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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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大早,寨子的微信群聊就炸开了锅,各种消息铺天盖地砸了下来,有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我们的寨子里,然后大家就紧张兮兮地,注意看住自己的家门口,盯防着,紧张地观望了起来。
傻子前面走的一个人是一个傻子,还是个哑巴,精神不正常,是隔了好几个寨子,然后他顺着大路走来的,就摸到了我们村子来,蹿了村子一圈,谁家开门,可能就走进去了。在我的印象里,小时候他就经常来我们村子,我们小孩不懂事,拿小石子去丢他,几个捣蛋的孩子拿香蕉皮丢给他,是吃的也会丢给他,然后看他捡来吃。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长长的头发,乱蓬蓬的,身上很脏,路边、小树林、田野边,他走到哪儿就睡哪里。小孩子不怕他,对他好奇,还拿他寻开心,天黑了,家长来寻自家的娃,在热闹声中,孩子自然是被扭回去的,棍棒撵着回家,哑巴就自己一个人在地上,瘫坐在地上,村子会搭建很多小木房子,有装稻草的拿来堆囤的,一些丰收的秸秆,或者是喂牛养马的草,还有鸡舍,就是有那么一个小屋社,然后会不自觉地第二天醒来就看到哑巴傻子在里面睡觉,主人家来了,他才出来,主人家也是无可奈何,但傻子看到人后就跑了出来,反正主人家也会骂得很凶吧,他感受得到,有着犀利的声音,傻子就是傻子,精神不正常,但是,他家的人每次都会出来寻找,然后关回家,就这样,傻子恍惚间从一个年轻人小伙到了一定的年纪,上了年纪的人,他懵懵懂懂过着他的一生,他的一生稀里糊涂的过着。他的家人总是这样关他一辈子,一个不注意,总会放跑了出来。小时候,就看到他那样的模样,像个乞丐,又像人贩子,拐卖儿童差不多,不修边幅,因为他说不出话,不正常,我们丢石子向他,他就“吼~吼~吼”要冲袭我们,我们围着他,紧张地看着。果不其然,最后爷爷奶奶来了,把我们带了回去,有时候,爷爷奶奶也会拿来个碗,盛了米饭给他,投喂他,他吃得津津有味。我看到他时,身上脏兮兮的,像是滚臭水沟一样,从臭水沟出来的,澡也不洗,脸也脏兮兮的,手指像块焦炭一样,很脏。鞋子也丢了,几次来的时候,是穿着“解放鞋”,那种有年纪的鞋,但,看到的都差不多是光着脚丫子的。有栓过皮带的裤子,穿在身上,然后大门的拉链是开的,有时是光着屁股着的,露出了半边屁股,就像是《功夫》里的“酱爆”洗头的名场面,“包租婆!怎么停水了呢?”就是有那个大哥的气场,大门也是露出了“小辣椒”,他傻笑着,咧个嘴“呵~呵~呵”地傻笑,让人看时就像是流氓一样,大家都不喜欢有这么一个不速之客,走到村子,狗就赶到哪里,被狗追着,狗吠叫就知道,有着一个不速之客 登临这个地方,大家观望着 关好了门窗,第二天,或者几天,他家的人就到了村子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然后在某一天,他就不见了踪影,然后村子又回到了昔日的宁静。总是因为他,然后村子的十里八村都熟悉了人,也熟识他家的人,这一生,有那么一个人,被圈管着,好像是一辈子都是这样,稀里糊涂地过着,他或许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可能也不知道什么是幸福,就是稀里糊涂地活着,然后活到了一辈子,活到了小孩成长成大人,然后又上了年纪,一个不注意,有时关不住门,然后傻子又溜出来,顺着大路,然后闯入村庄,进入屋堂,在谩骂声中,在狗的吠叫里,他走过田园,钻树丛,睡屋檐避雨……
前几年,去集市里赶集,然后看到傻子,在大街的十字路口光着屁股,很不雅,然后笑嘻嘻着,在大街上裸奔,在路旁拉屎,在路口堵住了车辆,阻拦了行人,大家对他们敬而远之。有人说,他是谁,家在哪里,他为什么被逼傻的,过问了他的经历,很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变神精了,受到了某种刺激,然后就疯了,还听说有一男一女,就在大街小巷坐落,被网吧老板驱赶,被店铺老板驱赶,凡是影响的都驱赶。但是,傻子依然在街头里生活了很久,翻捡垃圾,路边丢的东西就捡来吃,路边的衣服就捡来保暖,凡是周围的一切,都利用起来,有人怕他,有人反感他,有人驱赶他,有人去戏弄他……后来,他们的子女来了,看到了,又回去了,再回去那地方时,傻子也不知所踪,他的子女有没有来带他回去,也没有人问,他去了哪里,他们都怎么样了,也没有人过问,昔日的大街,突然就安静了,大街上的店铺依然是宁静地过着那早七晚五的生意,灯红酒绿着。
然后村里面跑来的哑巴傻子,就来到了逝去的老头子的家门口,逝去的老人还在灵堂里,还没有下葬,有人来瞻仰,还要开一场浩大的吃席狂欢会,很热闹。有小孩子去靠近,然后好奇地看着,,家长紧紧看着一举一动,让孩子与傻子保持了距离。傻子老了,也驼背了,依然瘫坐在地上,身上脏兮兮的,但好像没什么力气了,看不到年轻力壮的模样,就是骨瘦如柴,披头散发,静静地在门口,大家远远地观望着他,互不打扰。我也不认识他到底长得怎么样,我也模糊了。傍晚了,天黑了,傻子一个人沿着大马路爬着我们村子后山的水泥路,往上面爬,后面有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头发有了银丝,他手里拿着木棍,像是驱赶着什么一样,然后奶奶我们和大叔打了招呼,一老一小,爬着村后山的路,然后听奶奶说他们是两兄弟,前面的是他大哥,后面的是他弟弟,然后傻子漂泊了几天,好像他就一直这样,很多地方他总是顺着大路来的,估计他也熟悉了路,有人问他吃饭了没有,只有冰冷的一句回复“烂习惯!"。然后,我在玉米地里看着他们的背影,夕阳斜坠,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借着一目月光,然后照亮回家的路。
夜幕村子的路, 长满了杂草,年轻人好像都去了外面打工,在村子里的人是老人小孩,还有大黄,可是村子有了路灯,晚上灯火通明,家家户户几乎拉了网线,还装上了监控,孩子因为互联网的影响,变得很鬼了,学习好的,那么就会好,学习不好的,一定是手机玩得很厉害,叫也叫不醒,臭脾气,烂毛病被惯了出来,这个时代的老人,很难带娃了,孩子不用那么用力吃苦了,手机就好像是一个毒瘤,是定时炸弹,是给孩子的安定剂,孩子对互联网依赖很大。这个时代也要有一个新的方法去教育孩子,让孩子有一个好的未来,家长也要更努力了,是孩子的榜样,然后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孩子,
夜晚的村子村子静悄悄的,一些记忆停留在我们小时候的记忆里,借着一目的月光,我们看北斗星,我们听牛郎织女,我们听彩虹的故事,其实是有两条彩虹,一条明,一条暗,差不多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然后听七仙女下凡,其实有八姊妹去,一个去干嘛了然后没有下凡,然后叮嘱我们不能拿手指指月亮,上面的黑点点,一块块斑点,是一个什么故事,有一天,一个老头子天黑没回来,提个鸟笼,月亮出来了,他被圈进了月亮里,就是什么的那一块块斑,然后夜下讲鬼故事,说鬼火,听上吊死去的人······
远处的群山远处的山,我们小时候爬过,看了村子的全貌,山上山货多,药材也多,野兽也多,山泉水也多,我们有着无忧无虑的童年。山的那边,是那个年代土匪占山为王,那边的山,是可能有日本爬过来,打仗到这里,然后有很多人去山上修战壕,守了几天几夜,结果没有上来。古时的夜郎国,就是那样,天圆一方,群山包围,有的“夜郎自大”。后来,时代发展着,修了很多桥,县县通高速,要想致富,先修路,然后一些东西走了进来,有些东西走了出去,然后一群人看着一群人,互相观望着,然后我也观望着一群人。谁又知道,过了多少的春秋,去了几世几代,一些风俗变化着,一些风俗没有变化。
傻人有傻福,可能,小时候砸过傻子,看过乞丐,听过蛊虫,还有爷爷奶奶的迷信,信以为真是执念,后来时代变化着,再看他们接触的网络时,应该算是一种翻天覆地的洗礼吧,同样,孩子教育不好,那么就好好教育,学着做家长,做孩子的榜样。孩子学习不好,别怪他,别总是谩骂着,然后就会好,就有突飞猛进,一些习惯可能就已经有了,还有了很多年,其实教育的方法有很多很多,但是,缺少了一颗宁静的心!
人生路有很多,不是为了谁而活,也不仅仅是这样的,还有生命的体验,寻找生命的意义。傻子的懵懵懂懂,然后也有了一生,突然傻的人,也去了他辉煌的一生,而一些人的离开,然后可能告诉你要珍惜在世的幸福。
人生短短,稀里糊涂就去了半生,有人追求功名,有人追求利禄,有人一生都在寻找宁静,有人一生都在治愈自己的童年。而有些人人生就那么短暂,却有着辉煌的经历,有了后世的评价。
所以呢,去向着自己的人生路探索,去寻找着什么,总会有一番收获的,对吧,去找寻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