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不寻常的小年夜
今天是南方的小年夜,对于我个人来说真是太非同寻常了。
原本计划和家人一起团聚,亲自动手准备一个丰盛的小年夜饭的,好好享受温馨的晚餐和欢乐的时光。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该S流感病毒打破了我原本的美好计划。
这段时间在刷视频以及周边人都说流感病毒全国肆虐,也就是三阳吧!
彦彦也没躲过这一劫,还是不能幸免。
前天晚上就感觉不对劲,整个人觉得有些发冷,洗澡特别热的水都觉得冷,半夜果然烧起来了,38.1℃,起身充了两包小柴胡,继续睡。
以为没事了,第二天早上还是不退,反而还高了一些,头痛加重,咳个不停,紧接着腰骨痛也出来了,浑身发冷无力,这时候就床板最亲了,也没胃口,就白粥吊命。
插一个题外话:发现阳了以后人特别容易健忘,睡眠质量也没以前好了。你就比如说吃个药吧,都忘记自己吃几次药了,亦或是看见熟人怎么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连姓也记不起来,见面的时候好尴尬,但是过了一会好像又想起来了,车门锁了还是没锁又要回头确认一下,嘿嘿嘿。所以吃药的时候都要用笔打上钩,还有就是晚上睡觉特别容易醒,醒了也难以入睡。
言归正题:家里有布洛芬片,顶着沉重的身体去药箱取了两颗吞下,再加两包小柴胡,然后倒床继续睡。
布洛芬发挥作用,催眠,这一睡到中午了。摸了体温针量了一下,妈呀!不得了,39℃了,某些人不知道是真关心假关心,丢了一句,你还是去医院吊瓶吧!
看来不能拖了,打了一个电话给堂哥(堂哥是县医院中医科主人),说了我的情况,他说布洛芬不能缓解,可以来挂水。我不得不前往医院接受治疗。
当我踏入医院大门时,我能感觉到一股紧张和忙碌的气氛。尽管是小年夜,挂号看病缴费取药的窗口还是排着老长队伍。
病人和白大褂匆忙地穿梭在大堂里,尽管戴着口罩,依然能感受到有些人面带焦虑的表情。
好在我走了“后门”,在排个半个小时的队下来我恐怕都要晕过去了。
我直奔五楼中医科,堂哥给我照了一下喉咙,喉咙还好,只有一点点红,随后给我开了挂水的和吃药,他说吊瓶药水用阿奇霉素,吃的就开其他的药了,然后一阵交代要注意什么,生怕我这个堂妹照顾不到自己的身体似的。
排队等待打针的过程也令人有些焦虑,但也让我体会到了医护人员也很辛苦,他们不分昼夜以及节假日不停地工作。看,口罩那几年,不就是他们在这个如此特殊时期,为我们提供了多少的安全与保障吗。
终于轮到我的号码了,护士小姐姐叫我进入一个宽敞明亮的诊室待打针,虽然宽敞明亮但给我总是透露出凄冷。
她细心地给我帮一个胶管,然后用酒精棉签小心翼翼两次搽拭,在次确认名字无误后开始插针,我天生就怕打针,我明显感到自己很紧张了,护士小姐姐见状,马上补充说,可能有一点痛,忍一下就好了,我像个孩子一样憋出一个好的。
她一边插针一边说,年三夜四的,打针快好一点,好了开开心心过大年。这种回南天气,又忽冷忽热的很容易生病,现在又是流感病毒的传染的高峰期,提高免疫力预防流感十分必要。
转移我注意力的时候,针头轻轻刺入了我的皮肤,确实很刺痛,但很快就消失了。
第一瓶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到第二瓶的时候,插针的手臂开始隐隐疼痛,越来越不舒服,我以为过敏了,有点忐忑,叫来护士问了才知道是阿奇霉素的作用,她说因人而异的,打这个药水灰出现心闷、发痛等副作用。
打消了我的顾虑。
到了饭点,药水还有一瓶。阿妈电话打过来,问我得吃饭了吗?今晚上做什么好吃的?老弟(土话,指我儿子)今晚上给他吃两个鸡霸腿,他最爱吃这个。
这时候可不能告诉他们,我在挂水,不然他们各种担心、操心,尤其是阿爸阿妈。
我强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做了什么什么菜,白切鸡肯定少不了,是要拜财神敬天地的,看见我报了那么多菜,感觉也就放心了,没有什么的,她才放心的就挂电话了。
想到亲戚朋友们都在团聚过小年,自己却在这冰冷的输液室里痛苦煎熬,欲哭无泪!
没有健康,谈啥都没用,除了健康,其他都是小事!
小年夜,祝福大家身体健健康康,节日快乐!
“哎,妹仔,你的输液瓶没有水了。”
“我实在太困了,打了会儿盹,谢谢你啊大婶。”我被隔壁的大婶推了一下惊醒了,扭过头连忙说。
离开诊室后,孤孤单单的走出医院大门。一阵寒风扑过脸颊,尽管戴着口罩也挡不住那种冰冷,随着穿过空荡荡的街道,孤寂的路灯在黑夜中闪烁。
一幢幢高楼林立,窗户紧闭,仿佛与世隔绝。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落叶被风轻轻吹过,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感,让人心生凄凉。仅有那一排药店是灯火通明的。
平时医院门口停放的一排排三轮摩托车,今日也人车镂空,露出了一格格的停车位。
这回麻烦了,恐怕得步行回家了,此时这虚弱的身体怎经得住如此考验。
忍忍吧,或许半路就有车了,走了十多米,隐隐约约果然有辆三轮车开过来了。
我正准备招手拦车,它就突然停下来了,从车里走下一位大叔,看来他也是去医院的。我快步走上去跟三轮车司机说,我也搭车。
“姑娘,准备到哪?你应该从医院出来,还没吃饭吧?”我坐上车这司机大哥就问。
“到凤凰花园66号,还没吃,一个下午在打针,这个点才打完。”难受到不想多说一个字。
随知这大哥跟我确聊起来了。
“今晚上我阿妈早早电话就叫我回来吃饭了,过节收早工。吃完我就出来了,上街玩玩,有客就拉。”
“你真幸福,阿妈亲自打电话叫吃饭。”
“每逢过年过节,我们兄弟四人拖家带口全部回老大家吃团圆饭。老妈跟大哥住。”
“真幸福美满呀,大哥,看样子你也有五六十年纪了,你阿妈应该很高寿吧?”
“我退休了,总得找点事做,打工又不收老人家,体力活又干不起,所以出来开三轮车,自由,有客就拉,没有就做街边玩。老妈今年93岁了,很能干,经常帮做一些家务活,有事没事也上街走走跟一群老年人唠嗑。”
一边笑一边说着,说到他老妈的时候开心的不得了,每句话都带着满满的幸福与自豪感,接着继续。
“叫她上来跟我住一段时间,她总是不乐意,说我住的是高楼层,住不惯那些高楼房,她就喜欢住老家这种有院子,打开门就是院子,有花有草有菜,说自己种一点环保蔬菜,自在。叫我们这些儿孙也不用操心她,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老人开心健康,做儿女的最大心愿。”我说。
“是啊,姑娘,妈在家就在,到了这个年纪,不图啥,身体健康,孩子懂事,老人健在最大的幸福!”
“大哥,我到了,左转就到我楼下了。”我忍不住打断他开心的话语。
“好好好,你看我说着说着都忘了,不好意思哈。”
“没事没事的,聊天很正常嘛,多少Q?”
“随你给了。”他无所谓的说。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也不多问了,发了一个8元。”
来的时候那个司机收我6元,同路程。
“慢点下车,赶紧回家吃饭。”
“谢谢大哥,您辛苦了!”
此时,早己忘了刚才的冷清落寞。跌跌撞撞回到家,打开们,儿子一下子扑了过来。
“妈妈,你好点没有,打针痛吗?准备吃饭了,等你呢。”
我瞬间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泪水以无法控制,我带着嘶哑的声音说:“妈妈打针就好了,谢谢你宝贝,爱你。”
突然想到刚才那司机大哥说的话,妈在家就在。也许对儿子来说他也是这种感觉吧,虽然现在他无法体会,但是他懂得妈妈回来可以吃饭了。
说着把我拉到饭桌旁,看着这桌菜,虽然吃不下,但是这种精神温暖足以。
这个特殊的小年夜也许将永远成为一种难忘的经历吧!
2024年参加齐帆齐老师年度写作营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