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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

2018-07-08  本文已影响84人  番薯兴

文 | 番薯兴

“海明……你……能不能不要走?”

阿玥声如蚊蝇,像木偶一样静静地坐在床沿上,当这句话飘进耳朵的时候,她震惊了,没想到自己也会像狗血剧里的女人一样说出这种卑微的话。

乌云压地越来越低,几条纤细的雷电拼命撕扯抵抗,发出夺目亮光,然后轰隆隆地从窗户透射下来,刚好照在她惨白的侧脸上。

江海明没有回答,只继续将柜子中的衣服塞进行李箱。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那此刻的江海民一定帅的没有了边——他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肯投在她的身上。

阿玥死死盯着眼前男人的背影,感觉那么陌生。

这还是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许下承诺要永远在一起的爱人吗?

或许,男人的承诺真像放的屁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嘭!”

江海民拉着行李决绝地的出了门,连最后的祝福都懒得说。

高中一年,大学四年,工作五年,十年感情,说分就分,真像一场梦……

陈奕迅的十年还可以沦为朋友,而她们现在算什么呢。

夜慢慢涌了上来,阿玥突然喜欢上了这种一点一点被吞噬的感觉,好像游泳时渐渐沉入水底,整个世界都和自己没有了关系。

她无力地站起,瞥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然后缓缓关上窗户,拉开最喜欢的印花布窗帘,又木讷地走到墙角瘫坐了下来,整个房间静地只有她自己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

一声比一声沉重。

从前的那些美好时光像默片一样,在她眼前一幕一幕切换。

第一次帮她系携带的笨拙,第一次牵手时出汗的掌心,第一次拥抱时无处安放的双手,第一次背她趟过的小河,第一次为她做的黑料,第一次挚爱之间的欢愉……

她曾想过她们以后的小孩就叫江小鱼,她曾想过她们一起携手去浪漫的土耳其,她曾想过她们一起掉光牙齿还去坐公园的摇椅……

可是,他走了。

湿润的眼睛里,她又看见了早逝的父母,正微笑着朝她招手,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仿佛一切又恢复了当初模样。

阿玥走进厨房,拉开了煤气灶的气管,然后回到房间静静等待。

也许,睡一觉就好了吧。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真的困了,隐约中听见连续大力的敲门和江海民嘶哑的呼喊。

可是,这都已和她没有关系了,她要去另一个世界,那里不会有痛苦,甚至不会有任何知觉。

……

第二天,当她一睁开眼,就发现江海民正趴在自己的病床边盯着自己。

“你怎么这么傻啊?”他红着眼,嘶哑的声音还是让她有些心疼。

真不该啊,从他出门的那一刻,她们就已没了任何关系,阿玥努力收住将要流出的泪水,她不能软弱,尤其在他的面前。

“我愿意!”阿玥偏了偏头,留给江海民一个后脑勺。

“都是我不好……你……好好休息,我去买点水果。”

等他出了门,阿玥又有了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一回头,发现床边放着一张医院的诊断报告。

江海民,男,白血病三个字特别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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