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第三日] 格哈德答问1 — 有关排列实操
格哈德:我现在请几位提有关排列的问题。比如,案主有个案要求,排列师怎么做;如果卡住了,我们怎么办;在排列中发生了重要的事情,后面怎么做。就是排列实操当中遇到的这些问题。
(挑选提问学员)
学员1:如果一个案主做了一个排列,他还想再排一次,可不可以?
格哈德:那其实总是同一个方向。如果某个人想要其他的方向,其实他就不是想要解决办法。他得到了排列,明明有了,但是他想要别的,就什么也得不到。他会找了这个给他排,又找那个排,其实是他不接受,这是一个孩子,老是跟妈妈说,跟老师说,不是的,你做得不对,这里肯定还有别的。这样的人,我们没有办法帮到他,那就停止工作。
学员2:在刚做排列的时候,想让案主走向妈妈,代表表示拒绝,怎么办?
格哈德:
代表不能说话,不允许说话。如果代表说话,就是他想得到这个排列。你可以说,你下去,我们换另外一个代表。
如果在排列中,代表开始说话,就是想要控制这个场域,排列师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谢谢你的问题。
学员3:(针对前面做的一个排列,案主是一个女儿刚自杀不久的妈妈, 当她自己的妈妈的代表上场后,表现得不得安宁,不断召唤案主去向死亡)这里想要分辨,代表是想要操控,还是当时表现的情绪?
格哈德:我也问自己,她在做什么,是她想要争夺引导权吗?我也让这个事情在我的内在感受很长时间,让它在我的内在清晰,我感受到,这不是她一个人,是家族的一股力量,摧毁性的力量,就是让所有的人去死的力量。这个妈妈的表现就像是鬼上身了。我尊重她。但是我们不能把这个责任放到她个人的头上,这是一种在家族当中的毁坏性的力量,不是个人(控制)的表现。谢谢你的问题。
学员4:在做排列的时候,我很容易采取一种模式。
格哈德:你的模式指的是什么?
学员4:比方说,排列中案主的母亲追着他走,他不看母亲,我认为有个动力让他这样呈现,就只是安排一个动力在上面,我这种方式是不是有点投机取巧?我经常用这样的方式,我经常这样做。
格哈德:
我们每个人做排列都有自己的功课,都不一样。你做的和我做的是不一样,他做的跟你做的又不一样,但是我们是有个(场域)力量,我们要跟随它。如果你真的有这个冲动,就没有说对还是不对,你感觉到什么,被什么引导,你就去做。可能我接受到的是另外的,我就做得不一样,因为我们感受到的不同,就做得不同。可能这是一个抄近路的办法,但是这不重要。
比如说,排列当中,我突然想到要把案主的父亲排上去,那我就排吧,哪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爸爸。因为这个是直接到我心里的,就跟随它,如果不是,就失去了跟这个工作的联结。
学员4:我这样做是不是一种奇葩?
格哈德:我们在远处无法判断,我看到的是你怀疑自己。如果怀疑自己,就会失败,就没办法排。你必须信任你做的就是对的,哪怕你做的跟我这里教的完全不一样。因为这个是从你内在来的,是你内在感受到这样去做的。
(再选6个人)
学员5:有个关于自己的困惑。
格哈德:不用描述,直接提。
学员5:刚才我做案主自己做代表,被另外一个代表踢,非常愤怒,这个时候,我作为案主怎么办?
格哈德:要小心。一个代表,如果我足够集中,我会表达自己的趋势或者倾向,不会真正伤害人。如果一个代表是这样,我会提醒,如果还不停止,我会换了他。
以前我做工作坊,有很多带小孩,还有带狗来的,它们比我们人的感觉还真实。那个狗,如果这里缺一个人,它总是跑过来,它们特别灵敏,排到一个地方,它突然抬起头来,跑过来,这里缺个人,而它之前一直在睡觉。等排上了一个人,它又回到它的位置上去。动物有时有非常敏锐的感觉,所以以前有人带宠物来,我是允许的。但是有一次狗咬了人,这样我就禁止学员带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