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丨不一样的战国——庞涓篇（6）：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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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涓跪在殿上，手中的竹简哗啦啦作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内容。
他真的怕了，恐惧使他身体不住的颤抖，豆大的汗滴顺着额头滴落。魏王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已经让庞涓无力招架了。
魏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庞涓已经无法从魏王的脸上读出他的心思了。铁一般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没有一点辩解的余地，这局他已经一败涂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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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还有何话可说？”魏王冷冷的说道
庞涓知道魏王在逼自己认输，却还想最后挣扎一下“臣下认为孙膑虽...”
“大但庞涓，铁证在此，你还敢替他狡辩！”魏王不给他任何退路，大喝一声打断庞涓
“臣...臣无话可说。”庞涓垂下了头。
魏王满意的点点头，心里产生了一种愉悦，微微闭目享受这场胜利。但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庞涓却又开口了。
“臣...恳请王上念在我们同门的份上，将将孙膑交于臣下处置。”庞涓略微颤抖的声音说到后面却越来越坚定。
听到他的话，魏王的双眼一下子睁开，目光紧紧盯着庞涓，想要看出庞涓到底是什么打算。
“孙膑与我同门师弟，臣下希望能劝说与他，若他肯继续留在大魏效力，岂不更好？若他执意离去，则将他软禁在城内剥夺自由。望君上成全。”
魏王仔细思索庞涓说的话，却想不出庞涓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魏王不想再给庞涓出招的机会了，他决定对庞涓将军。
“庞涓。”魏王罕见的没有称呼庞涓的官职：“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寡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庞涓的心沉到了谷底，魏王已经将事情挑明了，这让庞涓刚才想的计划全部作废了。
“明白。”庞涓已经完完全全冷静下来了。。
“那就好，你与孙膑不一样，你本身就是我魏国人，寡人和魏国的将士都需要你，你的亲族也需要你，相信你不会让他们失望的。”既然这层皮已经被撕破，魏王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威胁道。
庞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接连的挫折让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这件事就依你，孙膑交由你去处置吧。”魏王认为庞涓毕竟还是魏国人，在还未成功的培养出合格的将军前，未来一段时间的军事还是要交给庞涓，如果再不给庞涓一点空间，很有可能会与他鱼死网破，这不是魏王想看到的。“不过有些东西，寡人相信凭你的本事，是一定可以拿到的。另外，关于这信的来源，你一定会有更好的解释的。”
“臣一定不会王上失望”庞涓接受了这个结果，现在只求乐殇能迅速赶回，他一个人已经无法招架了。
庞涓失神的走出魏王宫，走下台阶时甚至要摔下去，路上也顾不上路上将士和行人关切的问候，他只想见快点见到孙膑。
魏王在宫门口看到庞涓跌跌撞撞的身影，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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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涓回到府内，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孙膑，他将自己关在屋内，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
孙膑听说了庞涓的举动，非常关心庞涓，在门外等了也整整一天。
孙膑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梦中的他好像和庞涓回到了在鬼谷学艺的时候，每天无忧无虑，在梦中庞涓轻轻的帮自己整理头发，就像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孙膑觉得非常舒服，舒服到不想醒来，这种感觉已经太久没有体会到了。可是他还是醒了，他知道梦终究是梦。
醒来的孙膑发现庞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内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原来不只是在梦中，在现实中庞涓也在帮孙膑整理头发。
“师兄，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孙膑来不及问庞涓怎么了，急着说出自己对庞涓的关心。
庞涓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用目光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反过来轻声问孙膑：“前几日是否有齐国之人探巡过你？”
今日的庞涓让孙膑觉得特别温柔，孙膑也不是愚笨之人，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但又不能完全将它弄清楚。
“是的，前日我叔父派人送信过来，说想让我回国相见，重建孙氏一族。”
“那你怎么想的呢？真想回去吗？”
“当然不会，我怎会辜负魏王如此待我的恩情，更何况还有兄长在此...我回绝了，只是说若有机会会请示魏王出使齐国探望他，为族人扫墓。”
“可有回信？”
“有的，写与来人命其回复我叔父。”
庞涓全明白了，定是魏王派人假借孙膑叔父之名，骗取回信，并模仿其笔迹在关键之处涂改。可是虽然已经弄清楚这书信的真相，却无任何能力改变这结果。
庞涓站了起来，双手滑到孙膑两肩，同样想要站起的孙膑却发现身子被庞涓用力按住。动弹不得的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师兄，弄不清楚庞涓要做什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想庞涓会对他不利。
“来人。”庞涓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孙膑私通齐使，叛魏投齐，压下去待我请示魏王后再行处置。”
突然听到庞涓的话，孙膑的耳边好像响起了晴天霹雳一般，惊得他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庞涓说出来的话。
自有卫士从院外走入，想架起孙膑带下去关押。
孙膑这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挣脱卫士跳了起来：“师兄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同我开玩笑呢？”
孙膑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师兄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讲得都是实话，我没有要判出魏国啊师兄！”
庞涓看着孙膑的委屈和痛苦，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尽力不让它去影响自己的声音：“有信证在此，你还敢狡辩，压下去！”
“师兄，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师兄你一定要信我啊！师兄！”
庞涓慢慢转过身去，不想看见孙膑的挣扎，只会让他更痛苦，亲手将孙膑送入刑牢让他体会到心如刀割般的痛苦，他抬起头，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一遍一遍在心理说：我这是在保护孙膑。
“师兄！师兄救我师兄！”孙膑嘶哑的喊声与哭声庞涓毫无反应，痛苦与悔恨将他淹没，自己绝对信任和爱戴的师兄都不相信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涓哥！”歇斯底里的叫声中透漏最后一丝绝望。
庞涓终于忍不住了，泪水从他的眼眶涌出，这时候的庞涓感到了深深地无助和弱小。
“啊！！！”庞涓用尽全力发出一声怒吼，可是却显得那么可笑，听起来就像野兽临死前最后的哀嚎。
庞涓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打击让他昏倒在地。
要是乐殇能早点回来就好了。
这是庞涓最后的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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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没写有点不适应了。
无戒日更挑战营第十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