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贝与男孩
“你们最近能联系上贾西贝么?”郝三胖在群里问。
“没联系啊。”
“没有啊……”
“没。”
……
群里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回复。
这个群是贾西贝在大学时候参加话剧社团认识的一帮朋友,大家虽然天南海北却很聊得来。
“大家回忆一下最后联系贾西贝是什么时候?”
“毕业后在某市的看话剧的时候还遇到她了。”
“对,那次我也去了。”
毕业之后大家对话剧的热情慢慢淡了,毕竟谁也不能总请假参加活动。渐渐群里就变得冷清了。
“发了微信不回,打电话也没接,可能是毕业换了号码”郝三胖说。
“我发微信问问。”
“我发也不回。”
“我也是。”
“而且我看不到她的朋友圈,应该是把我屏蔽了。”
“我也看不到。”
“她最后一条朋友圈是前年夏天,看来她没屏蔽我。”郝三胖说。
“上次看话剧遇到她就是在前年夏天。”
“她最后一条朋友圈内容是啥?”
“阴雨连绵,在路上。”郝三胖回答。
“再之前呢?”
“启程,阴。”
再之前是,“新的旅程,新的开始。”
再之前的是大学时期发的。
“看她qq动态。”
“看她微博给谁点赞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出主意。
“qq没动态,微博最后一条也是前年夏天,我都翻了一遍了,我确认联系不上她才问大家的。”郝三胖回答。
“她会不会出国了?”
“出国没理由不联系大家啊。”
“去非洲某个国家做义工了吧。”
“那也不可能音信全无吧。”
“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她学校,问一下她父母的联系电话,家庭住址。”郝三胖说。
“我通过她学妹找到了她大学时期的导员,导员给了我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说不认识贾西贝。至于地址,只能确定在某市。”郝三胖隔天在群里发了消息。
“这个……跟我们之前知道的消息不差啥啊。”
“我再联系一下她家乡的朋友,有消息告诉你们。”郝三胖说。
“她家乡的朋友也说,最后见她是前年夏天,之后就没联系了。”郝三胖又在群里发了消息。
“会不会被骗进传销了?”
“可能性基本为零,传销需要发展下线,而且传销组织不会禁止她联系外界的,怕报警惹麻烦。”郝三胖分析道。
“那我们报警呗。”
“要么她身上有案件,要么她直系亲属,我们贸然报警恐怕警察不会搭理咱。”郝三胖回答。
“那你说怎么办?”
“我不知道”郝三胖如实回答。
郝三胖跟贾西贝是一个高中一个大学的同学兼室友。郝三胖对话剧兴趣不是很大,进群还是被贾西贝硬拉进去的,聊着聊着发现跟大家很聊得来,就越来越熟了。贾西贝在大学时期对话剧很疯狂,组织了多次活动,排了好几部话剧,虽然大多数都无疾而终了,但丝毫不影响她对话剧对热情。
现在没有人能联系上她,某种程度上,她消失了。
贾西贝在每个无法安然入眠的夜里思考人生。她工作清闲也没什么压力,就是挣的不多。男朋友谈的不咸不淡,没有结婚的打算也没有分手的打算。
刚毕业的时候,贾西贝决定去寻找,至于寻找什么,去哪寻找,她通通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放弃寻找。于是踏上了不明不白的旅程。总得做点什么吧,要生活先生存。
贾西贝觉得肚子饿,就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刚好在举行一对新人对婚礼。灯光渐暗,新郎在等待着新娘从红毯另一场徐徐走来。一小束灯光打在新娘的身上。这时,贾西贝混进对婚礼现场,随便找了个座位,等着开饭。
这一次的成功混饭,让贾西贝决定不去找工作了,每天浪迹在五星级酒店附近。有会议就混进去签个到,等着发饭票,有婚礼就趁乱进去混饭吃。
有几个人能每天都在五星级酒店吃饭,这事想想就让人浮想联翩。吃是解决了,但住依然是问题,开始贾西贝在酒店的沙发上凑合了好几晚,但这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贾西贝在街上瞎逛的时候,找到了解决之道。一天她走累了,看到一扇大门,直接就走进去了。进去才发现,是一家教育机构。没人拦着她登记信息,一路畅通无阻。贾西贝坐那休息喝水,然后四处乱看。站起来走进了休息区,她看到一个小姑娘刷卡走了进去,她跟在后面也一起进去了。四人一个房间,独立卫浴。
“你也是考会计证的呀”小姑娘开口问到。
“哦,没错,但除了这个我还做一些社会调研工作”贾西贝顺势回答。
“这房间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么?”贾西贝问。
“目前没有,但也许过几天别的培训的人会住进来。”
贾西贝打量着房间,先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了之后,天已经黑了。也没觉得饿,拿起桌子边的一本书翻着,但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同屋的小姑娘回来了。
“叫你上课都叫不醒。”
“其实刚刚骗了你,我不是来考证上课的。”
“那你怎么进来了呢?”
“你开门,我跟着你就进来了。”
幸好没被破口大骂赶出去,贾西贝心想。
“你先别急,我这就跟你解释。我是刚毕业的学生,我最近没有找到工作,然后我想到了办法,就是不花钱的生活。”
“不花钱?”
“没错,现在我们要生活,衣食住行都需要钱。但钱只是一切的附属品我现在没工作没钱,所以我就在酒店蹭吃蹭喝,之前还在酒店的大厅沙发上将就了几夜,然后我就到这来了。”
“这算什么生活态度啊?”
贾西贝见小姑娘的兴致被吸引,开始夸夸其谈。
“你想啊,生活的本质是什么?生跟死都是一瞬间的事,难的就是在这生死之间的几十年。”
贾西贝就这样在很多的城市流浪,白天逛博物馆展览这种不要钱的地方,饿了就去酒店蹭饭,晚上找地方睡觉。也会打工挣点钱,毕竟火车票和生活必须品还得花钱买。西贝已经很轻松的应对这样的生活了,但终究敌不过家里的催促,在西贝妈妈的无敌轰炸下。
在外流浪了两年多的西贝踏上了回家的列车。这天很晴朗,太阳高照,万里无云。西贝选择了最慢的列车,这是她最后的不屈服。
再慢的列车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列车有方向,可是人生的方向在哪呢?
回家之后,西贝的妈妈开心的不得了,帮着西贝安排好了工作,还安排了好几个相亲对象。
西贝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挺理所当然,每天上班下班,周末跟男朋友吃饭看电影。虽然索然无味但很快就习惯了。
西贝迅速适应了现在的角色,在家安稳的日子。
有天照镜子的时候,西贝突然发现由于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吃吃吃胖了一圈。西贝有点厌恶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决心减肥。
西贝是个有行动力的人,马上去附近的健身房办了张卡。
说减就减,上单车课,上瑜伽课,第二天西贝起床浑身酸痛。但西贝依旧去了健身房,第三天第四天依旧如此。
第五天,西贝发现她每天上单车课的旁边都是同样的女生,短头发,总是向她这边看来。这天下课了,短头发女生主动跟贾西贝说话。
“最近总看到你,我叫魏莱。”
“贾西贝。”
第六天第七天,魏莱见到西贝总会打个招呼。
西贝觉得魏莱的声音有点熟悉,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去想。
有几天西贝没去健身房,再去的时候也没见到魏莱的身影。
不知道第几天了,西贝慢吞吞的走进的单车教室,魏莱今天也在。简单打了招呼,课程开始了。
西贝正满头大汗,声音戛然而止,一切光亮消失不见,瞬间一切意识感知都化为零。
“停电了”是魏莱都声音。
西贝默默都待在黑暗中,不知道为什么西贝很享受被黑暗包裹。
“跟我来。”黑暗中有个人声音在西贝耳边。
西贝跟着这个声音就出去了,走了好一阵,才有一点亮光。是魏莱。
“你听着,我来不及解释那么多,我就是未来的你,你回家之后开始是失眠,后来慢慢发展成抑郁症,还好有郝三胖陪着你,后来你渐渐好转,可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你彻底奔溃了。”魏莱飞快地说。
“等等……哪件事?”
“别问了,你会知道的,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能相信你自己。我们还会在见面的,记住……”魏莱没等说完。
眼前一亮,晃得西贝睁不开眼睛。
“记住,单车教室,第二排第四……”西贝只听到魏莱说了这些。
西贝用力眨了眨眼睛,自己在单车上,看了一眼手机,停电不过一分钟。她想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却没什么印象,西贝想找魏莱,可是魏莱却不见了。
西贝陷入了回忆,在寒假那年,西贝第一次去做了义工。同行的还有四个同龄人,两男两女。那次是国际冬令营活动,许多外国的小孩子第一次来到中国。那次的冬令营安排在了南海的一座小岛上。
元旦过后,西贝第一次去岛上兴奋不已。小岛是一个月牙形,有岛民在那里常驻,交通也很便利,乘船半小时就到了,风景变幻无常,冬天的海风冷飕飕的。西贝不禁裹紧了大衣,到了安顿下来已经黑天了。
海上雾蒙蒙,看不到星星和月亮,一片黑漆漆。孩子们激动的叽叽喳喳,
长途舟车劳顿,吃了晚饭洗了澡,很快小岛又陷入了安静。
由于住的地方就在海边,西贝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很快入睡了。
第二天的项目是露营,西贝带领的几个小孩子年龄都比较大,于是大家决定骑车,一路看风景一路找。从大本营出发,一路无言,西贝从小在城市长大,沿路的风景让西贝觉得很震撼。岛上的植被物种丰富,虽然是在冬天,很多树依然在开花结果。这一路西贝看到了野生的无花果,就长在离海岸线几公里的肥沃的土壤中,西贝还带着孩子们去摘了果子。
还看到了爬山的山羊,西贝是北方人,平时见到的都是绵羊,山羊在陡峭的山上一跃而起如履平地还是第一次见,山羊身上的毛很短,也很瘦,小山羊只有小狗般大小,大的也就一臂长。胡子很长,犄角不大,身姿矫健,很是灵活。
时间过的很快,西贝带领着大家找到了合适的露营地。开始七手八脚的搭帐篷生火做饭。
下午休息之后,几位小孩子很快打成一片,西贝不用怎么操心,于是西贝在帐篷里看了会书就睡着了。
醒了才发现,几个小孩子也都玩累了睡着了。西贝帮大家准备好晚饭,叫醒了孩子们。
吃过晚饭,温度下降了很多,大家围坐在一起唱歌讲故事。不知不觉就到了睡觉的时间。
把几个小孩子安顿好,西贝却一点都不困。西贝抬头看着天空,这才发现繁星满天,在城市里是看不到这么多星星的。
“运气好没准能看到流星呢”西贝心想。没一会,起风了,西贝耐不住寒冷,也躲进了帐篷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们按照计划继续骑行。这天傍晚,夕阳西下,大家共享落日余晖。晚上露营的时候,有点云雾缭绕,云和月你追我藏的玩起了游戏。
第三天,按照既定计划,又回到了大本营。当晚举行了篝火晚会,大家在一起交流了这三天的心得体会。
第四天,所有人统一行动,乘船去海上。之前主办方一直对这一天的活动神秘兮兮,原来是海豚迁徙这里是必经之地,今天大家就是去看海豚。
西贝只在海洋馆见过海豚,自然对这次对这个活动兴趣倍增。
船开出了很远,大家看到了成群结队的海豚,有些海豚跃出海面,孩子们激动极了,西贝也很激动。
大家光顾着看海豚,却忽略了身边的鲨鱼。小孩子们不断的在跟海豚打招呼,海豚似乎也很喜欢孩子们,凑到船边让孩子们摸它们光滑的皮肤。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有鲨鱼混在海豚的队伍中,一个孩子伸手去摸海豚,却遭到了鲨鱼的袭击。
那个内向的男孩是前几天一直跟着西贝的队伍的,男孩很瘦,一下就被咬住了胳膊。
被咬住的男孩就坐在西贝身边,西贝抓起脚下的木棍就朝鲨鱼砸去,这一砸,鲨鱼用力向后退,把男孩顺势扯进了海里。
男孩胳膊上的血腥味瞬间引来了大批的鲨鱼,就在短短几秒钟,孩子就四分五裂了。
西贝站在船的边缘,傻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领队把西贝一把抓住按到座位上,西贝才回神。
“是我害死了那个孩子。”西贝满脸泪水。
“我应该先抓住那个孩子的,而不是去砸鲨鱼。”西贝边哭边说。
船迅速掉头上岸,船上所有的孩子都无法接受刚刚那一幕场景。
西贝更是濒临崩溃。
到了岸上,西贝疯了一样的把自己打东西打包好,立刻离开了那座小岛。
直到回到家,西贝依然心有余悸不知如何是好。
经过这件事,西贝好久才走出来,幸好有话剧,还有一帮朋友,但内心深处,西贝还是会想到那个内向但瘦瘦的男孩。
压死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就在西贝回家安稳的生活没多久,命运总是不眷顾贾西贝。
往常一样,西贝上班回家去健身房,魏莱,再也没有出现过。魏莱最后说的话,西贝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意义本身又有什么意义呢?
北方的冬天黑天很早,每个人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都行色匆匆,西贝看到了一个小男孩,西贝走了过去,心里决定有些异样,决定回去看看。
“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啊?”西贝问。
小朋友没回答,低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你的父母呢?“西贝一连串的发问。
小朋友张张嘴,“我叫飞飞。”
天气越来越冷了,西贝把小男孩带回了家。
到了家,小男孩吃了饭洗了热水澡,还是没开口说什么。就凭着飞飞这个名字,西贝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小男孩安顿下来,明天再做打算。
西贝决定这是上天的安排,她决心一定要帮助这个小男孩。
飞飞一直不愿意开口,西贝就暂时收留了他。下班了西贝就教飞飞画画写字晚上陪飞飞读童话,周末带飞飞去公园去博物馆。
日子飞逝,转眼几个月过去了,西贝一直在想尽办法让飞飞开口说她父母的消息。但飞飞就是只字不提。
这天晚上,西贝向往常一样,下班赶紧回家给飞飞做饭,走到门口,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你好,我们是警察”边说边拿出警官证。
“我们怀疑你与一起非法拐卖儿童案件有关。”警察说。
“你们是说飞飞么?你们找到了他的家长?“西贝问。
“这个小朋友你认识么?”警察拿着照片问。
“飞飞啊。”西贝回答。
“他在哪里?”
“在我家啊。”
“带我们去见程飞”
西贝这才直到飞飞的大名叫程飞。
把门打开后,警察直奔飞飞。飞飞吓得朝我跑过来,却被警察拦住了。
“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说。
西贝跟飞飞被带到了警局。
“你涉嫌非法拘禁未成年儿童。”
“没啊。”西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要把孩子带回家?而且这都三个多月了。”
西贝解释费尽了口舌。
飞飞帮西贝说了不少好话,警察半信半疑西贝纯粹就想做好事。
“过来签字就可以走了。”
“那飞飞呢?”
他的父母马上就过来了。
本应该是为飞飞高兴的事,西贝很失落。
飞飞走过来拉着西贝不让西贝走。
就在这时,飞飞的父母过来了,冲着西贝劈头盖脸一顿骂。
西贝无力回击,只能望着飞飞,飞飞也眼巴巴的看着西贝。
回到家后,西贝一夜未眠。
而后的很多天,西贝都辗转反侧。失眠越来越厉害。开始是天亮才能睡着,后来她总是梦到冬令营的男孩和飞飞。西贝去看了心理医生,吃了很多药,每天迷迷糊糊的。
“西贝,西贝”
西贝听到有人在叫她。
“你是谁?”
“我是魏莱。”
“你认识我?”
“当然,我不光认识你,我还很了解你。飞飞和那个男孩的事不怪你。”
“你还知道什么?”
“你的一切。”魏莱洋洋得意。
“只能说世事无常,别再自责了。”魏莱开导西贝。
“西贝,西贝,我又来了。”
“你来干嘛?”
“陪你聊天。”
“不必,我自己很好。”
“西贝,西贝”
“又干嘛?”
“你想解脱么?”
“怎么解脱?”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愿意去面对”
“西贝,西贝”
“最近工作怎么样?失眠好了么?”
“别缠着我了”
“你可以摆脱我的,你知道怎么摆脱我的”
“当当当”西贝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魏莱,你换招了啊”西贝冲着门喊。
“西贝,我是郝三胖。”
西贝去开门。
“你刚刚跟谁说话呢?”郝三胖问。
“你……你啊”
“你明明叫的是魏莱”
“你听错了吧”
“哈哈哈,我就是魏莱,你是逃不掉的”
“西贝,开门,你开门”郝三胖在门外心急如焚。
“你离我远点,魏莱,你别来了,我知道是你。”西贝歇斯底里。
“西贝,你再说什么呢?”郝三胖问
郝三胖不得不找了开锁公司报了警,当郝三胖破门而入的时候,贾西贝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到底怎么回事?”郝三胖问。
“你离我远一点,你别来折磨我了。”西贝哭喊着。
郝三胖把西贝送到了医院。
贾西贝分不清哪个是她的想象哪个是现实,魏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活在她的幻想中。西贝茫然的走在深冬的路上,寒风刺骨,但她感觉不到。她突然低头向下看,吓了一跳,是虚无的,什么都没有,跺跺脚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她突然想起,她现在是在上班,可是同事呢?西贝挪了几步,揉揉眼睛,她看到了一个人,但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喂。”
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起来,熟悉的办公室,还有她养的一盆多肉,长的不咋地。同事都在忙碌,西贝走到饮水机旁,拿杯子接了杯水。
她转头却看到了魏莱,同事的脸都变成了魏莱的样子。
“西贝,你不是请假了么?怎么又来公司?”魏莱问。
贾西贝不知如何回答,她觉得万劫不复。
西贝突然想到了,“单车教室,第二排,第四……”
西贝走进了单车教室,找到了那辆单车,并没有什么不同,西贝骑了上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骑了多久,西贝累的不行就走下了单车。在下来的时候,西贝扶了一下车座。有一个尖锐的东西刺痛了西贝的手指。西贝仔细看了一下,是一把手术刀。
西贝茫然的拿着那把刀,割开了脖子上的动脉。
单车教室里不上课的时候几乎没人会去,她的血喷薄而出,意识离西贝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