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
《等待戈多》甫一产生,即引起轰动,在法国连演三百场。
剧作中两个流浪汉每天都在讨论同样的话题,上吊,分手,等待。等待的别名:希望,绝望,无助,无聊,迷惘,迷失……
情节前后没有延续性,凝固停滞状态,他们的生存和死亡一样的,处于停顿状态。此在,正在生存,生命活动的动态的人,他的生命是展开的,对此在发生追问,没有任何真正意义的生存活动,他们只是虚无地存在。
英国剧评家马丁艾斯林在《论荒诞派戏剧》一书中说:“这部剧作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此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等待中纯粹而直接地体验着时光的流逝。当我们处于主动状态时,我们可能忘记时光的流逝,于是我们超越了时间;而当我们纯粹被动地等待时,我们将面对时间流逝本身。”
等待戈多其实就是逃避自由。弗洛姆《逃避自由》:“其个人有放弃其自己独立自由的倾向,而希望去与自己不相干的某人某事结合起来,以便获得他所缺少的力量。……这类人想要轻视自己,使自己软弱而不愿去主宰一切,他们有一种显著的象征,就是愿意倚靠别人,组织,大自然或自身以外的任何力量。他们不愿固执己见,也不愿做他们想做的事,但愿委诸外力,听其主张。他们常常不想体会'我要'或'我是'的这种感觉。在他们看来生活犹如一个不可抗拒的力量,既无法主宰亦无法去控制。”
“通常这种逃避心理机构最显明的表现是企图服从与支配他人。或者可说是对不同程度的正常与非正常人的被虐待与虐待,……这两者都是为忍受不了孤独而逃避的结果。
剧中波卓和幸运儿的关系就是这样的,幸运儿成了主人的一条恶狗,成了恶者的一部分。
“小说并不负责帮助农民解决卖粮难的问题,更不能解决工人失业。”“文学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它没有用处。”
文学引起对社会弊病的反思,只对细节关照,看起来滑稽,实则很悲凉,唤起共鸣,监狱里那些粗鲁的犯人观看《等待戈多》流下了眼泪。文学的使命是达成理解,理解可以让心灵柔软,不坚硬。内心要是柔软的,改造心灵,塑造灵魂,让人要有一颗好的心。文学是滋养生命的。
理解人心,理解生存的状态,而不是解决。