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案件
九月,是一个一瞬间就老去了的月份。当九月成功的进入新的九月,依旧的在故乡的家园里泼洒着白白的雪花……在九月里出发,去南方打工的穆和他的妻子却不能认领那样单纯而雪白的九月了。
那一晚,月光落在工厂,落在它的隆隆的声音它的高楼它的铁中……好一个灰色的世界。穆和他的妻子已经在铁色的警笛声中消失了。他们没能把“忍”字克在人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外的某种程度上,便被迫着犯了命案。
另一方,事情的制造者,两个醉汉,在穆和他妻子摆在路边的夜吃摊前撒尿,被说,不停,被训斥,不理,被推搡,而后消失。两小时后,醉汉和他的伙伴们,十来人,围拢,举起单车,用单车的屁股,轮胎,砸,砸了物,开始咂人,穆和他的妻子……
在穆即将奄奄一息之际,下意识中握住了掉在地上的菜刀……在穆即将奄奄一息之际,他的妻子下意识中握住了一把小小的剪刀……消失的是两条生命,醉汉的伙伴。冷冷的月色在血红的地面上泛光。
这是发生在凌晨两点左右的一起案件,被一群下夜班的工厂打工人他们疲惫的眼神还有几个不知疲倦的摄像头集体围观,看完了整个案件的始末。“天亮了”这件事到来之后,除了几个被偷拍的视频,只剩下人们口耳相传的“闻”了,而那几个视频也成了人们私下里闻之“佐料”了。
穆和他的妻子,将因着不能承受的外来之力,承受不得不承受的牢狱之灾。那两个人,终因了“朋友”之醉邀,付了生命。人性,律法,打工者微小的命运……在天亮之前呈现在月光里,如迷雾。
一起案件,发生在夜里,结束在天亮之前。没有经过三两天的喧嚣,也没有经过随意的加工传闻,九月仍如九月,人人如其本人,按部就班。谁也不知道,两个人进了监狱,两个人入了土。好一个灰色!
而在天之北方,穆和他的妻子,成了结冰的消息,混同着鹅毛大雪,入了他们的家园。他们的更无辜的家人,一瞬间就老去了。
在这之前,G市坐落在海风的眼皮子底下,很咸很潮湿……穆和他的妻子,悄然无声地,被带走,结束。在那之后,G市加强了对外来人员的查。城市喧嚣,大地和谐。我开始记录另一起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