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海底捞”事件解析一路筑服互联网环境下职业化如何发展（下）

作者：王武勇

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农民工职业化既不可避免，又必将是个长期过程。特别是互联网正从商业领域向装备制造、能源、建筑、新材料等工业领域渗透，它全面推动传统工业生产方式的转变，同时也使社会层级界限淡化，社会结构趋于扁平化状态，这为农民工的职业化提出挑战也带来了机遇。建筑业农民工的职业化绝不仅仅是依靠互联网这一工具学习职业知识、提升职业能力，而是应该看到互联网对建筑业农民工职业素养的决定作用，互联网环境下农民工职业化必须依赖于观念、制度和行动的共同作用，依赖于国家、社会、企业和个人的积极互动。

严格岗前职业培训制度

尽管近几年接受职业技能培训的农民工比例不断上升，但《2014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接受非农业职业技能培训的占32%，多数只是采取较为简单的方式对农民工培训，在一线建筑工人中，新工人基本上都是通过师傅带徒弟的方式学习技术的。

事实上，农民工制度化的培训已经得到政策的鼓励。目前农民工职业教育可分为两类: 全日制职业教育( 中职、高职) 和时间灵活的职业培训。全日制职业教育是指初中( 同等学力人员) 或高中( 中职) 为招生对象，在两年或三年学制中，根据职业岗位需要，有针对性培养专业能力和职业技能知识。职业培训主要形式有: 成人技术培训学校、各类职业学校和就业训练中心等，是为了提高劳动者的知识和技能开展的短期教育活动，是一种通过掌握技术技能获得职业技能证书的有效方式。互联网背景下，各类职业学校要与互联网进行深度融合，探索出一条职业教育的互联网化教育平台，该平台应根据建筑行业业态变化，根据受教育者的学习能力、学习兴趣和学习时间提供有针对性的教学内容和考察方式。住建部〔2012〕19号文从编制职业标准培训大纲、规范实施专业人员岗位培训考核评价、考核评价管理信息化建设、组织开发职业标准培训教材、引导职业院校深化教学改革完善课程体系都做了明确指导。当然，职业化从业人员必须具有一定的职业资格，而职业资格认证也成为职业化过程的关键，可以提高从业者技能和规范职业市场运行。2005年原建设部开始对建筑八大员上岗证认定推广，2015年3月住建部发布《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关于加强建筑工人职业培训工作的指导意见》，指出“到2016年底，一级资质及以上的建筑施工企业实现自有工人全员培训、持证上岗；到2020 年，实现全行业建筑工人全员培训、持证上岗；到2025 年，基本形成以中级技工为主体，高级技工为骨干，技师、高级技师为龙头，老、中、青比例合理，职业化程度较高的产业工人队伍”，不仅为建筑业从业人员的职业培训提出了明确的目标，也对建筑业从业人员的专业技能规范从管理技术人员扩大到全员，从而推进了建筑业农民工职业化的进程。

必须指出，建筑行业农民工职业化问题绝不是狭义的职业培训所能解决的，它更涉及现存的社会制度和严酷的社会现实、比如建筑业农民工的生活保障、社会服务等方面还很落伍, 《2014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显示建筑业仍是拖欠农民工工资的多发地，建筑业农民工参保率也是最低。需要政府出台一系列的制度加以统筹管理，可喜的是2014年多省（区、直辖市）住建厅推行的建筑业关键岗位人员——包括民工的实名制，不仅有利于农民工的培训，而且也保障了他们的社会福利，为建筑业农民工的职业化探索出一条切实可行之路。

就业企业系统的岗位培训

建筑行业农民工的职业化途径之一就是在岗前接受企业的系统培训。目前，中铁、中建、中交等大型国企一般都要对农民工进行短期岗前培训。2015年暑期笔者曾就企业培训农民工情况对中铁电务处八公司新疆建设项目进行过专门调查，该公司主要承建已建成铁路和公路的信号、通讯和电力工程，现场作业工人基本都是农民工，由于电务工程具有一定的技术含量，一线工人上岗之前基本都要经过该公司工程质检和安全生产部门技术人员的短期培训，公司有自编教材，但培训时间不过三五天。和一般企业一样，该公司认为培训农民工能确保安全和质量，但是会增加资金和人力成本，再者因农民工流动性大，也担心培训投入的资金会流失，因而尽可能缩减培训时间，至于建立基于互联网思维的灵活高效的培训模式目前尚未虑及。

互联网时代建筑业农民工职业化是个复杂的过程，务工过程中除了接受职业技能和知识培训，企业还必须对农民工进行职业道德、企业发展目标和企业理念教育，全面培育他们的职业素养，确保企业和工人长期的合作，强化企业和工人之间的利益关联性，提升工人的职业认同感和荣誉感。只有在企业和工人平等、协作的氛围中，才可能增进效率和效益，实现资源共享和协同效应，推动建筑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当然在企业教育资源缺乏的情况下，尤其要借助互联网鼓励农民工自学，自学建筑行业相关专业技能和知识、法律法规、职业道德，行业动态。

强化社会中介机构在农民工职业化中的作用

互联网对传统社会结构的冲击正日益显现，一个显著标志就是大量社会中介机构的涌现使金字塔式的社会管理模式转向平面化。比如劳务企业管理的主体除政府外，也可由建筑行业协会这一专门的机构对劳务企业的市场准入、信誉状况、业绩状况定期地做出评判，进行约束和监管。自2001年原建设部制定了对分包劳务企业的要求，施工企业内部和社会上的劳务公司大量涌现，劳务分包已经成为行业发展中的一支重要力量，但同时产生了更为复杂的问题，诸如：劳务分包准入门槛低，队伍素质良莠不齐，仅就西安市为例，建筑劳务分包企业2011年就达到了831家，每年以10%以上的速度增长；劳务分包企业管理不到位，务工人员流动性大；社会保障措施滞后，多数劳务企业根本没有给劳务工人办理养老、失业、医疗、工伤等保险，更不会委托培训机构对工人进行严格培训。这些问题除了政府刚性治理外，更需要发挥行业协会、专业院校和大企业的柔性作用，利用社会中介机构力量加强对工人队伍的培训，广泛地开展对务工人员的文化、技术、安全以及职业道德方面的教育与培训，以提高他们诚信从业的操守和专业技术的水平，扩大他们的社会生存空间。同时，社会中介机构更便于开展面向建筑业农民工的公益性文化活动，比如一些文化单位、文艺工作者和其

他社会力量可为建筑业农民工提供免费或优惠的文化产品和服务，加强对他们的人文关怀，积极开展心理疏导，促进社会和谐。

另外，互联网技术的应用也为全社会维护农民工合法权益、促进建筑业农民工稳定就业提供了可靠保障。政府有关部门可利用网络技术整合现有各类教育培训资源，委托社会中介机构统一编制建筑业农民工的培训规划、统一制定培训标准、统一实施质量督导和绩效评估、统一实行实名制动态管理，全面实现网上申报、审核和监督。依托基层公共就业服务平台，全面启动社区就业信息化建设，利用信息化手段为农民工提供就业失业登记、求职招聘、培训信息发布、政策宣传等服务。

农民工职业化之路任重道远

“互联网+”绝非行业与互联网的简单叠加，互联网时代建筑业的发展不能仅仅把网络作为延伸自己价值和影响力的一个渠道、一个平台、一个锦上添花的工具。互联网环境下的农民工职业化的要求也不仅仅是利用网络技术和网络平台对农民工进行技能培训，而是根据互联网精神，对行业运营模式、管理水平、人员素质全面改革再造，不仅是建筑业本身，更是政府、社会、企业、个人全面的进步和努力。

一路筑服培训服务系统

一路筑服劳务实名制精细化管理是建筑业农民工走向产业工人和职业化工人的必经之路，需要10年或者更长时间铺垫，我们会努力打造一个劳务职业化产业化生态链，共同努力，“让拿起锄头是农民，放下锄头是工人成为过去，构建一个有自尊、信、自强、自立的建筑职业化工人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