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情深,以死相许。
悠悠的琴声在颤颤巍巍的诉说着谁的梦呢?是他和她还是他和他?不论是他还是她,不论你我,我们在这世间终究不过是一段过眼云烟,有个人可以陪彼此走过此生,就好,何必奢求太多呢?
阿言遇见陌染的时候是在一场婚礼上,一场别人的风花雪月般婚礼,没有太过绚丽的色彩,也没有太过张扬的礼花,有的是如玉般的男子,有的是如花般的女子,走向彼此,看着彼此,此生没有太多的牵扯和难过,有的只是一生一世。可,这终究不是阿言和陌染的婚礼,更不是它们的一生一世,它们只是匆匆开始的一场禁忌之恋而已。
如果说,遇见你是一场梦,梦里有多少的风花雪月呢?如果说,陪着你是一场梦,梦里又有多少痴情呢?如果说我们这一生太短,走到了尽头,那下一世我还陪着你好不好?你不用回答我,也不用问我,你说的我都懂,我不说你也明白,就这样多好,你生我陪你,你走我也陪你,不用你等我,也不用你等我,我们在奈何桥下做一对水鬼,游荡于忘川河中,不离不弃,不也是一场奢侈浮华梦。
如果有你陪,生生世世轮回也没关系,最起码我们可以就这样一起走,一起过,一起离开,一起生生世世,不死不灭,不怨此生,不忘彼此。
阿言和陌染的相遇是在一场别人的婚礼上,在漫天的红色里,他和她透过满天的花瓣对望彼此,茫茫人海中如此多的人和事件,如此多的转身和擦肩而过,唯有你一转身的回眸,惊艳了我整个人生。生活就是这样在幽幽的戏曲里慢慢的过去,流水般的日常里有太多的温情,也有太多的意外和猝不及防,但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阿言和陌染的爱情里没有所谓的伤害或者是破坏,有的只是太年轻的人啊所以信任如此脆弱,以至于有太多的时候,没有太多的伤害,只是摩擦不断的两个人,彼此不说话,猜不透对方的心思,却有倔强的如此这般。不过,是夫妻总不会被过程中的插曲而打乱,也幸好,他和她一起走过了太多,所以没有被世俗而左右。
所以说,不论怎样,别怕路太长,别怕路太黑,你们手牵手可以走到黎明。
以后的以后,多年以后,岁月也在时间的打磨下变了颜色;他和她的爱情没有褪色,只是从当初那么热烈的爱情慢慢沉淀成了亲情,彼此扶持,走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是一生,是当年他和她许下的诺言不是吗?
阿言离开的时候是冬天,是一个下雪的日子,那一天一样的是一场别人的婚礼,白色的雪把红色的喜服衬托的有了妖艳的颜色,而白雪把她苍白的脸色衬托的只剩下了惨白。陌染从来没有害怕过,他这一生只是怕它们的路太短,他和她还没好好在一起就走到了尽头;阿言此生怕的事太多,唯独不怕离开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在身边 ,有他陪着,多久都好,多苦都可以啊。
陌染:“阿言,别怕啊,你走了我就去陪你,不然黄泉路上太黑,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你也不会丢我一个人在世间,不是吗?活着的那个人要比离开的那个人痛苦啊。
阿言:“陌染,你好好的,别太想我偶尔念一下我就好了,我在奈何桥那陪孟婆她待一段时间,等你来了,我们不喝孟婆汤,我们不要忘了彼此,好不好呢?”
孟婆:“奈何桥下的忘川河流了这么多年,生生不息,他和她呢,在这阴曹地府游荡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说过累,她也从没喊过苦。”
孤魂野鬼又有什么不好,承受轮回之苦又如何,遁入空门也不过如此而已,游荡于世间也好,两人不会再分开呀。彼岸花那么妖艳,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花的叶子,却依然生生世世的长出,发芽,枯萎,再如此循环,就如同它们一般,虽如此依然甘之如饴
冥府里的引渡人莫禾,依然在年复一年的走过奈何桥,跨过冥府去见那些不愿轮回不愿离开的人,只是啊,它们此生已与人世无缘。他的白衫飘飘,虽未罗袜光天步但却有自己的颜色,他渡过多少人早已记不清,他回过多少次身也早已记不清,能记清的是她离开的日子,在一天一天的累加,在一日又一日的轮回,在一年又一年的等待里,爱情没有被磨平,而是被慢慢的理清楚了当初模糊的脉络。
阿言问陌染:“莫禾是不是好可怜呢,天天守着过去的回忆,却等不来他爱的那个姑娘呢,我们多陪陪他好不好?”陌染说:“我们家阿言真善良,可是呢,阿言要明白等待有时候是一种痛苦,但是总会有希望,等的那个人有可能会回来,但是一旦知道她回不来,那样才痛苦对不对,所以说阿言乖,我们要默默祝福他,不要去打破莫禾他对她的希望,好不好呢?”
不论你在哪里,只要有人陪着总不会感觉到孤单,在寒冷的冬天里握住爱人的手,是多温暖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