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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的溯源

2018-09-26  本文已影响422人  5e9c57a5c74a

重读了牟宗三老师的《中国哲学十九讲》,复述下本书的核心观点。这本书系统介绍了中国哲学的精髓,分别儒、释、道三大哲学体系的性格,以及中国哲学的“纵贯系统”。

提到中国哲学,一定会想到孔子、老子、庄子、墨子等人物,这些在两千多年前出现的哲人的思想,可以说贯穿了中国文化的整个发展过程,

疑问一:这些哲学家为何会集中地出现在春秋战国时期?

疑问二:儒、释、道三种哲学有什么内在联系?

疑问三:中国那么早熟的文明为何却没有孕育出系统的现代科学?

疑问四:而今天我们能从古人的哲学中得到哪些智慧和营养?这本《中国哲学十九讲》将会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一、中国哲学的特点。

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不同,有它自己的特殊性,而这个特殊性在于“人”,中国人一开始关心的就是人,而不是物,不是上帝。或者说,中国人关心的是自己的生命。

牟宗三认为,中国哲学的发端就是从尧、舜、禹、商汤王、周文王、周武王、周公这些人物开始的。刚才提到的这些名字,都是传说中或者说历史上的贤明君主,我们把他们称为“圣王”,所谓的圣王,有点像西方哲学家柏拉图所说的哲人王,但是并不相同,因为尧舜禹汤这些人并不是哲学家,而是有德行的帝王。

古代是部落社会,一个氏族的领袖领导一个集团,所以他的行动即是团体的行动,他一旦措施不对,整个团体就瓦解了。因此就有天命这个观念产生。你那个团体得到统治权,就是得到了天命。比如说,商汤所领导的团体得到天命,就成立商朝;文王、武王所领导的团体得到天命,就是周朝。尧舜禹也都可以看成是这样的氏族领袖。在以前,哪个氏族可以得到天下,得到统治权,就是一个天命的问题。

怎样知道天命呢?那就要看人民。所谓“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就是说人民听不听你,人民怎么看你,才是天命的关键。于是,出现了德性的观念,有德性的领袖才有天命。德性和天命关系到的是我们的内在生命,因此说中国文化是关心生命的,中国哲学是生命的学问。这和西方哲学不同。

西方哲学是从古希腊哲学开始的,而古希腊最早的哲学家是一些自然哲学家,比如泰勒斯,他首先提出万物起源于水,赫拉克勒斯说万物起源是火,德谟克利特说世界是由原子组成的,恩培多克勒说世界是由地水火风四大元素构成的。你看,提出这些想法的哲学家,都是从自然的角度去理解世界的,西方哲学是向外看的,它的对象是自然,它以自然为主要课题,渐渐发展出了宇宙学、本体论、形而上学这样的学问。西方哲学在开创哲学传统的同时,也开创了科学传统。

由于中国哲学一开始就是从圣王的传统而来的、向内看的德性和生命的学问,所以尽管中国也有一些科技性的知识,但终究没能发展成为现代科学。但话又说回来,中国哲学的特质就在于它重视生命问题,并始终把人放在本位。作者认为,固然学问无大小,真理无大小,但却有本末,中国哲学是把握住了这个本末的。

中国哲学的特质在于它是从尧舜禹汤的圣王传统发展而来的德性的学问,它的主要课题是生命,是向内看,而不是向外看的。中国哲学将人作为目的,而不是工具,它旨在启发人的良知。由于中国哲学向内的传统,也因此中国没有发展出科学的传统。

二、儒家、道家、佛教这三种哲学的特点

先来说儒家。中国哲学,应该是从春秋战国时代说起,从先秦诸子说起。既然从春秋战国开始,那么只能从孔子开始。但这并不是说孔子是忽然冒出来的,在孔子以前,周朝就已经有高度的文化,以孔子尊崇周公,还常常梦见周公。那么为什么要从孔子开始说呢?因为从孔子开始才对尧舜、夏商周三代文化有一个反省,有了反省才自觉地提出一个观念,建立一个原则,形成一种哲学。

先来说说诸子百家这个概念。我们平常把诸子和百家看成同一个意思。诸子就是百家,百家等于诸子。但是照熊十力先生的说法,诸子和百家有个分别,诸子指的是思想家、哲学家。百家是指《周礼》里面那些具有专门知识的“官”,和“官”下面的人。古代的知识都集中在官府专家手中,这些掌管知识的人在古代叫做王官,百家就是指王官里管这件事那件事的专家。那么诸子如何理解呢?

在班固的《汉书》里面说,“诸子出于王官”,也就是说,像孔子这样的哲学家,他的思想也是有线索可循的,这个线索就是王官。因为孔子在当时教授六艺,六艺就是礼、乐、射、御、书、数。也就是礼节、音乐、射箭、驾马车、书法和阴阳理数。因此孔子也是掌握专门的知识的人,也属于王官。所以呢,诸子出于王官,就是说哲学家是来自于这些王官的,也可以说诸子和百家是有紧密联系的。

我们都知道,孔子创立了儒家。但他为什么要创立儒家呢?这是因为周朝的文化虽然“郁郁乎文哉”,很美妙,很灿烂,井然有序,但是发展到春秋时代,这套西周三百年的典章制度和礼乐,开始渐渐失效了。牟宗三把周朝文化的衰落叫做“周文疲弊”,他认为,不光是儒家,诸子的思想都是为了对付周文疲弊而产生的。诸子思想首先出现的是儒家,然后是墨家,墨家和儒家是对立的,道家是后起的,法家又在更后面。

针对周文疲弊,孔子采取的态度是肯定周文。他认为不管在哪个时代、哪个社会,都需要制度、礼仪来规范。孔子认为周朝的制度和礼仪没有问题,之所以失效,是因为那些贵族腐败堕落,不能实践和承担这套礼乐。于是,孔子提出了“仁”的观念,这个仁是仁义的仁。孔子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意思是,人如果不具备仁这么一个品德,那么你制作礼乐有什么用呢?

孔子说的仁,是一个道德的标准。如果你问孔子什么是仁,他不会把仁当做一个概念来解释给你听,而是从你的生活来指点。孔子有个学生叫宰予,他问孔子,父母死了,为什么要守丧三年?一年行不行?孔子就问他,你吃好的稻米、穿锦绣衣服,你心里安不安呢?宰予说:安。孔子说:“汝安则为之。”意思是你觉得心安那你就做吧。你既然安,那又何必一年呢?一个月不是更好?宰予出去后,孔子就感慨了一句:“予之不仁也。”就是说宰予这个人啊,没有仁的道德。所以仁是一个内心的标准,不是科学的定义,孔子从你心安不安来说仁的观念,是要我们培养如何让我们的心不麻木,不要没有感觉。

先秦儒家当然并不单单是孔子一个人,而是一个整体,如果要了解儒家的基本原理、核心教义,可以先从孔子开始,先读《论语》,然后是《孟子》,再看看《中庸》《易传》《大学》。这五本书是儒家最基本的哲学书。

牟宗三说,儒家思想开辟价值之源,挺立道德主体,这方面没有人能超越。所谓价值就是道德价值、人生价值。所谓道德主体就是“人”,儒家使人的生命站了起来。儒家之所以为儒家的本质意义就在这里。

接着我们来说说道家。牟宗三认为,诸子百家都是针对周文疲弊这个问题产生的。但是道家对周文的态度和儒家不同,儒家肯定周文,而道家的态度是否定周文。道家把周文看做是虚文,是形式主义。它认为周文是外在的,是对生命的束缚和桎梏,它使我们不能自由自在。道家背后的基本精神是要求自由,这个自由不是放肆,不是现在这个世界所表现的自由,而是一种高级的修养。道家的代表人物是老子和庄子。

要了解道家的思想,就还是要从“道”的观念入手。但是老子《道德经》第一句就说“道可道,非常道。”从字面上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道,如果它能说出来的话,它就不是最真、最本质的那个道了。所以老子并不直接告诉你什么是道,道家说道,是从“无”入手的。什么是无?老子说了:“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就是没有,就是 nothing ,这个概念西方哲学也有,但道家的说法完全不同,老子说的无,不等于什么都没有,老子的无,是从“无为”而来的。无为就是无所作为,相对的就是有为,我们说年轻有为,但老子却反对有为,为什么呢?这就和周文疲弊有关,老子认为,有为就是造作,就是不自然,就是虚伪。

周公所造的礼乐典章制度,到春秋战国时代,贵族生命堕落腐败,都只成了空架子,成了我们生命的桎梏。因此老子提出了无为的观念。所谓的无为是高度精神生活的境界,不是你什么都不做,不动。

道家所说的自然也不是现在说的自然世界的自然,道家的自然是一个精神生活上的观念,就是自由自在,自己如此,无所依靠。或者可以说,道家的自然是去掉了虚伪和造作的精神独立的超越境界。只有无为,才能接近自然,接近道。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生”不是积极的意义的创造,而是消极的生,是“不生之生”,道家的生本身也是一种无为,是指不去规定、限制、束缚它,而让它顺着本性自己生长。

道家另一位代表人物庄子用另一种方式表达无为和自然,他的说法是“逍遥”“无待”,逍遥就是一种自由自在的境界,无待的意思是无所依凭,独立于天地。

老子从无为这个观念再普遍化、抽象化而提炼出了“无”这个概念。牟宗三认为,无首先应该当做动词看,它所否定的就是虚伪、造作、外在、形式的东西,所以他认为,无是一个实践、生活上的观念,是一个人生的问题,而不是形而上学的问题。把我们的生命落在虚伪造作上是个最大的不自在,人天天疲于奔命,疲于虚伪形式的空架子中,非常痛苦,所才要提出无为和无的观念。

道家是通过无来了解道、规定道的,所以无是关键。但道家又说“无为而无不为”,意思是通过无为而达到无不为,无这个境界达到了以后,并不能停留在其中,而是进一步创造出“有”,《道德经》里说“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徼,是一种方向性,征兆,端倪。这句话的意思是,心境不单单要处在无的状态中以观察道的奇妙,也要常常处在有的状态中以观道的方向性,也就是观道的有。这是道的双重性。道家显示这个无的境界,目的是要你应对这个世界,达到无不为的境界。

先秦时期的思想除了儒家、道家,还有墨家、法家、名家等等,这些家派都是先秦萌芽的哲学思想。最后真正发扬光大的是儒家和道家。先秦之后是两汉,两汉之后,魏晋玄学又进一步发展了道家的玄理,为中国人接受佛教思想做了准备。

魏晋之后的南北朝隋唐时期,中国文化发展的着重点,或者说民族文化生命的主要流向,是在吸收佛教、消化佛教。自此,儒、释、道成了中国三大哲学流派。

继续说说佛教。首先,我们来了解一下佛教中“缘起性空”的观念。缘起性空讲的是如何理解因果律的问题,缘起,就是因果。性,可以理解为本性、本质,性空的意思是本质是空的,也就是说,因果变化的世界是不可理解的,因为不可理解,所以佛教认为世界是如幻如化的,生命是如幻如化的。西方讲自然规律,讲因果法则,是为了要使自然现象可理解、可说明,而佛教的缘起性空是由空来看因果律,正是要说明世界不可理解。因此牟宗三提出,西方哲学是为实有而奋斗,佛教则是为去掉实有而奋斗。

缘起性空的观念是很重要的,这是佛教的一个独特洞见。现在,顺着缘起性空,我们来讨论一下佛教如何看待科学知识的问题。刚才说到,西方传统下,科学知识是肯定因果律,用因果律去理解世界、认知世界,但是佛教却认为因果律本身是空的,那是否代表科学知识是不存在的,是空的呢?

西方哲学家相信人类只有一种知识,就是科学知识。德国哲学家康德就是这么认为的,他提出了智的直觉与感触的直觉这两个概念,智,是智慧的智,他认为智的直觉只属于上帝,人类只有感触的直觉,智的直觉是人类无法了解的。但是从佛教的角度看,科学知识和智的直觉对比,只是一种执着。

所谓的执着是什么意思呢?打比方说,你在黑夜中看到一条绳子,你以为它是蛇,就非常害怕,这条蛇就是执着。因为它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你依靠着绳子而产生的一种错误认知。所以,执着的意思就是没有真实存在的认知。

这是传统佛教中对科学知识的理解,认为它是一种执着,是没有真理性的。但是牟宗三认为,科学不完全是一种虚妄,也有相当的真理性,且也有存在的必然性。

以现代医学为例,佛教徒生病,也需要找西医,那么就不能说西医完全是虚妄,这可以用佛教名词称之为“方便”,既然需要,就应当保存,科学知识也是一样,有需要,就有必然性,佛教教理中的“菩萨道”,可以说明这种方便。菩萨是有神通的,可以通过显神通的方式将疾病化去,但为了普渡众生,菩萨有时候也可以不显神通,而选择医生,菩萨这样做是为了顺同世俗,让人接受。就好比圣人如果要做总统,也必须离开圣人的身份而按照总统办事的规则来操作。科学知识的存在是因为众生需要,而佛普渡众生也需要借助科学知识的帮助。因此佛法和科学知识并不存在根本上的矛盾。

总结一下。诸子百家的产生都是由于周文疲弊,孔子出于肯定周文的态度,提出了仁的观念,目的在于恢复人的主体性,唤醒人的良知。儒家肯定了人的价值、人的主体性,这是儒家的本质所在。道家则否定周文,认为礼乐是束缚人性的形式主义,它主张自然、无为。而道的观念是从无为而来的,无为是去除了外在约束和限制的状态,无为又引申出了“无”的观念,无是一种生活上的实践,达到了无的境界之后,进一步创造出有,到达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这是道家的基本思想。

佛教传入中国后,与中国哲学相结合,被中国人吸收、发展,成为与儒家、道家并列的思想体系,佛教讲缘起性空,认为万事万物是不可理解的,生命是如幻如化的。以佛教的角度看科学知识,科学是一种执着,但其中仍有真理性,可以被我们所利用。

三、中国哲学的纵贯系统。

之前我们对儒、释、道三家的基本观念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三个系统都指向最后的、真理的层次。所以,这三个哲学系统在层次上并无高低之分,它们同属于终极的形态层次。牟宗三把这种指向终极形态层次的哲学体系叫“纵贯系统。纵贯系统是相对于认知系统而言的,认知系统是横向的,比如科学知识就是横向的,用牟宗三的话说是横摄系统,它不具备终极的真理性。认知系统相比于纵贯系统是低层的。

儒家、道家、佛教虽然都是纵贯系统,但它们之间还是有所不同的。牟宗三认为,儒家是最彻底的纵贯系统,而且是最标准的。为什么呢?因为儒家不但是纵贯系统,而且是纵贯纵讲。道家和佛教却是纵贯横讲。

什么叫做纵贯纵讲?儒家说的道,是具有形而上的创造性的,也就是说德行有一个超越的根据,有了这个根据,才能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地引发德行。这个根据,孔子是从仁开始讲的,孟子是从性善的性开始讲的。认为终极根本是实有,这就叫做纵贯纵讲。

而道家所说的道,则没有这种实有的形态,而只有一个境界的形态。怎么讲呢?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也在追求天地万物的最后根源,可是道家所谓的生是消极的,是不生之生,我们只要放开一步,天地万物自然会生长,我们只要不去骚扰天地万物,不塞其源,不禁其性,它们自能开源畅流,这就行了。所以道家是一个观照的境界、艺术的境界。道就在我这儿得到肯定,是我的心境、我的智慧,我这里一敞开,天地万物通通和我一样,我一逍遥,天地万物同逍遥。这么一来,道家的道就失去了创生的意义,我们只能说“道心和一草一木一体呈现”,而不能说“道心创造一草一木”,追求终极,却又取消了终极根本的实有,这就叫纵贯横讲。

至于佛教,也是纵贯横讲,而且更明显。道家至少还肯定道,但佛教连这个肯定都没有,在佛教立场上看,肯定有一个创造者,肯定上帝存在是荒谬之事。佛教对这些道啊、上帝啊都不肯定,它根本不肯定纵贯式的创造实体。那我们为什么还说佛教是纵贯系统呢?这是因为它最后所指向之处,和儒家、道家同属一个层次。佛教最后的指向,即所谓的“究竟”“了义”。究竟和了义就是指一个终极的境界,因此说佛教也是纵贯系统。

佛教把上帝和道都转化了。它转化到何处而达到究极呢?就是佛性、法身。佛性、法身是佛教的基本观念。佛指觉悟,性,意为不变,佛性的意思就是人人都有觉悟的能力。

所谓法身,可以理解为灵魂,但这个灵魂不是个人的灵魂,而是众生共同的灵魂,是不生不灭,无始无终的。只有悟道的人才能证得这个法身。佛教说人人都具有佛性,人人都可以成佛,但并不是说佛性和法身能创造万物,能创造万法,佛性和法身只能通过自身的实现而保住万法。因此佛教也是纵贯横讲。

总结一下。牟宗三认为,儒释道三家都指向终极形态层次的问题,因此都属于纵贯系统的哲学。其中儒家是最彻底的纵贯系统,因为它肯定了道德的创造性,肯定了仁和性的超越原则,道家和佛教则是纵贯横讲。道家肯定了道,却将道的创造转化为消极的不生之生的境界形态,开出了艺术的境界,观照的境界;佛教不肯定道和性,佛教将终极的追求转化为佛性和法身,佛性和法身无法创造万法,而只能保住万法。总的来说,儒释道三家指向之处是同一个层次,它们之间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并列的异同。这就是牟宗三提出的中国哲学的纵贯系统。

总结:整本书的主要观点。

中国哲学开始于尧舜禹汤的圣王传统,关注生命和道德的学问,诸子百家是为了应对周文疲弊而产生的各种思想流派,儒家肯定周文而提出了仁的观念,旨在恢复人的主体性,唤醒良知;道家则否定周文,提出无为,从无为引申出无的观念,从无之中生出有,到达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从而得到道。

南北朝至隋唐时期佛教兴盛,佛教缘起性空的观念,认为万事万物是不可理解的,生命是如幻如化的。佛教认为科学是一种执着,但其中仍有真理性,可以被我们所利用。

最后我们了解了中国哲学的纵贯系统,儒家是最彻底的纵贯系统,它纵贯纵说,肯定了道德的创造性。而道家肯定道的创造,却又将道化为一种境界形态,佛教用佛性和法身来转化创造性的原则,佛教和道家都属于纵贯横讲,但总的来说,儒释道三家指向的都是同一个层次,它们之间没有高低之分,只有并列的异同。

摘自---牟宗三《中国哲学十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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