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见之欢，可我们只有一程
文｜鄢木
经年，你我乍见之欢，却不知后来的我能否再想起你的脸。
乍见之欢，可我们只有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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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戚最后一次见到林溪是在他乡人潮拥挤的街道上，时隔多年，她依旧还是他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人。
他并没有挤向她的方向，而是选择站在原地。人来人往，他眼中却只有她一个人。
他隔着人潮看着商店门口的女人，那个曾经只属于他的笑靥如花的姑娘，现在却已是挽着别人的手臂欢喜笑颜的他人所爱。岁月和生活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她还是她，只是不再有“他们”。
她不再是他的姑娘，他也不再是她的少年。就像陈粒还是松开了祝星的手，尧十三还是放走了他的北方女王，宋冬野还是离开了他的董小姐，言戚还是弄丢了他的林溪。
女人看起来很高兴，她一脸温柔的看着身旁的俩个小孩说话，一家四口的美满模样让不远处的言戚差点荒了神，不想这也曾是他们的未来。
小男孩不知犯了什么迷糊惹得小女孩笑的不停，女人看到小男孩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就连忙开始哄他，突然，不知道女人说了什么，俩个孩子像约好了似的一同扑进她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里却是早已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言戚三十岁的某一天，他的事业已是一片辉煌，也过上了曾经只能幻想中的生活，然而那个曾经装着一个姑娘的地方，却再没有过其他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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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的乍见之欢，你我红了脸。
高考结束，言戚准备去X市的叔叔家借住一段时间顺便找一份工作，打算自己存点钱去南京听一场他期待已久的民谣演唱会。
他一个人拉着行李进站，上了火车之后，拿着票到处瞄自己的座位号在哪里，后面的人都不耐烦了。
“小伙子你有位置就赶紧坐下，别这挡着行吗，真的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正在找位置，真的是很抱歉！”他不停的道歉然后退到旁边准备等火车开动了再接着找。
“你的位置上已经有人了，那姑娘睡着了已经，你先去旁边站着吧！”旁边的阿姨好心提醒他，他顺着眼光看过去，就看到了林溪。
言戚还是把东西搬到了林溪旁边，心想着等她醒了再换回来就行了。
车上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的到火车运行的声音和里面少数人的鼾声，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姑娘的脸上。
她看起来很累，就算睡着了还是紧皱着眉，长发随意的散落在位子上，衬着她的个子小小，胸前抱着偌大的包包像是走丢了的猫咪。
言戚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就连姑娘醒了他都没意识到，等他回过神才发现姑娘也在一脸疑惑盯着他。
俩人目光交错见，顿时都红了脸。
“这是你的座位是吗，真是抱歉啊！我刚刚太累了 ，所以看到这里没人我就先坐了下来，来，你坐吧！”姑娘连忙道歉并且起身让出了位置。
“没事没事 ，我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能让你站着呢 ，我一会儿就到站了，你坐吧还是！”俩个人互相退让着，最后男孩还是说服了女孩。
其实离男孩的目的地还有好几站，女孩也明白男孩的好心，接下来的时间里俩人无话不说，很快就熟络了起来，也渐渐知晓彼此的姓名和抵达地。
林溪在言戚前俩站下车，俩人交换了各自的联系方式并约定有机会一定要一起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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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暂短的遇见就像是买面包时店长送了一颗糖一般并未在俩人的生活里惊起任何波澜，说了告别，也都开始投入自己新的生活。
林溪和言戚一样，也是刚参加完高考准备去往父母所在的城市，他们的大学也隔得很远，火车来去一天也要一整天，即便这样，再后来的时光里言戚依旧来回奔波了很多年。
直到南京演唱会开始之前的一个星期，他们都再没联系过对方，很有默契的投入自己的生活，你不提及，我也不会蓄意想起。
“喂，是小言吗？我是林溪！”
“林溪！哇，没想到会接到你的电话哎！最近还好吗？”
"我挺好的呀，哦，对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你南京那个演唱会你还去吗？我也打算去的，如果你还去的话，我们可以约起来！”
“真的吗？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么快就开窍了不是吧！我当然要去啊！”
“哼哼，我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算了，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们就一块去咯！”
“好的，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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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演唱会的开始和结束，他们的大学生活也拉开了帷幕。
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多，造完扣扣上的巨轮就每天打电话，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每次打完电话还是手机没电了才无奈挂掉，明明相隔千里，俩人的生活却好像只有彼此......
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在悄然膨胀，俩人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隔年春天，言戚赶去林溪的学校为她过生日，然后在她众多的朋友面前向她告白，身边的人早就看出了他们之间的欢喜，只是他们都在等对方开口。
那晚，他们在操场上走到很晚，依旧有说不完的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林溪在不停的说，但言脸上的温柔却始终未减半分。
即便是以暂新的身份面对彼此，他们之间仍旧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每天不停的聊天打电话，言戚的家庭并不富裕，额外给林溪买礼物或者给她的钱都是从自己的生活费里挤出来的或者在学校里做兼职拿到的钱，并不多，但这是他所能给的全部。
来去车费也不便宜，但只要林溪说想见他，他依旧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有时候来的匆忙，身上除了来去坐车的车费便所剩无几。
二十岁的某一天，他俩牵手走在马路边，言戚买完回去的车票便只剩下几块钱，那天他来的很匆忙，还要赶回去参加一次项目竞选，所以他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一路上林溪欲言又止，虽然也没有刻意冷场，但言戚始终都感觉她有话要说。走了很久，林溪说饿了，言戚就立马拉着她的手买了一碗牛肉面。
“那你呢，你待会儿还要坐好久的车呢？”
“没事，你快吃吧，我待会儿快上车的时候再吃。”
时间就这样过的很快，俩人的热情也开始回归平淡，也再没有最初时的贪恋，只是每天也都会聊上一会儿，固定的早安和晚安，就连打电话也少了很多，言戚不断忙着学校里的项目，偶尔林溪也会抱怨，但每次言戚都会耐心的解释，他在努力给她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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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林溪不再问了。言戚隐约觉得他的女孩变了，可他不敢问，希望她只是更懂得了生活原本的模样。可渐渐的，就连偶尔一通的电话也变的阴晴不定。
林溪是那种有什么情绪都会挂在脸上的女孩子，心情好的时候就连给言戚打电话时都会无端笑出声，然而大多时候，他们的聊天并不愉快，大学生活也让言戚变得更加寡言，除了面对林溪的时候，可现在的他似乎也变得一点力不从心。
言戚每天忙着搞项目都顾不上吃饭，可是他与林溪的现状也让他烦躁不安，只想再努把力争取在林溪生日之前完成项目然后去找她问清楚原因。
项目搞定了，他也筋疲力尽了，整个人像根枯草一般憔悴不堪，拿到奖金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林溪打电话问她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你不是刚完成项目吗，你就先好好休息吧，今年，今年你就不用来了，怪麻烦的，而且来回奔波也要那么久，你就先照顾好自己吧！”
“没事的，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然后”
“真的，你暂时还是别来了，反正我一直在这里，你以后再来看我也一样的！我朋友在喊我，我还有事就先挂了啊！”
“好吧，那你先忙。”
言戚话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他突然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很难受，难受的有点说不出话。
他没有再给林溪打电话，而是选择给她一个惊喜。
“喂，是向楠吗，我是言戚。你能告诉我林溪她现在在哪吗？”
“哦哦，是小言啊，怎么了？你是已经到我们学校了？”
“不是，林溪让我先好好休息过段时间再去看她，我订了一个蛋糕，你把具体地点告诉我我让人家直接给你们送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在小操场，蛮多人在一块的地方，你就让人家送到那里吧。”
挂了电话，向楠看着人群里的林溪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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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蛋糕掉到了地上，却并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提着蛋糕过来的男孩和他的蛋糕。
言戚握紧双拳，却只能任由自己颤抖的不像样子。
小操场被布置的很华丽，到处都是气球和鲜花，场地中间女孩对着男孩笑得一脸羞涩......
一切还是那般熟悉，只是女孩对面的男孩不是他。
几天之后，言戚主动跟林溪说了分手，却只字不提那天他来过。
林溪只是哭。
“我想了很多，现在的我给不了你想的所有，可我能给的都是我的全部，我拼命勾画我们的未来，可是对你来说，真的是太遥不可及了，你等不了那么久。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值得更好的人，我没有理由再耽误你更多的时间，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一些东西已经变了，所以都是我的错，把什么都想的那么简单，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们就这一程吧，再见。”
十九岁那年，我说陪你走一程，希望是余生。
二十二岁那年，我们说了再见，走过了一程，却只有三年。
我是鄢木啦啦啦啦啦啦，第一次写短篇，来吧尽情吐槽！🤣🤣🤣🤣
无戒365写作训练营第二天
二十岁的某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