。终有一日，他难以忍受，他把从别人家偷出的剪刀藏入袖中，胖子寻其受辱，他先是假装应对，随后迅速抽出剪刀刺向其脖颈处。鲜血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江雨的脸。一旁的大人和行人纷纷围观，他们没有拍手叫好，也没有回想事端，之前江雨被打时，他们无人挺身而出替他撑腰。而这次屠夫儿子的死却让江雨成为了众矢之的。

“江雨杀人啦！”

“江雨，你怎么能这样？”

“江雨，你不是这样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杀人？”

“江雨，杀人犯。江雨，杀人犯。”

江雨被一句句指责声淹没在人群之中，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伸出袖子擦了擦脸，起身就要离去。而此时屠夫已然得知儿子被杀，他操起屠刀冲向了江雨的方向，誓要为儿子复仇。

江雨见到屠夫已至，他没有逃跑。他停下脚步默默地等待复仇的刀终结自己的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黑衣剑客把刀替江雨接下了屠刀，紧接着剑客一记“刀闪”便让那屠夫人头落地。

这时，人群开始四散而逃。因为他们深知这名黑衣剑客黑袍上的纹章来自于江湖中的“明剑阁”。“明剑阁”是江湖众剑阁之中人数最少的一派，因其门武学甚为严苛，所以能过阁选的人少之又少。

“小子，你没事了。回家去吧。”剑客冷冷地说道。

江雨没有动身。

“再不走官府的人来了你可就走不掉了。”剑客劝说这着江雨。

“大人，我没有家。我娘和我爹都死了。”江雨终于张口。

“那你跟我走吧！”剑客无奈说道。

江雨没有作声，默默地跟着黑衣剑客前往离比村庄不远处的一个山洞。

回想到这时江雨突然警觉，他感知到一名“灵气”极为强大的高手正在向他走来。虽想再次隐藏自身气息，但已然不及这位高手的速度。

魏路终于遇见了江雨，他拔出手中的名剑“浊离”冲向江雨，江雨迅速手持“问心”提挡。

“江雨，你把问心送给我。我不杀你！”魏路一脸狂傲的说道。

“我先试试你的剑法吧，三少爷。”江雨无情地回应道。

“我已经习得‘无欲柱’，你赢不了我的。”魏路的声音更大了。

“纵使你习得‘通天柱’，也无济于事。”江雨冷冷地说道。

魏路后撤两步，长剑立于地上，双目紧闭。

“天下傲人，独断其欲，无岁无念，必语茵陈，五柱之第三-‘无欲柱’启！”

只见那“浊离”外露蓝光，散发着幽幽的阴气。魏路开始用感知力来与江雨交手，每一剑每一刀的力度较之前更为强劲。但他还是能化开每一个招式的袭来。

“无欲气怀杀！”

只见此刻江雨一个侧身就轻松躲过此一击，接着他用了一记“刀闪”便让魏路的人头落地。

江雨在一对一的对决中往往都能这样杀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